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脸都憋红了，别人可能以为她是害怕，实际上她是激动。
吃到新鲜的瓜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本来她对江妤这个人没什么感觉，虽然演技一般，很垃圾，但毕竟是老板未婚妻，之前还经常来公司里请他们喝咖啡喝奶茶吃午餐啥的，很大方，不管她出于什么心态，吃人家嘴短。
结果老板他脚踏两只船，两边骗。
她真的很讨厌凤凰男，这两天网上冲浪憋着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顾宸这人小心眼，要是被他刷到了自己肯定要被开除。
不行，在这个瓜没结束之前，她绝对不能走！
顾宸整个身体猛地一震，然后缓缓抬头，眉头都拧成了麻花，“你说什么？谁的未婚妻？”
……她怀疑顾宸的耳朵真的不好，而且只会说一句你说什么。
秘书：“是江妤小姐，领导说，要是见了你，江小姐会生气。”
顾宸直接笑出了声，“你今天早上上班没带脑子？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
秘书：“……”
这里是二十一楼，把老板从这里推下去他应该活不成吧？
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秘书职业假笑，缓缓拿出手机，手机亮起屏幕，上面显示大领导三个字。
还在通话中。
秘书凑到电话旁，欣赏着顾宸错愕的眼神，“大领导，我们老板不信。”
多少带点私人恩怨的语气。
那头传来大领导带笑却极有威严的声音，“小顾啊，之前我确实觉得你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所以有几个比较重要的项目我还是挺看重你的，但是吧，一个人有能力固然是好，人品也很重要，你说呢？”
就差没挑明了说了。
秘书抿唇，谁爽了？她爽了！
顾宸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坐起来，也没了刚才面对秘书时候的嚣张，态度放低。
“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其实江妤说的话……也不能全都信，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她总是谎话连篇，很任性……”
那边的大领导都无语了，打断了顾宸的‘施法’，“我想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顾总，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江妤是我的侄女，就算她真的任性妄为，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得护短是不是？更何况顾总你自己踩着我侄女家里人往上爬，我没找你麻烦已经是她拦着了，否则——”
他话没说完，直接挂断了。
大领导这人想来说一不二，清正廉洁，不好搞定的同时也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企业或者哪个人真正的黑脸。
顾宸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个。
电话挂断后顾宸的脸都黑了，他立刻拨打回去发现自己的电话已经被拉黑了。
再打电话给大领导的助手，那边也只是官方的回答，顾左右而言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
他还是不死心，搞得人家助手也明说了。
“顾总，你得罪了江妤小姐，江妤小姐对我们大领导有恩，而且她是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我们没眼睛不会看吗？她根本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你要是真想分一杯羹，与其浪费时间给我打电话，不如去求一求江小姐，那样比较管用！”
电话被挂断地十分干脆，一点都没给顾宸说话的机会。
嘟嘟嘟的忙音传到耳朵里，顾宸手有点发冷。
秘书：“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顾总，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刚转身。
身后又传来‘催命’的声音。
“等等。”
“……”该死。
“给江妤打个电话，告诉她我要约她吃饭。”顾宸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这施舍的语气要给谁听？
秘书都觉得有点可笑，他该不会以为江小姐还搭理他吧？
但她只是一个打工人，心里白眼翻上了天，出了办公室还是要老老实实打电话。
用的她自己私人的号码，因为公司的号码都已经被拉黑了。
秘书说明了来意，没想到对面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就这周六下午五点，在崇山广场那边的老地方吃饭吧，他知道的。”
就这么答应了？
不，江小姐肯定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把话和顾总说清楚，一定是这样。
顾宸在听到江妤答应了之后脸上浮现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如果非要用霸总描写，那就是典型的三份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怎么脸不抽筋？秘书不懂，但是她想给这张脸来两巴掌，油的她心慌。
“我就知道江妤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只是她想要重新引起我注意的手段。”
他摩挲了两下自己的下巴。
当初的江妤那么爱他，爱到失去自我，一朝之间突然像是醒悟了一样，他本来还在纳闷。
现在看，江妤倒是学聪明了。
估计大领导那么说，也是江妤让大领导故意点自己，就为了让他约她出去吃饭。
心机女，还是那么心机！
看在大领导的面子上，他倒要看看这个江妤耍的什么花招。
-
周六。
崇山广场私房菜包厢内。
这里是原主和顾宸经常来的地方，距离他们高中很近，那时候顾宸拼了命的学习，经常晚上来不及回家吃饭，她就带着顾宸来这里吃饭，这里很干净，老板和江父认识，每次都会单独给他们留一个包厢。
但大学后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这里。
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瞧见江妤先是愣了愣，随后立刻笑着把她往包厢里带，“好久好久没看见你啦！”
说着还往她身后看，“顾宸呢？他没有和你一起过来吗？”
顾宸和江妤的事情虽然在网上有所讨论，但老板毕竟五十多岁，不怎么关注这些，只知道顾宸是江家未来的女婿。
他甚至不知道江氏破产了。
江妤轻飘飘道：“江家破产，他自立门户，今天我们这里吃最后一顿散伙饭。”
一句话，老板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破……破产？”江家那么大怎么能破产？
紧接着他又怒道：“那顾宸自立门户的意思是？”
“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比起高中，眼前的小姑娘样貌变得更加成熟，气质也沉稳的不像话，如果不是她实在是漂亮地突出，现在自己一定认不出来。
老板捏紧了拳头：“那顾宸——真不是个东西！”
话音刚落，正好被进来的顾宸听见。
顾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