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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眉心越蹙越紧,今夜?

墨修尘说的今夜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在这边住院,也一直在查那些事,念及此,她心尖又一阵发紧。

“修尘,只要找到傅经义,你的病,就不用担心了。”

覃牧眸光停落在他削瘦的脸庞上,这样的墨修尘,看在他眼里陌生得像是不认识的人,他知道,他这些天头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想来,他头痛的时候,肯定很难受。

他刚想到这里,就见墨修尘忽然面露痛苦之色,眉头紧蹙,大手死死地按在额头上,脸色,也迅速地变得苍白

覃牧眸色一紧,下意识地喊:“修尘,又痛了吗?”

墨修尘对他点了点头,按在额头的手力度不减,一分钟后,他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覃牧一脸担忧:“修尘,我去喊医生。”

“不用,喊医生也没用,过一会儿就好了。”

墨修尘的声音因为头上的疼痛而变得微微暗哑,隐忍,他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冷汗。

医院对面的餐厅里,温然双手紧抓着水杯,唇瓣紧紧地咬着,睫毛上的泪花晶莹剔透,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来。

她听着电话那头的人隐忍痛苦的声音,看不见他痛苦的样子,可是,眼前,却能浮现出他正在承受病痛的情形,一颗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切成一片片地,再踩到脚下,支璃破碎。

泪水,终究还是滚出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来,控制着自己不冲到对面的医院,不出现在墨修尘面前。

“修尘,要不,我给温然打个电话,让她跟你说说话。”

覃牧不忍地看着墨修尘惨白而沁着冷汗的俊脸,然而,他的话一出口,前一秒还痛得无力开口的墨修尘,忽然抬眸,眼神锐利地看向他:“不要给然然打电话,不要让她知道。”

他自私的,不想让她看见他这副样子。

他希望让温然看见的,永远是他最好,最帅的时候。他想起以前温然听着他那些早过去的童年往事都心疼得落泪的样子,无法想像,若是让她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她会难受到什么程度。

只是,墨修尘不知道,温然即便看不见他此刻的样子,也一样心疼到无法呼吸。

他若是知道,她此刻就在医院对面的餐厅,正听着他和覃牧通话而泪如雨下,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奔到对面的餐厅去见她。

每次痛意席卷时,他都是靠着想她来坚持的。

他瘦下来的原因,便是一次比一次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一天比一天更加频繁的次数。

平日不疼的时候,也不觉得多难受,只不过人疲惫些,分分秒秒都在思念中度过,又煎熬了些,不过,他有事情做,歇下来,又一次次地翻看那些相片,一次次地回看她发的信息。

一个星期,也就过来了。

最让他恐慌的是,他忽然记不得第一次见到温然时的情景了,只知道那是在一个宴席上,当时她的样子,变得模糊,她的笑,也变得模糊……

头痛了五分钟,这一次的疼痛,算是过去了。

覃牧见他按在额头上的手松了力度,有些虚弱地喘着气,他连忙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擦汗,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白开过来。

“修尘,来,喝点水。”

覃牧把水杯递给墨修尘。

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因为刚才那波疼痛所致,覃牧想喂他喝,却被他拒绝了,“我自己来

。”

他的声音沙哑,稳了稳心神,缓缓接过覃牧手里的杯子,把一杯水喝下,杯子递给覃牧后,他疲惫地让自己身子靠到床头上。

“阿牧,你今晚住哪里?”

墨修尘休息了约半分钟,才温和地问。

覃牧扯了扯嘴角,平静地说:“我订有酒店,一会儿回酒店住。”

“你受了伤,先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想到温然还在对面的餐厅等着,覃牧没再久留,站起身,和他对视了一眼,离开了病房。

**

覃牧从电梯出来,掏出手机来看,通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

他眸底闪过一丝担忧,大步走出医院,在对面餐厅二楼,找到了临窗位置而坐的温然。

她眼睛红肿,眼里,还有着泪水,晶莹剔透,闻声抬眸,眨动间,犹如天际闪亮的星辰,狠狠地撞进他的心。

他的心被她的泪水撞得生疼,眉峰立即皱了起来。

温然很用力的擦着眼泪,分明难过得很,却还勉强地扯起嘴角,冲他笑:“覃牧,你吃什么?”

覃牧不说话,抿紧了唇,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强装紧张的样子,温然眸子闪了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刚才哭了的原因,她轻声解释:“我没事。”

覃牧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要找到傅经义,修尘就会没事的。”

其实,他的话很苍白无力,根本安慰不了温然,可是他还是想说点什么,不让她那么难过。

温然笑,把眼里的泪水逼退,“我知道,傅经义一定有办法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温然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这念头,对于覃牧和墨修尘等人而已,是恐惧而害怕的。

可是,那个念头一旦出现,她就真的想那样去做。

覃牧招来服务员点了餐,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吃得都很少,却吃得很慢,用餐时间很久。

从餐厅出来,温然又抬头望向街对面的医院住院部大楼,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舍。

覃牧没有出声,挺拔的身影站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她。

直到脖子酸疼,温然才收回视线,身旁,覃牧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地响起:“我们回酒店,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嗯!”

温然轻轻点头,忽略心里那不曾缓解的疼意,看了眼酒店方向,覃牧这次订的酒店,不是上次她和墨修尘住的那家。

但和那家酒店相隔很近,离医院也不是很远,她抬头看向查牧:“我们步行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