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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容素就要发怒,沈裴清及时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猜的都没错。你留下帮莲心这件事是因为莲心和晋安王有关系对吧?”

一听这话,容素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好像没有提到莲心和晋安王的关系,应该也没有说到晋安王给莲心的信物吧?这人又是怎么猜到?

“这个是我从雇佣黑衣杀手的人那里得到的。这枚发簪是晋安王府下人才会佩戴的,上面刻着的一个‘丙’的字样,说明那指使是一个晋安王府里的低等下人。”沈裴清拿出了发簪,递到了容素面前。

容素接过去,仔细一看,是的,这种发簪只有晋安王府的侍女才会佩戴,她从阿库那地得到的情报有说到这个。

“不过。也有可能是敌人放出错误的情报也不一定,毕竟我们知道的情报,敌人也会知道,说不定对方是在混淆视听。”沈裴清分析着说。

容素听着沈裴清的话,也有些认同,单是有这么一枚发簪还是不能完全判断那些杀手就是盈儿郡主派出来,或是晋安王府的人派来的,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混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莲心的确是和晋安王有关系的。因为她手上有晋安王的信物。”容素也不打算瞒着沈裴清了,毕竟多一个脑子想事情会更清楚一点。

也能有利于她加快完成任务。

沈裴清一听,沉思起来:“晋安王的信物。我想看一下。”

容素明白沈裴清这是要确认一下是否是晋安王的信物吧,也没有拒绝,说:“这就要问莲心,对了,莲心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你不是说这附近没有危险了吗?”

“的确没有危险。我看过了。”沈裴清如实回答,看出容素似乎是担忧莲心的安危,便提高了声音,说,“不用担心,莲心姑娘一直都在附近。莲心姑娘,我说得对吗?”

“什么...意思?”容素有点不解,而后就瞧见莲心一脸羞怯地从一边的树桩后走出来,看见她正用抱歉的表情看她。

这是怎么回事?

——

晋安王府——郡主院落

“啊!竟然会全数烬灭!那死反派竟然真被容素那贱丫头给治好了?”

容莹心愤怒地一挥,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尽数甩落,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吓得外边值夜的侍女都胆战心惊地颤抖起来。

“若不是忘记了李莲心那贱人,当初真该拿完东西就杀了她的!”

{宿主,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用晋安王府的人。}

容莹心咬着嘴唇,双眼尽是怒火,气得整张脸都红了,似想到什么,阴冷地问:“有没有办法可以直接杀了沈裴清这个反派?反正他后期发育起来,对男主也是一个威胁,我还不如帮男主解决了他,还能在他那里得到些许好感。”

系统一阵沉默,过了一阵子才回话。

{可以。只要不是杀女主,反派的死不会影响宿主夺取女主气运和光环。}

知道自己可以对沈裴清动手,容莹心勾起了一抹嗜血残忍的冷笑:“那真是太好了。容素,你还想利用沈裴清来对付我?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

“主子,我亲眼看着东都巡抚带走了发狂的姜东。姜东杀了不少人,应该会被判死刑。”

石头回来之后,就只看见沈裴清一人坐在石块上,容素和莲心已经在一旁休息了。

沈裴清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去一边谈。

然后,他们两人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主子,赵大人想要和你见一见。”石头将话带到,又想了想,说,“主子,这是个机会了。若是能和赵大人打好关系,对于之后我们在东洲做的事情也是方便的。”

沈裴清沉吟了下,双手背在身后,侧身望向天际,淡声说:“有利有弊。赵青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会接受我的提议,不过也是有心铲除姜东这些祸害东洲朝政的害虫罢了。加上赵青是武王的人,他有意拉拢,想要更多是在帮武王。”

石头有些明白沈裴清的顾虑,便问:“那我们还是从晋安王处下手吗?晋安王目前来说,没有站在任何一个王爷阵中。而主子你的意向并不是宁王和武王。”

