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黑衣人见状,动作迅捷,手指即刻触及刀柄。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把沾满油渍的菜刀,悄无声息地贴上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瞳孔骤缩,惊愕与恐惧交织,他试图后撤,但却已是徒劳。
随着刀身划破咽喉,“啊”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黑衣人瞪大双眼,身体僵硬,径直朝墙下掉落。
“快,把人拖到破院去。”
……
画面一转,几道人影出现在徐天阳曾经居住的破院中。
此时,被打晕的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着,而被菜刀割破咽喉的黑衣人早已没了生机,死的不能不再死。
林墨没好气地说:“死呆瓜,一会记得回去清理干净,溅了那么多血迹出来,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你这暴力狂。”
“对不起啊少爷,木瓜一想到老龙主的事,这才…”
“好啦、好啦,少爷不怪你就是了。”
就在这时,被打晕的黑衣人缓缓睁开眼,周遭的环境与身上的束缚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猛地挣扎起来,瞳孔因惊恐而急剧扩张。
嘴里被一块脏兮兮的破布紧紧塞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解。
林墨冷哼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哼!一下出动两个天字号杀手,方堂真是够下血本的,这是准备让我林府龙虎不留吗?”
林墨这个不要碧莲的家伙,鸡犬不留非要说成龙虎。
“说,你们影阁京都的据点在哪?”
林墨话音刚落,手中的弯刀迅速在黑衣人身上划了好几下。
“好快的刀法,少爷真厉害。”木瓜拍着彩虹屁说着。
小乔顿了顿,道:“呃…少爷…他口中还塞着布条呢,似乎没办法说话。”
林墨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之意,把黑衣人口中的破布拿出来,道:“咳…不好意思啊,刚刚没太注意,你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
黑衣人忍着疼痛,一副视死如归地样子:“哼!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嘿…不错哦,哎哟!若是再加上一句,你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显然会更加完美,还有,你也可以说,我若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
“这位大哥,语言呢它也是一门艺术,你可要学着点哈。“
林墨调侃完黑衣人后,转而严肃道:“哼!既然好汉不怕死,那在下也就只能成全你了,传闻只要在头颅中间割出一条缝隙,紧接着快速掰开两半,把里面的脑髓快速取出,想知道的事就能浮选出来。”
林墨边说边不断比划着行凶过程。
“呃…好像还可以把衣服脱光,然后…”林墨说起作案手法时极为认真,瞎掰着多种方法,就好像确有其事似的。
“呃…就先试试取出脑髓吧。”说着,林墨便把刀架在黑衣人的头顶上,装模作样地移到最中间的位置上,仔细用手指量着尺寸。
黑衣人冷汗淋漓,瞬间破防,“我说、我说,我们的据点就在飘香院,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个痛快…”
黑衣人话音刚落,脖子便被林墨直接扭断。
“哎!我可真是个好人,面对如此无理的要求,我还是义不容辞地帮忙。”
小乔听得直翻白眼,似乎非常嫌弃林墨这段独白。
在解决完黑衣人后,林墨对着木瓜说道:“木瓜,你现在即刻回府,把那些血迹全部清理干净,时刻注意保持警惕,以防…”
林墨详细交代完木瓜后,把被他扭断脖子的黑衣男子全身扒光,扛着他,和小乔快速朝方堂的私宅赶去。
不到半个时辰,主仆二人已然来到那处私宅门口。
林墨把尸体放在地上,一跃而上,跳进院中。
这里说明一下,林墨的轻功身法归功于自身的内力以及修炼的武功,而这方世界会轻功的人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紧接着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里屋门前,用手中的弯刀插入门缝中,一点一点地划开木栓。
成功划开木栓后,林墨轻轻推开一道缝隙,身形一闪,很快便来到床榻前。
随后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当火光一亮,看清躺在床上的方堂之时,一记重重的手刀便砸向方堂的脖颈处。
只见睡在方堂身旁的女人听到动静,刚一睁开眼睛,林墨又是一记手刀把她一并砸晕。
此处省略一万字……
……
隔天清晨,距离东城门口不远处,一具身穿黑衣的男子尸体被吊在一根旗杆上。
尸体脖子上挂着一条白布,白布上赫然显示着八个鲜红大字:战魂不灭,龙威尚存。
字体很是潦草,看着却极为大气磅礴,像是自成一派的书法。
不多时,旗杆下已是围满了无数人群,官差也很快赶了过来。
与此同时,城西一处私宅内,赤裸着身体趴在床边的方堂艰难转醒。
此时的方堂浑身布满血迹,而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皆是赤身裸体,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啊..厮…”随着声音响起,方堂艰难地睁开双眼,当他看到眼前血腥景象之时,“啊~~~”叫喊声响彻天际。
这还没完,当方堂感觉到下身的传来的疼痛感之时,低头一看,却发现让他引以为傲的作案工具已然不在….
