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军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他看起来像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吗?
皓日法王:“既然是曾经的第一风月场所,想必背后也是有人罩着的,不知为何如今竟荒废如此?”
柳玉竹:“当然是因为背后的人垮台了,再也罩不了啊。
不过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倒是至今都不明了。
对了,我还听说过一个传闻。”
皓日法王:“什么传闻?”
时景也好奇的看向柳玉竹。
柳玉竹深深秘密的用扇子挡住脸,小声对两人道:
“听说,这琼玉楼里闹过鬼。
背后之人请了高人来,不仅鬼没收成,高人反倒被鬼吃了。”
皓日法王表示不信:“吃了?听说过鬼吓人,没听说过鬼吃人啊?”
柳玉竹: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信啊。
可传闻确实有鼻子有眼。
那个背后之人亲眼见过鬼吃人的残相后,终于怕了。
毕竟,琼玉楼再赚钱,也没有命重要啊。
自此,琼玉楼就这么荒废下来了。
哎,风兄,你那房契上可以有写这铺子原本的主人是谁?”
时景打开看房契看了一眼,陈三壮。
这一听就是个炮灰的名字。
柳玉竹探头看了一眼,啧啧两声:
“果然我还是想简单了,想隐藏身份的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暴露。”
皓日法王:“走吧,进去看看,反正来都来了。”
“也是。”
时景掏出随地契一块给到他手中的钥匙,刚插进去锁孔,就听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阴恻恻的声音: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三人俱是一惊,猛的回头看去,正对上一双苍老的昏黄眼睛。
一个老妪不知何时站在了三人身后。
老妪身形干瘦,佝偻着身子,仿佛还到不了时景胸口的高度。
头发花白稀疏,早已梳不成发髻,用一块蓝底碎花布包裹在脑后。
衣裳虽破旧,打满了补丁,却浆洗的干干净净。
显然,老太太年轻时应该也是个讲究人。
柳玉竹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婆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死个人了!”
老妪昏黄的眼珠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道:“是你们八卦的太认真,没听见。”
“是吗?”
柳玉竹眨眨眼:
“那婆婆可是有事?
我这位朋友刚刚得了此地的房契,正要进去看看呢。”
老妪转着眼珠,将视线移到时景身上:
“你是这座楼的新主人?”
时景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是。”
老妪直直看着时景的眼睛,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座楼,会吃人。”
说完,她就拄着拐棍儿,颤巍巍的走远了。
柳玉竹搓了搓手臂:“她、她什么意思?什么叫这座楼会吃人?”
时景看着老妪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皓日法王转头问时景:“还进去吗?”
时景回神,转身继续开锁:
“自然,会吃人的楼,我还没见过呢。”
柳玉竹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风兄,好胆量。”
皓日法王看着时景的背影,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他不是最怕鬼了吗?
为什么倒是不怕这鬼楼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落下簌簌一层灰尘。
“咳咳!”
三人闭上眼,捂着口鼻,后退了几步。
等灰尘落地才重新开始看向屋里。
屋里倒是出乎意料的并不凌乱,家具甚至还用布盖住保护了起来。
只是到处都落了厚厚一层灰,昭示着这里已经很多年都没人进来。
怕激起太多灰尘,三人落脚都很轻。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还以为会看见什么血不呼啦的吓人景象......”
柳玉竹说着,用折扇就近挑起一块布。
“啊!”
看清底下的景象,他惊叫一声,猛的后退。
时景和皓日法王连忙看过来。
“发生何事?”
听到声音,柳玉竹仿佛才从惊吓中回过神了,一溜小跑到两人身后,抖着手指向那处:“那、那里......”
不用他说,时景已经看见了。
上好的梨花木八仙桌历经岁月,却仍保持着油亮的光泽。
最诡异的是,桌子上那一摊血迹。
新鲜的、还未干涸的血迹!!
“风兄、明兄,这地儿太诡异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柳玉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死死拉着两人的医修,不让他们上前。
皓日法王没有搭理他,微眯着双眸,放出神识,警惕的探索着四周。
他并没有在楼里感受到鬼气。
那这摊血,很大可能就是有人捣鬼。
可是,那人究竟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将那摊血弄到桌子上的?
还是盖着一层布的桌子。
而且,地上厚厚的灰,也将所有人行过的痕迹显示的清清楚楚。
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别人进来过。
“你们在这儿待着,我过去看看。”
皓日法王强硬的从柳玉竹手中抽出衣袖。
“小心点。”
时景叮嘱了一句。
“放心。”
皓日法王浅笑了一下,随后正了神色,往那张八仙桌走去。
靠近了以后,血液特有的铁锈味便扑鼻而来。
皓日法王仔细观察着桌面。
很干净,光可鉴人。
除了那摊血迹没有丝毫其他的痕迹。
也没有任何机关。
难不成真的有鬼,只是他没发现?
正自我怀疑着,就听身后的时景忽而道:
“那里是不是有条线?”
线?
皓日法王顺着时景的手指看去。
只见被柳玉竹掀翻在地上的白布下面露出一段蜿蜒的白线。
白布上有白线,本也没有那么稀奇。
可是,偏偏这个线的底端似是沾了血迹,被染成了红色。
皓日法王走过去将那块布拿起来,嗅了嗅,果然是血。
布并没有破损,那根线似乎是专门被缝上去的,突兀的垂了下来。
这似乎是某种机关?
皓日法王扔下手中的布,就近又走向另一张八仙桌。
这次,他没有急着掀开。
而是蹲下身,将头探到白布底下,仔细观察着。
垂下的部分没有异常,他站起身,拉住白布一角,一点一点,轻轻的往上提拉。
等这一角完全提起的时候,手上传来淡淡的拉扯感。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