沉默了许久,沈裴清才说:“和赵青的人说,此次就不见了。”

虽然还是没能完全明白沈裴清的用意,但石头知道自己主子一定是有其他想法,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就遁入了夜色之中。

在石头离开后,沈裴清转身看向了睡在篝火旁的容素,他的黑眸噙着如晦明晦暗的流光,眸色深沉。

东洲亦是一个风云诡谲的地方,之后究竟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尚不得知,只是,到时候,你和我还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吗?容素。

——

翌日清早,他们马不停蹄地往宣城赶。

容素稍微抬头,看了眼沈裴清,但他一直正视前方,只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和微微抿着的弧度很好看的薄唇,看不见他的表情。

现在她和他同乘一匹马,而石头和莲心骑一匹,因她受了伤,不能单独骑马,而莲心不会骑马。

昨晚,莲心已经将那副字给了沈裴清看过,沈裴清也确认那字迹是晋安王的字迹,之后他也没有说什么,一副平静的表情,实在很难猜得准他在思考什么。

所以,究竟有什么打算啊?

“嗯?你说什么?”突然,沈裴清低头看她,声音带着一些疑惑。

容素立马闭嘴,自己竟然真问出口了,轻咳了几声,视线随意瞟,浅声问:“我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博取晋安王的信任。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他听到她的话,也没有立刻回答,弄得容素越加猜不透他,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见他就看了她一眼,就直视前方,似乎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这态度显然激怒了她。

“喂!我问你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容素的不悦,还有咄咄逼人的口吻,倒是令他觉得有意思,本来还想多看一会,不过为了避免她生气会影响伤口的治愈,沈裴清还是选择开了口。

“单凭一副字,其实说明不了什么。晋安王时常游历东洲各地,保不准,他送出去的字不止这么一副。”

其实容素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是觉得莲心有晋安王信物,且她又救过那位姑娘,之后还弄丢了玉佩,一切的一切都很凑巧。

“可是莲心不同,她还有晋安王给过的玉佩作为信物。难道莲心会撒谎不成?我觉得她不会。”容素在这里就不得不反驳一下,她不想让自己的判断出错。

沈裴清听出她的要强,挑了挑眉头,也没有否认她的判断:“莲心姑娘的确不是会撒谎的人。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她的玉佩丢了。玉佩相对于字来说,更能明确关系。”

听这话,容素眉头紧紧皱起,这问题,她明白,可是玉佩丢了,又怎么可能找得回来,且不说玉佩,他们连莲心是如何丢了那玉佩都不知道,还有那个神秘的令人记不住样貌的姑娘。

沈裴清低头看了眼她,见她眉头紧锁,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一样,苦着脸,比苦瓜都要苦的小脸,也很有趣味,他禁不住勾了下嘴角。

“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有人想杀莲心姑娘是事实,莲心姑娘和晋安王府有关系也是事实,既然如此,只要莲心姑娘去了宣城,藏着暗处的人总会蠢蠢欲动,我们只要等着,那人一定会忍不住再次找莲心姑娘的。”

沈裴清的话的确令容素豁然开朗了,没错,只要莲心去到宣城,一切都能有答案。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倒是有些轻松了些,容素嗤笑了声:“凭你这脑子,应该也不至于会输给沈枫宇才对。”

沈枫宇,她上一世也没怎么接触,不太清楚是怎样的人,但是她觉得沈裴清能当过太子,且还被身为男主的沈枫宇嫉恨,肯定不差,可是怎么会输得那么彻底,只因为是反派吗?

但沈裴清只沉默了,并没有再说话,容素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点变化,也就不多问了。

沈裴清凝视着前方,黑眸晕染着黑夜的冷寒,输吗?是啊,他输给了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

——

“兄长。你看啊,我抄写的文章是不是进步了啊?”

