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你别太过分了。”
楚惊澜眯起眼睛看向那人沉声说道。
“哟,咱们剑尊大人这话就接受不了了,那你还是一辈子待在你那峰上别出门。”
“好好做您的高塔公主去吧,别来这儿膈应人了。”
“谢长老怎可将话说的如此过分,师尊—”
谢牧嘲讽楚惊澜,可反应最大的竟是被楚惊澜护在身后的蓝铃音。
不过蓝铃音话才说了一半便被谢牧打断了。
“我在和你师尊说话你便这么横插上来教养呢?”
“而且我过分在哪儿了?只是将你们俩的行为复述出来便叫过分了吗?”
“老谢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眼见着旁边的楚惊澜剑都要出鞘了,一直和谢牧聊天的那位长老这才出来打圆场。
长老觉得也挺有趣的,楚惊澜和谢牧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但当年之事后楚惊澜一直觉得对谢牧有愧,外加谢牧虽然修为不及他,但怎么也不是会被他打死那一流的。
所以他们俩见面一般都是这么僵持着…今天倒是特别了。
那长老似笑非笑的打量了蓝铃音一眼,当即又换来了楚惊澜一个刀子般的眼神。
“行了行了,人家师傅护的紧,你这么说人家徒弟他当然不乐意了。”
“咱俩也走吧,宗门里一团乱怎么着也得有人去主持大局。”
“这节骨眼上你俩要再打起来了那可真是…”
另外那名长老笑眯眯的说着,话没说全实际上是警告楚惊澜,当然也是提醒谢牧要适度。
“呵,也好,我不和这种人一般计较,不过阿斯你可理解错了,他这师傅可只护身后那一个,别的可是恨不得自生自灭呢。”
“我俩走吧,这种连自己徒弟都能送去送死的人,我可不觉得他懂什么分寸。”
“阿牧,少说两句吧。”
“你说什么,我送徒弟去死?”
那位名唤阿斯的长老和楚惊澜的话语几乎是同一次响起。
他愧疚于谢牧,而且谢牧背后身份特殊,一般对他的话,楚惊澜是能不听就不听。
但这句不一样了,当着音儿的面说自己送徒弟去死?
楚惊澜觉得谢牧是真疯了。
“哈哈,看来你连想起那个徒弟都没想起。”
看着楚惊澜下意识护着蓝铃音的动作,谢牧嗤笑。
“云长老的孩子,我没记错的话是叫…云浅吧,浅欲浅悲浅苦痛当时他得了个闺女的时候可是好一番和我们炫耀的。”
“这次林子里出事,她在林子边缘被找到了,半死不活的状态…呵,你们封峰后面的禁地,你的意思是她出现在这里与你无关喽?”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楚惊澜一皱眉。
“那是她伤害同门,咎由自取。”
“哈,今日是后山威压已消,你我才能这么安逸的在这说话,平日里的威压你难道真不知道吗?”
“你送她来,这不就是送她去死吗?”
“还是一个不脏你手的死法,也是多亏了这一次暴乱了,不然这小丫头死了怕是连尸体我们都见不到。”
“再者,你说他伤害同门关入禁地,什么样的错误关入禁地你不是不知道吧,起码是要能全宗门通报的大事故,但我好像许久没听见了呢。”
谢牧一脸讥笑的说着,几乎将楚惊澜滥用职权给写在脸上了。
这下楚惊澜也沉默了,他当时确实没走正常途径。
“师尊只是想给师姐一个教训,到时间了会给他接出来的,没有具体通报执法堂,也是想着给师姐留个面子,再者,师姐的父母也给师姐留下了很多护身的法宝,她不会有事的,师尊只是想让师姐长个记性。”
见楚惊澜没话说了,蓝铃音怯怯地探出头说道。
反正师尊在前面给他撑腰,她自然是不怕的。
见蓝铃音低垂着眉眼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还有前面楚惊澜暗自舒了一口气的样子谢牧直接嗤笑出声。
“你们两个不愧是师徒,还真是相像呢。”
“滥用权力欺负人一个小姑娘也能让你们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阿斯别拉我,我必须把话和他俩说完。”
谢牧偏头看了一眼偷偷拉他袖子的谢斯,谢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却也是松下了拉着衣袖的手,示意一切随他。
“给个教训,到时间接出来,这话你们敢说我都不敢信,什么算教训成功呢?
什么时候,是这小姑娘实在受不住了,命牌碎裂之时吗?
我看你师尊根本都想不起她了,你难道还要厚着脸皮跟我说你师尊的一直关注着小姑娘的状况吗?
不具体通报执法堂是为了给你师姐留个面子?真要留面子会送到这里?
怎么的?你们惊天峰是没有别的地界可以关人了吗?
还真是又当又立。
还有你说你师姐有父母留下的护身法宝,不会真出事,且先不说那是他父母留下他给她的东西,是给人孩子留着保命的,不是留在这里,让你们磋磨的。
我就单说你敢问问你师尊,这所谓他父母给她留下的东西,你师姐到底到手了多少吗?
我弟子找到这孩子时,为了保护这孩子碎裂的玉佩可不像是你师尊的款式,…拿了人家父母那么多东西,你师尊不会什么也没给人家孩子吧?
倒是你腰上的玉佩,我看着倒有些云长老的风格。”
静,林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而谢牧已经带着谢斯准备走人了,他是说爽了再留下去,他俩就该打起来了,今天好不容易这么全胜,谢牧可不想打斗见败了再让楚惊澜找回些场子。
飞速离开之际,依稀还能听见天空传来一道。
“艹,最烦装逼的人。”
楚惊澜额头青筋暴跳,终究没有追上,而是拉起了蓝铃音的手。
“我们先去看一下宗门别的地方,也许能找到那小贼。”
“师尊,师姐那我们不需要去看看吗?”
“…过阵子的吧,她当时害你的事儿在我这边还没翻篇呢。”
二人也离开,林子中又恢复了空无一人的寂静。
没有什么戏可以看了云浅也真的沉沉睡去。
不过云浅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天空中先走的那谢家二子中谢斯问谢牧道。
“你还能记得云长老惯用的玉佩是什么样式?”
“那当然不记得了,阿斯你还不知道我,也就是对楚惊澜这个畜牲的东西我记得清楚些,别的我向来不记得的。”
“只是说顺口了,随便炸一炸他,看这样子还真是炸对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