“以后,你与卫钦一起负责帝都事务,那边提拔合适的人接管。”
那边,是指烈鹰总部以及c国庞大的经济产业。
卫远眼睛一亮,欣喜应下。他外派出去多年,终于可以回到陆九爷身边办事了。
至于c国事务,自然由他培养起来的心腹接管,也是与陆家深度捆绑的人。
另一边,苏清河交代着相关事项,语气不急不缓。
危机解除,结束任务的该回基地回基地,有单子在身的便安排去做事。聚在这里,反而惹眼。
“按照我刚才点的顺序撤出独鸣岛。”苏清河目光一一带过面前几人,沉着地说,“这次调动动静不小,返程一定要注意隐蔽。”
“尤其是海獭,听我指令前进。”苏清河面色变得严肃,“我会配合你们撤退,扫清追踪。”
在场的都是人精,任务熔炉里锻炼出来的,现实中的尾巴不足为惧,但得防着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眼睛”。
往常都是由苏清河掩盖行迹,捏造身份跨国,这次依旧如此,但大家内心变得更加安定。
黑客q都是她,还有谁能突破防线。
“把这次行动造成的经济损失列个单子给我,补到账上。”苏清河摆摆手,结束话题,“回去带队吧。尼罗鳄留一下。”
几人点头应下神色如常,迈步离开。
同样在交代事情的陆临,感受到一道来自侧边的灼热目光。当他抬眸,敏锐且准确地找到源头,是朝这边走来的海獭。
海獭眸底藏着锋芒与不满,周身肌肉紧绷仿佛能透过衣服看到暴起的青筋。
苏清河还在与尼罗鳄交流,迎面而来的只有海獭与几位不太熟悉的人员。
“按我说的办,去吧。”陆临眸光微暗,抬手示意卫远去安排。
卫远看了眼越走越近的海獭,总感觉来者不善,应声的同时用眼神提醒卫钦注意。
几秒后,海獭与陆临相对而立,身形皆挺拔,都没有释放出威压,看起来跟平常交流一样。
但海獭目光冷淡,说话算不上客气,直言道:“陆先生,请你下次注意……”
“海獭!”
话未说完,被清冷的声音强势打断。
两步开外,苏清河微微眯眼面色不佳,强调,“回去,做自己的事。”
周围气氛一僵,尼罗鳄摩擦着手套,压下未说出口的话。
海獭重重阖眸,仿佛刚才释放的警告气息是假象,应答后迈步走向自己的队伍。
被绑着的几人头低垂,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状况,除了上官茉。
于是现场再度传来诡异的笑声,沙哑的、仿佛每动一下都牵扯出鲜血,带着满满嘲讽的意味。
很快,上官茉挑衅的行为就被打断。
众人听到一声声凄惨、怪异的尖叫,伴随着刺眼的鲜红绽放在地面上。
苏清河目不斜视地路过,神色未变。
独鸣岛成为焦点,官方通报海上爆炸造成多人死伤,事件为陆氏集团总裁绑架案其中的一环。
主谋及其同党全部落网,协助营救的名单上,地雀名列前头,而苏清河的名字以技术支持出现。
此时的独鸣岛,还很热闹。哪怕原本的大批人马只剩下陆家与奇睿阁的人。
国际刑警与帝都警方正在清点人头,根据罪犯背景选择更合适的监狱。
利比与谭敬军都是老熟人,苏清河简单打过招呼后,退到一旁不干涉他们工作,等待最后的签字。
苏清河作为代表,还有很多事项要扫尾,暂时不能离开。
利比看着名单,意味深长地往回扫一眼,这些小喽啰没有一个值得把他喊过来。
陆临终于又与苏清河站在一块,微微低头沉声交代,“卫远代表陆氏集团海外的生意回国,团队行程会吸引一部分注意。”
“不用太担心。”
苏清河抬眸,不意外陆临的考虑,回应道:“好。”
察觉到苏清河不愿多说,陆临抿紧双唇,默默静了声,只是在角落里揪着苏清河的衣摆。
轻轻、轻轻地晃。
苏清河不搭理他在意料之中,陆临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一个小时后,谭敬军与斑鸮来找苏清河签字,偷瞄到陆临借外套遮掩的手指,轻咳一声才上前。
“签字。”斑鸮递上一份奇睿阁的文件,指向最后负责人签字的栏目。
随即,谭敬军转向陆临,“陆总,需要当事人签字确认。”
这时,扯着衣摆的轻柔力道才消失。
事情办得很快,公告比内部流程更早完善。
苏清河坐镇现场,借用地雀身份掩护其他人的行程,执行任务来去匆匆很正常,没有人怀疑。
此外,在等待接管队伍前来的空隙,该处理的、该警告的一个不落。
上官茉再掀不起风浪,或者说,她想过正常生活都会是种奢望。
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至于齐颂与郭子程,一个被齐家用利益交换保下,一个被推出作为替死鬼。
郭子程终于心死,笑自己异想天开,听信齐颂的花言巧语,以为能真正成为人上人,入主齐家。
返程的机舱中,陆临与苏清河并排而坐,没有交谈声,周围有些安静。
窗外白云飘过,脚下渐渐亮起灯光一盏一盏。
临近落地时,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加重,节奏有些紊乱,还隐隐在压制着什么。
阖眸休息的苏清河猛地睁开眼睛,侧身看向陆临,眉头瞬间紧皱。
“怎么了?不舒服?”
苏清河抬手放在陆临额头,传来远高于正常体温的触感,瞧着他脸颊飘红的隐忍模样,一个答案缓缓浮现。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众人目光,询问的念头才起就被苏清河摆手压下。
随着苏清河倾身的动作,熟悉的气息钻入鼻腔,陆临感觉身体的灼热感越发明显。
不知何时,眼眸已染成绯红。
喉结滚动,陆临努力压下心中异样,错开苏清河的视线,将人抱入怀中。
滚烫的掌心轻抚在女子脊背,无声在暗示。
“毕川没给你解药吗?”苏清河眸底闪过一抹心疼,到底是没推开陆临。
“有给,但好像现在又压不住了。”陆临浅浅闷哼一声,不自觉地收缩手臂,疯狂嗅着苏清河脖颈间的馨香。
催情药在逐步吞噬陆临的神志,被压制的药性好似在此刻加倍地卷土重来,带动身体温度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