一个长相可爱,目光纯澈的男孩,拿着一张写满了文字的纸张,蹦跶地朝他跑过来。

他笑着迎接男孩,伸出手去抓住他,唯恐他会跑太快摔倒。

“慢点。”

男孩似乎看见了兄长,十分雀跃,甚至丝毫不怕摔倒,一脸想要向兄长讨要夸赞的表情。

“快看,快看!兄长,我是不是进步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得到父皇的夸赞啊?”

看着字迹还有些歪歪扭扭,却不失端正,他笑了,面对皇弟天真的问题,温柔着说:“进步了,父皇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太棒了!我也可以得到父皇的赞赏,就像父皇夸赞兄长一样!”

皇弟的笑容,是御花园的万千璀璨花朵都比不上分毫的存在,也是他当时孤寂和难过时光中唯一的光亮。

可是,所有的美好,都能在一夜之间倾覆。

望着从未见过这样表情的皇弟,他拿着一把剑,让没见过面的江湖人士绑住了被迷晕的他。

“兄长,为何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我只是想要折断一下你的翅膀,让你不用太过耀眼而已,即便没有了武功,你不也还是那个很耀目的存在吗?”

撕心裂肺的剧痛在那些话落下后,袭遍了他的四肢,然后从四肢蔓延到了整个身体。

“啊,我忘了,兄长以后也做不成耀眼的人了,因为你将会是北洲所以人唾弃的对象,将会成为弑母的凶手,将会是一个被永远通缉的罪犯。”

皇弟疯狂又邪肆的阴暗笑容,已经将以往的美好全部消灭殆尽。

“为什么...”

“兄长,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你太过于优秀了,优秀到让我嫉妒,让我憎恨,让我变得像是一颗不起眼的尘埃。”皇弟冷笑着,用极其憎恶的眼神看着他,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皇弟。

“...为什么杀了母妃?”

他却突然朝他露出了一抹和以往一样的纯真笑容,就像是活着天上的恶魔,令人心寒生惧。

“她也配做我的母妃吗?她不配。我的母妃是一个洗衣宫女而已。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高门小姐啊。兄长太看得起我了。”

“沈枫宇!你还是人吗?她就算不是生你的母亲,那也是养了你足足十五年的母亲啊!”他看不懂,甚至开始畏惧这样的弟弟,他真的是那个一直都乖巧懂事还纯真的弟弟吗?

沈枫宇笑容突然消失,用极其冰冷又憎恶的眼神看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曾经是怎么对待我的生母的。别将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了,她将你养在身边也不过是因为你的生母和她算是不错的姐妹关系,还有你有着太子身份的利用价值罢了。”

“呵呵,不过啊,我又忘记了一件事,好兄长,如今你将不会再是太子了...”

一堆禁军在外,禁军统领的声音响起:“三皇子,太子殿下可在?”

沈裴清震惊看着沈枫宇,要出声,沈枫宇却使了眼色给人,点了他的哑穴。

“统领大人,兄长不在我这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太子殿下涉嫌毒害淑妃娘娘,陛下正派我来找太子殿下,若是打扰到了殿下,请殿下见谅。”

沈枫宇看向沈裴清那疯狂挣扎的表情,笑得诡异:“这样啊,真是可惜了,兄长在不久前来过,但是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问我要了我的令牌,貌似出宫了。”

“什么?看来是太子殿下这是先要掩人耳目逃罪!谢过三殿下,属下这就去追捕!”

在禁军离开后,沈枫宇弯着腰看着已经被挑断经脉,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又狼狈又死命挣扎的沈裴清,笑了笑:“兄长,我对你还是好的,不是吗?既然你对我还有情义,我怎么会置兄长而死地呢。兄长,以后就好好的,像个爬在地里见不得光的的虫子一样生活着吧。这样苟活着,才是你的归属......”

黑暗笼罩了一切,他从此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高贵太子,而是一个被人唾弃又鄙视不已的罪人和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