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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覃忠南把电话内容告诉了他们。

覃牧觉得,背后的人,一定会着急。

并且,计划着在他父亲醒来前,封其口。

若真是这样,就代表着,那些人会进医院……

想到覃牧在医院里,安琳捏着方向盘的力度不由得紧了紧。

“安琳,我不希望你去冒险。”

覃牧语气里的关心,让安琳心里微微一暖,她唇边泛起一丝笑,“我表姐和我情同姐妹,不置于害我。”

封婉凤和她只相差一岁的年龄,小的时候,经常住在她家,她们的感情的确不错。

**

就像封婉凤在电话里说的,她做了一桌子的菜,有一半,是安琳喜欢吃的,另一半,是封婉凤自己喜欢吃的。

安琳被封婉凤拉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的美食,她眼里欣喜之色毫不掩饰,笑眯眯地说:“表姐,你真好。”

封婉凤笑嗔她一眼,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把筷子递给她,“现在知道我好了吧。”

“我一直知道的啊,对了,怎么不见晋琛?”

安琳眼睛从满桌佳肴上收回,关心地看向封婉凤。

封婉凤正想替她夹菜的,听见她的话,夹菜的动作微微一滞,美眸闪烁了下,敷衍地回答:“他想他爸,我让司机送他回姚家了。”

“表姐。”

安琳凝眉看着封婉凤。

她的声音让封婉凤脸色变了变,极力的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然而,女人的天性使然,哪怕封婉凤能掩饰着自己和姚德纬离婚的悲伤,也掩饰不住对儿子的那份爱。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还是被安然捕捉到了。

“琳琳,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不是姚德纬跟你抢晋琛了?”安琳秀眉皱得越发的紧了一分,语气里透着三分替她抱不平的生气。

见封婉凤不说话,她更加气愤:“姚德纬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表姐,你不会到这种时候还没有忘记他,任由他抢走晋琛吧?”

“琳琳,你误会了。”

封婉凤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上,“德纬没有抢走晋琛,他只是接晋琛去家里住几天,过几天就送回来。”

“真的?”

安琳对她的话表示质疑。

封婉凤重重地点头,“当然是真的,琳琳,你别生气,来,我们先吃饭。”

她夹起菜放进安琳碗里,“晋琛不在家,你今晚也别走了,在这里陪我吧。”

“那可不行,我婆婆还在家里,我要是在你这里住一晚,明天阿牧该生气了。”

“你呀!”

封婉凤拖长了音,“还说我忘不掉姚德纬,你对覃牧不也一样吗,真不知道他那木头一样的性格,哪一点吸引你,这么多年,你一直这么执迷不悟。”

安琳自嘲地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知他不喜欢我,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却飞蛾扑火一样的,哪怕灰飞烟灭,也不肯回头。”

“琳琳,你怎么了,是不是覃牧那混蛋欺负你了?”

见安琳眉眼间染着浓浓的愁绪,封婉凤眼里闪过担心,关切地问。

安琳苦涩一笑,“表姐,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公公受了伤,我和他都已经离婚了。”

“离婚?”

封婉凤被吓到了,“你和覃牧才结婚几天,琳琳,他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找他算帐去。”

见封婉凤扔了筷子,安琳在她起身前拉住她,“表姐,你找他有什么用,我觉得,离了婚没什么不好。像你现在一个人带着晋琛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我跟你不一样。”

封婉凤瞪着安琳。

安琳好笑地问,“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我们不是一样的离婚,不过是你有个拖油瓶,我依然是单身一人而已。”

“覃牧当初说过对你负责的,他要是敢和你离婚,我绝不放过他。”

封婉凤望向二楼,只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如果说,第一次封婉凤看向二楼的时候,是不经意,安琳不曾在意,那第二次,她望向楼上时,安琳心里自然是有些疑惑的。

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谈论覃牧,安琳转移了话题,“表姐,你和晋琛去巴尔代夫度假,一定拍了许多相片吧,快拿出来,让我欣赏欣赏。”

“吃了饭再看。”

封婉凤是个自恋的女人,当然,也是漂亮的。

她这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拍照,不论抓拍,摆poss,生活照,艺术照,还是写真,自拍,她都爱。

“你越是不让我看,我越是想看,这样吧,你赶紧拿下来,我边吃边看。”

安琳说了个两全的办法。

她知道,封婉凤一定会答应。

她拒绝不了,旁人要欣赏她的美照。

“怕了你了,我去给你拿。”

封婉凤瞪她一眼,起身离座,出餐厅,上楼,去给她拿相片。

封婉凤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安琳犹豫了下,起身,也跟着上楼去。

她的脚步放得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走到二楼楼梯间时,便听见不远处的主卧室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闻言,安琳眸色微微一变。

一只手抓着栏杆扶手,屏住呼吸,听着从门缝里传来的对话,“琳琳想看我的相片,我就上来拿了。”

“你跟她聊得怎么样,有没有问,覃忠南到底醒了没有?”

那个声音,安琳很熟悉,是姚德纬的。

她心尖处狠狠地疼了下,原来,她表姐真的参与了。

原来,这次的射杀,真的和姚家有关。

心念电转,她立即掏出手机,开了录音,捏在手里。

钻进耳边的声音,是封婉凤的,带着一丝歉意,

“我还没问,德纬,琳琳虽然嫁进了覃家,但覃牧一直不喜欢她。刚才琳琳还告诉我,要不是覃忠南受伤,她和覃牧就离婚了。”

“真的?”

姚德纬的语气微变了变,似乎有些不信。

封婉凤是信的,“当然真的,覃牧喜欢的人是那个叫温然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他为了温然都跳崖了。”

“婉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德纬语音一转,忽然多了一丝蛊惑人心的低沉,安琳下意识地皱眉,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