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想要儿子在这镇上娶个媳妇,然后媳妇没有什么背景,听她的安排假孕,之后弄个男孩,名正言顺的就让自己儿子有后,这样的儿媳妇没背景好拿捏,这自然不能说。
她道:“阳儿身体这么差,我就是想要给他冲个喜,娶妻又如何?以后回京还可以娶平妻,说句难听的,如果阳儿病好了,那么这个妻子怎么样,谁知道,留在镇上还是不在这个世上,还不是凭我心情。”
傅鑫仁承认,徐蓉够狠,越是这样,他越不喜欢徐蓉了,这个女人太狠,想想跟她同床共枕这些年,他都觉得后背发凉,还好,以后不用了。
他道:“以后有什么事,再不跟我商量,别怪我不客气。”
徐蓉了解傅鑫仁,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真的生气,他说的这些也是真的,看来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傅鑫仁变了。
此时的徐蓉更加的着急回京的脚步,她其实让傅景阳在这娶妻,暂时不回京城,也有个原因,就是把傅景阳放在这边,她回京没有顾忌,就能安心的对付潘巧,也能尽快把自己傅夫人的位置重新稳固住。
想到潘巧的狐媚子样子,徐蓉确实心里憋着一口气:“那我也希望你有什么决定之前跟我商量,我才是你的正妻。”
傅鑫仁真的是越看徐蓉这样的嘴脸越生气:“徐蓉,我以前真的是给你脸了,让你觉得我们傅家是你做主了?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傅鑫仁才是这一家之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徐蓉第一次听到傅鑫仁这么说她,一时的她脸色惨白:“傅鑫仁,你别忘了你今天的位置是怎么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个威胁傅鑫仁,以前他们也都知道这个是对他们的相互制约,但是谁也不会拿出来说。
傅鑫仁更是厌恶徐蓉这种威胁:“怎么来的我知道啊,怎么,你想说出去?那你说啊?你们徐家多少人你不知道?同归于尽,你玩得起么?”
徐蓉刚才说完,内心也后悔了,这种事说出来就是伤感情的,是那种不能再修复的硬伤,她不该这么说的,这个是他们之间的底线。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仁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傅鑫仁冷笑了一声:“怎么了,这么多年,你一直试图控制我,你自己不清楚?”
被傅鑫仁说到心里,徐蓉心虚地躲开傅鑫仁的视线:“我只是爱你,想让你心里只有我。”
“三从四德,你是真的一点不学?别说这些了,现在景阳的婚事已经定了,希望你能办好,别再给我们傅家丢脸。”傅鑫仁甚至都懒得跟徐蓉掰扯。
徐蓉确实也憋着一口气,她道:“景阳的婚事,绝对不会比在京城府上办的差了。”
两人各怀鬼胎,虽然是夫妻,但是心早就不在一起了。
徐蓉也越来越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自己跟傅鑫仁不能再谈感情了,可是这样徐蓉更不甘心了,凭什么?自己帮着傅鑫仁得到的一切,可是他却可以弃自己如敝履,终究是算错了,这么多年,她一步步算计,一步步的都是按照自己设计的走的,可惜,一招错,步步错。
她很清楚问题出在傅景阳生病这件事上,这是个意外,是她没办法预料和改变的,难道这就是命?
最近徐蓉午夜梦回,也会有一种一闪而过的想法,那就是这难道是报应?