紧接着又是“啊~”的一阵嚎叫声,然后方堂便晕死过去。
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私宅屋里出现许多身影,县衙与六扇门之人尽皆在列。
此时方堂早已被人带回方府医治,而仵作正在仔细查验着两具尸体。
待仵作查看过之后,转头朝谢晓云说道:“大人,两名死者的死因皆已查明。”
谢晓云赶忙问道:“死因如何,你且细细说来。”
“回大人,男尸身上虽有多处刀伤,可经过查证,死者的致命伤应是被人扭断脖子所致。”
“至于女尸,确实是因刀伤致死。”
尽管林墨把现场布置得像是情杀案一般,可方堂又不会武功,怎可能把人脖子扭断。
另一旁,县衙的仵作道:“大人,已经查验完毕,瓷碗内残留的水中含有致人昏迷的药物…”
待勘查完凶案现场之后,谢晓云与县令走出屋,朝着方府而去。
……
方府,一处厢房内,一大群女人正在屋内哭哭啼啼,这群人之中,有方德全的妻妾、也有方堂的。
方德全听着一众女人的哭声,烦不胜烦,一砸水杯,怒道:“全都给我闭嘴,滚出门哭去。”
随着怒骂声与水杯的碎裂声响起,众女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
不多时,郎中处理完方堂下身伤势后,走到方德全面前,恭敬道:“大人,公子的伤势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只是…”
郎中顿了顿,接着道:“呃..只是公子的子孙根…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方德全怒不可遏,抬腿就是一脚踹在老郎中身上,“简直一派胡言,真是个老废物…”
随即又道:“来人呐,将这个庸医给我乱棍打出去。”
就在这时,方堂猛地睁开眼,随即抬手朝下摸去,确认作案工具真的不在后,慌叫道:“没了..呵呵…真没了..呵呵呵..”
方德全赶忙走到床前,道:“堂儿,爹在呢。”
方堂抬手用力抓住方德全的臂弯,半疯半傻地说:“爹..救我啊爹,对..您一定有办法救孩儿的对不对?”
见方德全摇头叹息,面色黯淡。
方堂微微一怔,随后开始疯笑着,“啊哈哈….哈哈…呵呵…鸡鸡没了..”说着,方堂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一种痴傻状态。
当谢晓云与县令来到屋内之时,已然问不出个所以然,而他们也分不清方堂此刻是真傻还是假傻。
当方德全从谢晓云口中得知此案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一,眼中瞬间布满血丝,怒火中烧。
“查,速速查出行凶恶贼,本府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方德全已然顾不得在他面前的是两名官员,什么阴毒的话语都敢说出口。
见此情形,谢晓云心知此刻也问不出有用的线索。
随后两人与方德全告辞,带着一众手下便走出了方府。
……
今日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此时贡院大门前的公告栏周遭围满了人,人群中大多是书生打扮。
人声鼎沸,议论纷纷,众人聚集于此,皆是为了等待一个结果,那便是秋闱的中举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