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听了,微微一愣,作为人民子弟兵。一直以来都以为国家为人民为己任的宗旨,现在有人告诉他,让自己做损害人民利益的事,这就有点为难了。
可回头一想,这个世界,自己只是一个流民而已,家国情怀立马减半,同样对于这个世界也抱有好奇。
“如果开赌坊的话,难道官府就不会管吗?”
蒋之牙微微一笑。
“如果开一般的赌坊,直接用钱作为赌注,官府自然会管。如果换一种方式,比如,用筹码。”
这……天雷骇然,这不就是自己那个世界的赌场形式吗,难道古人就如此聪明了吗?
天雷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问了声。
“怎么说?”
蒋之牙满饮整杯茶,作出长述之态。
“我们可以制作代表不同面额的牌子,进店用钱换筹码,出店用筹码换钱。只要台面没有真金白银的赌资,官府自然奈何不了我们。再加上金钱开道,一切都不是问题。”
听他说完,天雷更加不好了,再次怀疑起面前之人是不是穿越者。可自从他说出不知道看番茄小说可以赚钱后,就把他是穿越者排除在外了。
“所谓的金钱开道,大概多少钱?”
天雷最终问出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也不去管他是不是穿越者了,谁规定古人就不能有超前想法的?
“要不了多少,我认识一个县里的捕快,他就是管这方面的,每个月打点三到五两即可。”
天雷闻言沉思,按照他的思路开赌坊自然能赚钱。赌坊可以开,但是要赚也不能赚苦命人的钱要赚就赚有钱人的钱。
想到这天雷立马有了主意,问道,
“如果我让你舍去你当下的工作,跟着我一起干,每个月给你五两保底,加上纯利百抽一提成给你,你肯过来吗?”
“这……”
蒋之牙沉思片刻,抬头。
“我不要保底,百抽五,怎么样?”
天雷一听立马乐了,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行,就这么定了,哈哈。”
两只手握在一起,赌坊的营生就此敲定。
接下来两人谈的是开赌坊的一些细节问题,天雷没有采用他传统的做庄法,而是提出了一种新玩法。
那就是是针对富人的麻将玩法,关于麻将,天雷只懂一个玩法,那就是他小时候接触过的,农村大爷大妈玩的打红中只能自摸抽码,至于打多少个码由打牌人自己商定。暂定四间铺面为麻将馆,每间铺面摆两张桌,每张麻将桌按一个时辰一百个银币收费标准,至于客人打多大由他们自己商定。打牌期间用筹码代替金钱流动,打完结束统一自行结算。
蒋之牙很认真的听完,眉头紧了了又皱。
“我大体了解了,你所说的富人麻将馆,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教会他们玩法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收钱。但是你能具体说说这个麻将是什么东西吗?”
天雷神秘一笑,说道:“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好了你的手尾工作后,到时你过来,我会把麻将做出来再细致教与你。”
送走蒋之牙,天雷再次来到门前的铺面转悠着。至于先暂定四间为麻将馆,是有两种考虑,一是试试水,如果可行再加四间也不是不可以,二是万一生意不好,留下四间还能留作他用。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随着最后一辆人力车回到院中,中厅饭堂坐满了等待开饭的人群。
坐在上首的男子,满意的微微一笑。
“兄弟们,辛苦了!”
堂下众人刷的一下统一起身,齐声喊道:
“不辛苦!”
天雷挥手示意大家落座。
“先吃饭,一会还有惊喜。”
众人也是饿了,随着东家的话音落下,厅中立马传出窸窸窣窣的进食声。
五分钟过后,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
天雷起身朗声说道:“我决定,今天的前三名,每人奖励一百文!”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熊影送上来一张名单,天雷接过便念了起来。
“第一名,甘卓吉!收益三百三十五文。”
话音刚落,堂下一人一蹦三尺高,嗷嗷叫着就直接冲上了上来。速度之快,把众人惊得呆愣当场,幸好还有一个清明的大木木,就在甘桌吉快冲到台上时,他的身体被两条强有力的手臂抱住提起,悬空的两条腿依然快速晃荡着。
天雷眉头微皱,心里暗叹,这家伙真是人如其名,同时也替坐他车的客人感到担忧。
“把他弄回去原位坐好!”
天雷沉声对大木木说了句后接着念起名单来。
“第二名,马超!收益三百三十文!”
坐前排的年轻人闻言立马肃然起身,他先是拱手朝上首微微躬身一礼,接着是转身朝身后众人微笑挥手示意后落座。
嗯,这个年轻人不错。天雷暗暗点头,接着往下念:“第三名,余文三!收益二百八十文!”
坐在最后排的一个年轻人默默起身,他学着第二名的马超,先是朝前躬身,接着再朝前两侧挥手行注目礼,姿态摆得很低。
余文三长了张大众脸,性格低调内敛,在他站起到坐下的期间有有一大半人都没注意到他。
天雷微笑起身,让出位置,朗声说道:“接下来有请前三名上台领奖!”
随着天雷话下,前三名在众人羡慕的目光注视下来到台上。
天雷依次给他们颁发每人一串铜钱,拿到钱的三人都是激动得满脸涨红。这可是一百文钱啊!一天就能收入一百文那是什么概念?现代人根本体会不出来。
让三人更加不知所措的是接下来东家说的话。
“大家拍手鼓励一下,台上的三人就是你们奋斗的标杆。”
欢呼和啪啪声响彻整个大厅。
“好了,大家静一静,接下来有请前三名给大家分享一下他们的心得,是怎么做到如此傲人成绩的!”
天雷手掌一指甘桌吉,侧退几步。
“那么就从我们的第一名开始吧!”
甘桌吉面对渐渐远去的东家,心里急切得眼神乱抓,双手双脚不助的打颤起来。面对堂下几十人焦距的目光,他慌得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像极了第一次上台面对观众的小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我我我我我……”
嘴唇打着颤,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下面的人听了,比他都紧张。
“我我我-没什么可以-可以说说的,我今天-今天,是因为拉了一个~一个有钱的财主,到目的地时,我不小心把~把他颠掉到了地上,他气急败坏的把我打了一顿。”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他的神情拉到了回忆虚幻,脑子自动屏蔽了堂下的众人,使得他说起话来变得顺畅了不少。
“那人扔下一串钱,骂了我一顿后就走了。”
说完,甘桌吉快速跑回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