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花娴嫌弃地把大黄狗推开,问道:“阿呆呢?木三公子他们也走了吗?”
“哼!娴主子真没良心!我第一个守在这里,你居然都不问问天狗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花娴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笑道:“天狗,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大黄狗吸了吸鼻子,道:“哼!得了吧,假得很!好吧,我告诉你,阿呆和我一起守在谧居好几年,直到几个月前,它突然说得到了心灵感应,它的兄弟出事了,它要去北境去寻它的兄弟。至于木三公子,他只是在此等了一两个月吧,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还很生气,说你们定是抛下他独自去北境了。他说要自己去把木家的商业版图开到北境,等到他再次遇见你们的时候,他要送他最重要的姑娘一笔巨大的财富做加装。”
大黄狗不解地偏着头:“你说这木三公子是不是很奇怪,既然是他最重要的姑娘,那为何不直接自己娶了回家好生呵护,偏生要送给人家一笔嫁妆呢?唉,你们人类,本天狗是看不懂的。”
“娴儿,”公孙白掐指一算脸色有点不太好:“我们要速速去往北境,否则,真的来不及了……”
公孙白走到院中,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道:“速去准备车马,以及出行要用的一应物品,一个时辰后出发!”
“是,家主!”空旷处传来恭敬的回应。
随即树梢枝头处晃动了两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花娴再次赞叹与公孙暗卫营的忠诚!只要没有得到主人的吩咐,绝不离开驻守之地!
公孙白正准备往外走,突然顿珠,他打量了自己一番,又回头看了看花娴,神色有些古怪,再次吩咐:“来人!”
这一次不是树梢晃动了,而是从密林的树顶上掠下来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长相普通的男子,他恭敬地抱拳单膝跪地道:“沫子营沫十九听从家主吩咐。”
沫子营是公孙暗卫营的探子营,招入营中的都是长相普通很容易湮入人群的普通脸,他们不像双子营那样按照双生子那样一对一对的取名字,如清风与明月、细雨与无尘。沫子营一般都是用代号来称呼,除非是首领,否则很难被赐名。
公孙白吩咐沫十九去丽水城为他和花娴采买几套衣衫,他想了想,又让沫十九去找来一个女卫,替花娴目测一下身量好买到合身的衣物。
沫十九虽然惊叹于自己的主子为何消失五载毫无音讯,且身上穿的还是五年前失踪时候的那套已经不合身的衣服,但是身为暗卫营的规矩让他绝不会多嘴多舌,所以也只是暗暗的压下心中的怪异,就去办事了。
晚餐时候,沐十九带来了清风与明月,还有细雨,他们也是在谧居守了五年,只不过他们并不像其他暗卫那样时刻有人排班守护,他们几位的地位相当于统领,是可以出去打探消息的。
明月从知味楼带来了很多美食,细雨服侍着花娴沐浴更衣,又把花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好在花娴现在也才十一岁,还不需要过多的关注身体变化,细雨松了口气,一边为花娴擦拭身上的水渍,一边赞叹:“娴姑娘真是越发出落得明媚动人了。”
花娴皱了皱眉头,她现在完全还适应不了这副身体的变化,虽然她在天界时已经长成了少女,可是在她的心理预期内,她的这副肉体凡胎不该生长得这么快,可是合欢花山谷秘境中的白阚上神五盏茶就是五载时光过隙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
晚饭后,公孙白一边以心目去探视丽水城周边的变化,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此次北境之行该如何去细化。按照他推演出来的情形,西方白虎的奎木狼此时的境况为大凶,必须先去解除奎木狼的神罚困境。
但是按照天狗的说法,阿呆已经于数月前去往北境,阿呆是斗木獬的坐骑“灰色的犀牛”不亓仙君,那么它既然感应到自己的主人有难,那就说明斗木獬也有难。可是,他如今却探查不到斗木獬的方位。
公孙白叹了口气,决定索性先去寻找奎木狼星宿吧。至于其他星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不得不感叹,自己这次是被父神白阚上神给狠狠地摆了一道!
公孙白不解,为何父神要拦着他去解三界即将到来的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