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餐厅
众人各怀心事的离开安诺的房间后,默契的聚集到了一楼的餐厅。
虽然现在才早上八点左右,但刚刚目睹了安诺凄惨的「死」状后,众人都心有余悸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许小姐,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早的出现在306的房间里?”
问话的是高文远,专业的职业素养使他在这场事故中能更快的回过神来,并快速的整理解决方案。
许莫鸢被今早看见的场景吓坏了,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在不停的颤抖。一张俏脸更是一片惨白,嘴唇也在哆哆嗦嗦,更羞耻的是,此时的她早已被吓得尿湿了裤子。
整个下身湿哒哒的,还是沈钰扶着她去了隔壁杜小希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其实沈钰想直接在306找一身安诺的衣服给许莫鸢换上,省得来回跑了。
结果许莫鸢一看到安诺的衣服就吓得嗷嗷直叫,无奈,沈钰只好把她带到了隔壁换了一身杜小希的衣服。
当然,门是杜小希哆哆嗦嗦的走过去打开的。
“许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安诺的房间里?
你们俩以前应该不相熟吧,也就是这两天认识的,应该还没有熟悉到共处一室的关系吧。
而且,这栋别墅里的规则里有一条:夜晚除狼人外,其他游客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这点,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我们都证实过了。
还有一点,我们房间里的门白天只能房间主人可以打开,其他人不行。
而今天白天「死」者的房间门是打开的,你也出现在了306房间里,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见许莫鸢一直在发抖哭泣,高文远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喂喂,高「警」官,你这副审问犯人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你没看到许小姐已经快吓晕了吗。”
见高文远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审问着许莫鸢,而许莫鸢则一直在瑟瑟发抖,于是正义感爆棚的杜小希毫不犹豫的替许莫鸢说话。
“抱歉,也许我的态度有些强硬,不过我现在是在问许小姐话,请许小姐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吗?”
高文远平静的说了声抱歉,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许莫鸢。
“你,你这人!”
杜小希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王静扯了扯衣角。
王静对杜小希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杜小希无奈只能先坐了下来,坐下时眼神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高文远。
“先吃颗糖缓一下吧。”
见高文远准备问许莫鸢第三遍了看许莫鸢这个状态,估计高文远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也许一不小心把人逼急了,许莫鸢能直接崩溃掉。
“甜食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吃吧,这是我自己带的糖。”说着沈钰手里突然多出来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硬糖,递给了许莫鸢。
也许是水果糖过于香甜,也许是沈钰那句“我自己带的糖”吸引住了许莫鸢。
只见已经被吓得快神志不清的许莫鸢木木抬头,眼神紧紧看着沈钰手心里的糖果,思考了片刻后,伸手拿起糖颤颤巍巍的剥开糖纸,把糖放进了嘴里。
浦一入口,水果糖甜甜的味道就沁满了整个口腔,随着糖果慢慢在口腔里融化,许莫鸢那颗从早上就一直剧烈跳动的心脏在慢慢恢复平静。
“沈小姐,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过了好一会儿,许莫鸢才开口道。
见许莫鸢开口,高文远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没直接询问许莫鸢,而是起身又为许莫鸢倒了一杯温水,刚才是他太着急了。
“许小姐,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很抱歉,喝点水缓和一下吧。”
“谢,谢谢。”许莫鸢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高文远递过来的水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我和安诺是昨天下午约好早上吃过早餐后就一起去打网球。”
这一次,没用高文远询问,许莫鸢主动开口:
“昨天中午楚清清那件事情突然发生,当时我吓坏了,安诺就一直在我身边安慰我,后来我精神状态好点之后,安诺提议要不要出去打打网球。
因为在第一天来的时候安诺就观察到在游泳池旁边有一个面积不算小的体育场,那里的体育设施很多,正好我也对网球感兴趣,所以我们俩就结伴去体育场打了一下午的网球。”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热心肠的杜小希再次发话:
“昨天下午我和静静去游泳池那边散步的时候看到安诺和许莫鸢在对面打球,两个人水平都挺不错,中途我还加入和他俩打了一小会儿,是不是静静。”说完,杜小希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王静,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是的,昨天下午我和小希都见到过安诺和许小姐打网球。”王静点点头,表达了对好友话的认可。
“昨天我和安诺打完网球后,都觉得语意兴阑珊,于是我们约好今天早上吃完饭继续打一会。
因为夜里一直担惊受怕,一夜老是做噩梦,基本早上六点的钟声敲响以后我就醒了。
醒来以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从别墅提供的衣橱里选了一套运动装,准备一会吃过饭后就跟安诺尽情的打打网球,发泄一下这两天压抑的情绪。
谁想到,早上六点以后,我有点迫不及待就想去找安诺,看他起床没,结果,结果…”
说着说着,许莫鸢又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见状,王静默默的给许莫鸢递过去了纸巾。
“谢,谢谢。”
许莫鸢不好意思的道谢:“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一时情绪上来了,没控制住。”
“没关系,你先缓缓。”高文远也给许莫鸢递了一张纸巾,安慰道。
“哼~哼~”
许莫鸢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
“谁知道我刚想敲门,就看见306的门虚掩着。我以为是安诺早就起床了,提前打开了门,毕竟房门只有房主自己才能打开。
我在门口试探着叫了两声安诺的名字,但他没回我。屋子里静悄悄的,当时我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我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说到这里,许莫鸢的身体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手哆哆嗦嗦的端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刚一推开门,一股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还好奇安诺房间里怎么有这么腥的味道,然后我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安诺!”
“来,再喝点水。”高文远给许莫鸢续了一杯水,听她继续说着。
许莫鸢接过水,继续开口:“刚一看到安诺的状态时我都吓蒙了,在门口时看不真切他的样子,等我走近后才发现,安诺的整张脸都被人划烂了,一张脸血肉模糊!
我当时吓坏了,着急的喊安诺的名字想叫醒他,可他依旧一动不动,然后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结果!”回想起刚刚的场景许莫鸢声音都带着哭腔
“结果我的手从安诺的肩膀上滑开了!安诺的肩膀就像积木拼搭的一样,轻轻一推就分开了!
后来我不敢相信,又掀开了他盖着的被子,结果,结果被子里面的手和手臂也都是被拼接上的,一块一块的!
再后来,我吓得想逃走腿却使不上力气,只能跌坐在地方,双手发软的努力爬到门口大声尖叫,在然后的事情就是你们进来看到的情况了。”
许莫鸢说完后,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哭泣着把自己蜷缩在椅子上。
高文远听后不知道是该说许莫鸢胆子大呢还是说她胆小呢?
说她胆大吧,她现在吓得就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说她胆小吧,都那种情况了,她还敢去掀安诺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