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野单手搂着她的腰,一下子就把她抱起来。孟晚棠惊呼一声,紧张地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下意识缠住他劲瘦的腰。
“看出来我是谁了吗?”陆青野微微低头,深邃的眼底里充满危险的气息。
空气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孟晚棠不自觉地往后仰,不知为何有点害羞。
“没看出来。”
她用力蹬了一下,打算下去。可他抱得很紧,根本没放过她的意思。
他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声音低沉:“那你再多看看。”
看什么?
再看下去,她人都没了。
孟晚棠握住他的手腕,坐起身一本正经地说:“说真的,不开玩笑。你喜欢现在的我多一点,还是以前的我多一点。”
“有区别吗?”
陆青野眼眸微垂,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听声音倒是和平时没有区别。
孟晚棠有点拿不准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还想试探:“你觉得没区别吗?”
他那个答案是真的令人气闷。
难道她跟那个虐待孩子的孟晚棠是一个人?
陆青野抬眸,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你有时间想这个,不如……”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孟晚棠有点生气,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你现在很好。”陆青野忽然开口,想过去抱她,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孟晚棠转过身,很想冲动地问:“以前不好吗?”
可她不敢。
她也怂了。
“哦,那就睡觉吧。”
孟晚棠又转过身,继续背对他。
他就像块木头,也不知道哄哄她。
她哪里知道,稍微争吵或者是计较两句之后,陆青野恐惧到不敢碰她,会一度睁着眼睛到天明。
孟晚棠不小心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天已大亮。
家里安安静静的。
没有一点动静。
孟晚棠人都蒙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安静?
孩子们不是放假了吗?
难道她记错了?
她这一觉睡了三天?
孟晚棠坐起来,拿着衣服穿上,到堂屋一看,堂屋里空空荡荡,很安静,根本没有一个人。
奇怪?
人都哪儿了?
院子里也没人,难道是在大门口?
孟晚棠洗漱完才出去。
人也不在外面。
大门关着,不知道人走了多久。
孟晚棠回屋,找了一圈,在桌上看到一张留言条。
字是狗蛋写的。
小小年纪就看得出来,这孩子将来能写一手好字。
“妈妈,我们出去遛弯了,姥姥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你要是中午醒了,也不用做饭,姥姥会给你带回来。”
原来都出去了,难怪家里这么安静。
孟晚棠忽然想到什么,脸一红,心里微微有些尴尬。她妈怕不是猜出来什么,所以一大早才会带着孩子们出去玩。
孟晚棠把家里收拾一遍,又把院子扫了扫。
孩子们的衣服周一上学要穿,她得把孩子们前几天穿的衣服都洗干净。不然孩子们上学,没有干净的衣服穿。
等她洗完衣服,刚把最后一件衣服挂上,林素也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你们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孟晚棠早就忘记了早上的尴尬,抬头问道。
狗剩蹦蹦哒哒地进来,把手里的肉包子递过去:“我们去看电影了!”
“看电影?”
孟晚棠惊讶。
“可好看了!”
狗剩手舞足蹈地讲着,另外几个孩子明明都看过了,狗剩讲的时候,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孩子们从小在农村长大。
一年到头放不了两回电影。
他们当年年纪小,也看不懂。
后来搬到城里,错过了乡下放电影的事,以至于几个孩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电影了。
他们在城里,没有小伙伴,放假就在家里玩。
哪怕家里孩子多,孩子们还是很寂寞的。
孟晚棠却没意识到这一点,她感激地看向林素,林素平静地微笑:“以后每个周末,都带他们去看一场电影。再到外面的国营饭店吃点好的。锅包肉人家做的味道特别好。难怪孩子们喜欢吃。”
她也会做!
她还会糖醋的呢。
“昨天陆青野发工资了。我去买点瘦肉回来,给你们做樱桃肉吃。昨天的鸡爪子还想吃吗?要是想吃的话,我再买点回来?”
这东西也不贵,可以多吃点。
“猪蹄,猪大肠什么的你吃吗?”孟晚棠又特意问林素。
林素皱眉:“猪大肠多难收拾,还是算了。”
“没事儿,挺简单的,有窍门。正好家里有热水,也用不完。”孩子们吃猪肝能增强身体的免疫力。
孟晚棠想着火爆猪肝的味道,抿了抿唇。
想吃!
“你喜欢吃就买点。”林素倒是无所谓。
孟晚棠起身:“那我就去买点。”
昨天做的饭菜,大家伙都吃完了。
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对酸酸甜甜的食物,毫无抵抗力。就算是陆青野,都没能躲过宫保鸡丁的味蕾攻击。
孟珣一样如此,他的口味偏重。
这些年,为了迁就林素,吃得都很清淡。哪怕习惯了,还是想吃点口味重的饭菜。宫保鸡丁加了辣的那个,简直就是孟珣最爱。
吃了七分饱,他和陆青野又把一盆鸡爪子给啃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一边讲着话,一边啃鸡爪子,那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孟晚棠想着,他们俩也挺喜欢吃猪蹄的,等会儿去多买几个,直接一锅卤出来。剩下的放在菜窖里,明儿早上可以拿出来直接吃。
天气热,大家伙吃猪蹄,都是吃凉的。
吃完包子。
孟晚棠进屋,她拿了钱和票,骑着车子出门。
车子是陆青野特意给孟晚棠留下的,他早上都和孟珣走着去的单位。
到了屠宰场。
孟晚棠问昨天的负责人:“大姐,您认识养猪场的人不?”
那大姐手脚麻利地把鸡爪子装进去,又给她拿了几快鸡胸肉:“你问这个干啥?”
“咳!这不是我爱人他们单位发工资了吗?我就是想买点猪蹄子,猪大肠什么的。您要是有门路,帮忙介绍下呗?”孟晚棠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白瓷瓶递过去,“大姐,我是个大夫,祖上有点小本事。这是我自己做的雪花膏。您回去用用,要是觉得好用,等我下次做的时候,再给您做一瓶。”
那大姐惊讶:“你还会做这个?”
“不会做也不行。我这脸敏感着呢!一般的雪花膏,我用着都不行。一擦脸上就起疹子。特别吓人。咱们这儿的,风又特别大,不擦东西,脸不就完蛋了?我这人还挺爱臭美的,就想着祖上还有方子留下来。听说是宫里娘娘们用过的。我就试着做了做,没承想效果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