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来得子,有八个老婆,可没一个生儿子。
好不容易五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了一个周子扬。
虽然这个儿子不争气,天天给自己惹祸,可对于周耀光来说,再怎么样,他也是唯一能为自己传宗接代的人。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子扬出事。
哪怕出再多钱,也得把周子扬给救出来!
他看着紧闭的会所,脸色阴晴不定地继续说道:
“你踏马……”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会所门忽然被推开。
紧接着,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哗啦啦!!”
所有守卫都抬起枪口,准备开枪。
“都不要开枪!把枪口放下!快点!”周耀光脸色一变,赶紧挥手命令道。
那些守卫也只能照做,纷纷垂下枪口,但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会所大门,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瞬间把手里的子弹,全部打出去。
“子扬?子扬!”
周耀光看清了门里走出来的人,准确来说,是被一只手推出来的人。
正是自己的独子,周子扬。
他先是一喜,周子扬好在活着,还没死。
可当他看清周子扬的状态时,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满脸是血,肩膀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打湿,显然是中了一枪。
看着自己宝贝到不能行的儿子,被打成这样。
周耀光气的浑身发抖,可还是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
“里面的兄弟,既然你没杀我儿子,就证明咱们还有的谈。”
“你出来,把我儿子给放了,我履行之前的承诺,给你笔钱,让你安全离开老街。”
“我周耀光在孟缅也算是一号人物,吐个唾沫就是个钉,你放心,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他说着,朝着身边副官使了个眼色。
副官心领神会,立即转身退了出去。
在老街动周家人,还想活着离开?
根本不可能。
他要去安排守卫到附近蹲着,断了会所里面人的退路。
“兄弟,我说话算话,人出来混,不就是为了钱?”
“钱,我周家有是,你只要开口,我分分钟给你送来,美金金条都可以,我周家不差钱,可兄弟你不要为了那点钱,断了自己的前程。”
周耀光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内心却是恨到了极致,能成为孟缅四大家族的家主,他绝对够狠。
当初在老街,不过是有人背地里说了周家几句坏话,传到他耳朵里。
当天晚上那家人就被周耀光抓起来,送到了园区,几年过去,人怎么样了他并不关心,能活下来一半,就算很不错了。
他看着会所门口,当里面又出现一道身影时,他立即开口:“兄弟……怎么是你?”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那道身影,瞪大眼睛。
这人他今天才见鬼,还是在自己的庄园。
就是和**,还有吴长东一起出现的那个青年。
“怎么是你?你他妈的为什么要动我儿子,**让你干的?”
周耀光反应了过来,今天自己才在庄园里软禁他们三个,到晚上自己儿子就出事。
不用想,这是**的报复。
“**呢,她在哪?她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弄死你们!”
周耀光气急败坏地,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的事情,居然会和**有关。
“给你个交代?今天你在庄园里软禁我们的时候,给过交代吗?”
李二宝一手抓着周子扬的脖子,一手拿枪指着他的后脑勺,语气淡漠地说道。
周耀光闻言脸色一僵,确实,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地道。
他来之前还想着,给**打电话,找个机会私下把人约出来,赔礼道歉的。
结果没想到电话还没打出去,**的报复就来了。
不过,这个人是从哪来的。
一个人闯进会所,直接干掉这么多人。
下午那会儿,也是这个人抢枪开枪,打残了自己几个人,才让**他们脱身。
不然的话,**现在还在自己的庄园里,连门都出不去。
“今天的事情,是有一些误会,我会当面和陈老板解释清楚,但你今晚闯我得会所,还打死打伤我的人,我觉的不用谈了,慧东玉矿你们也不要想着继续接手,我周家,第一个不承认!”
周耀光料定**不会给李二宝杀周子扬的命令,除非,她以后不想在孟缅混了。
“我也觉得不用谈了,周家是个什么东西,干脆消失好了,留在这,也是个毒瘤。”李二宝淡淡地回应道。
此言一出,四周不少人都笑了。
周家是什么,孟缅的四大家族,要枪有枪,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
连孟缅当局都卖他周家三分薄面,一个愣头青居然敢说让周家消失,真是大言不惭。
“就凭你?”
周耀光耻笑。
“不凭我,就凭你们周家干的事。”
李二宝淡淡道:“把人带出来。”
很快,林虎拿枪指着牛承德,从会所大门里走了出来。
牛承德都快被吓尿了,他还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人似乎知道自己的来历,可对自己的事却是只字不提,害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现在又被拿枪指着推出会所,看着门口这么多真枪实弹的周家私军,他脸色顿时大变。
“周老爷子,我和你们少爷是好朋友啊,你可千万不要误伤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牛承德看见周耀光,急忙开口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从来都没见过你,你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周耀光一脸淡漠地开口。
牛承德脸色一变,正要解释。
“这个人叫牛承德,是南云百花集团老总的弟弟,和你儿子串通,假装失踪,想要白拿百花集团在边境上的那座矿。”
李二宝淡淡地说道。
他是从牛承德胸前挂着的玉佩,把他认出来的。
当初牛恋花送给自己玉佩的时候说过,这块料子,一共就打出来了四块玉佩。
一块她自己带,一块给了她母亲,而另一块,就在自己失踪的弟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