但是她不相信报应一说,没有成功只能说明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那边姜晚归和景澈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入了夜把陈雪竹送走了,然后明天开始看好戏。
陈雪竹此时正在收拾行李,她带的东西不多,能带的带走,带不走的她都烧了,特别是飞针绣的一些东西,不可能落到陈家一点,以免给姜晚归带去麻烦。
陈雪竹的母亲眼睛看不见,她坐在陈雪竹身边叮嘱:“闺女,如果走的时候,有什么意外,你要记得自己先走,千万不要管我,我怎么也是陈宏磊唯一的妾室,很多人都知道,如果我死了,对陈夫人的名声没好处,所以就算是他们不喜欢我,也不会轻易的杀了我,所以你只要保证平安的出去,就还有办法来救我,但是如果今天你走不成,那咱们娘俩才是一点希望没有了。”
陈雪竹知道母亲所想,但是也承认母亲说得有道理:“我知道的娘,你放心,我不会感情用事。”她内心是十分信任姜晚归的。
她娘这才放下心:“帮你的姑娘是个有本事的,能从陈家劫人出去,也是有身份的,雪竹,娘这一生过得并不好,是因为娘所欲非好人,所以娘有几句忠告给你。女人未必一定嫁人生子,如果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那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当然,如果遇见对的人,那么另说,但是千万不要想着依附男人。”
陈雪竹点头:“我懂,娘,其实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确实想过这辈子不嫁人,之前晚归跟我说过,人的活法可以有很多种,我很喜欢刺绣,我想好好的学,在这行业有所建树。”
“好,娘支持你,快收拾吧,时间不早了。”
母女俩很快收拾好了东西,把收拾好的包袱藏好,以免被发现。
从姜晚归跟陈雪竹联系上之后的这段时间,陈雪竹听姜晚归的话,一点不管陈家的事,所以陈家对他们的警惕很轻。
说起来,陈雪竹之前是有同情过姜晚珠的,因为她没少听下人说此事,也没少听见姜晚珠的惨叫,但是她也记得姜晚归的叮嘱,不要管,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报应。
虽然陈雪竹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秘密,但是她相信姜晚归,除了母亲,她唯一相信的就是姜晚归,她做人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信任朋友,所以她忍住没有管闲事。
当然,陈元香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今天还是派了两个人守在陈雪竹的门口,以免出什么意外。
入夜之后,姜晚归和景澈带着几个心腹穿着夜行衣进了陈家,都是顶级高手,自然没有人能发现。
到了陈雪竹的房门前,景澈直接把两个守卫都放倒,然后守在门口。
姜晚归带着夜隐进去,把陈雪竹母女接出来,然后一人一个,直接带着人用轻功,从房顶离开。
景澈带着人在后边保护,轻松的出了陈家。
到了院墙外,有马车等着。
姜晚归直接把两人送上马车,让陈雪竹什么都不用管,自然有人安排好,然后马车就消失在夜路。
姜晚归和景澈也回家了,一切发生的都很快,完全没有一点意外。
坐在马车里的陈雪竹母亲像是做梦一样拉着女儿的手问:“咱们这就出来了?”
原本她想的可能是会有打斗,如果有危险,自己死也要拖住陈家人,让女儿有一线生机,结果这也太顺利了,跟她预想过很多次的过程完全不同。
陈雪竹虽然知道姜晚归的本事,但也是没想到如此快:“是呀,这也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已经离开陈家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去哪,但是他们相信姜晚归,所以安心地坐在马车里,等着到目的地。
那边姜晚归和景澈回家之后,也赶紧洗漱睡了,因为明天可是重头戏,从早上就有得看。
陈雪竹母女坐的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停下了。
有人扶着他们下了马车,陈雪竹看见是一个庄子,很大。
扶着他们下车的人带他们进了一个小院子,里边简简单单的三间房,很温馨。
进了屋,里边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屋子里烧着炭火盆很暖和。
桌上放着一些点心和水果,床上有给他们准备的换洗衣物,需要的东西都有。
那人让她们安心住下,她叫明月,会每天过来,需要什么跟她说就行。
陈雪竹母女谢过明月,明月也就道别离开了。
等明月走了,陈雪竹好奇地在院子里转了转,这就是她曾经想要的家的样子,不用很大,有个小院子,做什么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也不用担心门口有人偷听偷看。
陈雪竹的母亲看不见,但是她在这觉得很放松,这么多年,她每天都担心陈夫人来害陈雪竹,所以一直提心吊胆,今天终于不用再那么紧张了。
今天母女俩在一个房间睡的,因为到了陌生环境,也不是一下子能睡着的,当然,他们也有很多话要说。
陈雪竹把这段时间姜晚归教她刺绣的事,还有一些姜晚归教给她的道理都跟母亲说了。
陈雪竹的母亲真的很高兴,自己的女儿能遇见这么好的朋友。
当然,也说来这次逃婚,还算是帮着姜晚归出口气的事。
知道这样会让陈家丢人,陈雪竹的母亲笑出声,这么多年,终于出了口恶气。
这一夜他们不知道什么时辰才睡着。
但是姜晚归和景澈第二天早上起的那是十分的早,天没亮两人就起来了,穿着白色的斗篷,用轻功,先去陈家溜达了一圈,毕竟他们家的热闹,从早上就该开始了,这些炸裂的场面,他们是一个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