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这才想起来,成亲第二天是要回门的。
而看王英眉的样子,显然也把这事给忘了。
经柳未央提醒,王英眉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站起身道:“坏了坏了,把这事给忘了。”
于非看看天色,好在还没过午时,便安慰道:“没事的,时间还来得及,说着就对王英眉伸出了手。”
王英眉带着歉意的对柳未央道:“那妹妹就先去了,回来再与柳姐姐说话。”
柳未央也站起身:“去吧,路上小心些。”
王英眉点点头,这才跑到于非身边,牵住了相公的手。
于非让老管家陈松把马车备好,就牵着王英眉的手上了马车。
当然,四周跟着的家丁护院也全是于非的夜翎卫亲兵乔装的,每个人都配备了短火铳和手弩,衣服的内衬也都穿了软甲,装备可谓精良。
而此时的王京府中,吴夫人正一脸郁闷的对王京抱怨道:“怪不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妾身看那丫头八成是把回门的事给忘了,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娘。”
王京听的好笑,开口道:“兴许是起晚了,而且那叫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吴夫人白了丈夫一眼,嗔道:“你难道就不担心女儿啊?”
说着吴夫人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才低声道:“就英眉那身子骨,妾身真担心新婚之夜那丫头吃不消。”
王京瞪了自家夫人一眼,道:“于非是有分寸之人,不会出问题的。”
吴夫人红着脸也瞪了王京一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那时候哪里还管那么多?”
两人正说着,就见有丫鬟匆匆跑来道:“老爷夫人,姑爷带着大小姐回来了。”
王京看了夫人一眼,笑道:“我说什么来着?英眉没忘吧?”
“行了行了,是妾身错怪你那宝贝女儿了行了吧?”吴夫人此时听说女儿跟女婿回来了,自然也是心中欢喜,拉着丈夫的手就匆匆去了府门迎接。
很快,一队马车就缓缓驶了过来。
王京毕竟是军伍出身,立马就看出这些跟随车队的家丁的不同,虎背蜂腰螳螂腿,一看就知是夜翎卫的人假扮的。
心中不由好笑,看来上次的刺杀事件,对自己这位女婿影响深远啊,以前独来独往,如今也是侍卫如云了。
等马车刚一停下,就有夜翎卫手脚麻利的把台阶样式的小梯子放到马车旁。
王英眉先从车中走了出来。
“娘亲……”激动的喊了一声后,王英眉就下了马车向母亲快步跑了过去。
吴夫人也是眼圈微红,也跑过来握住了女儿纤弱的小手,上下打量。
见女儿除了头发绾了起来,表示已经成亲外,与平时并没什么不同,也就放下心来。
嗔怪道:“你这丫头也不等夫君先下来就自己跑了出来,真是没规矩。”
王英眉这才想起娘亲教她的规矩,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这时于非也从车里走了下来,来到王京夫妇跟前,恭敬的拱手一礼道:“岳父、岳母,小婿这厢有礼了。”
王京点点头,笑道:“以后便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如此多礼。”
一旁的吴夫人也跟着笑道:“行了,也别傻站着了,回府再聊吧。”
王京这才笑道:“走吧,回府再聊。”
于非答应一声,跟着王京与吴夫人母女进了门。
期间察觉到王英眉在偷偷瞧自己,于非便对她温柔一笑。
王英眉俏脸一红,连忙移开了目光。
到了尚书府的后宅门口,于非便跟着王京去了书房,而吴夫人则带着初嫁的大女儿去了后宅聊一些私密的话题。
跟着王京来到书房后,翁婿二人坐定后,有丫鬟奉上香茗后,王京喝了一口茶后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于非自然知道王京问的是出兵去高丽的事,便笑着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硬着头皮上呗,倭寇又能强到哪去?”
王京想想也是,扶桑只是一个弹丸小国而已,就算再强又如何是大乾的对手。
不过想到高丽国王描述的倭寇如何如何了得,还是提醒道:“所谓骄兵必败,扶桑虽然弹丸小国,但既然能在高丽国内以短短数月的时间连破几座城池,想来还是有些实力的。”
于非也郑重的点点头:“岳父说的在理,要从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王京眼前一亮,认真思考了这句话深意,点头道:“此句甚妙,你能说出这句话,看来朝廷派你去是正确的。”
“岳父谬赞了。”
王京想了想又笑道:“老夫看那高丽国王所说的并不靠谱,一会儿说扶桑军队锐不可当,一会儿又说番军远来,必甚疲,只要天军至,倭寇必将一触即溃,说的首尾矛盾,听听就罢,可莫要当真。”
于非也觉好笑,那高丽国王是既怕把扶桑军队说的太弱,大乾不屑于出兵,又怕说的太强,大乾不敢出兵,所以才会说的如此前后矛盾,不过也能从这一点,看出高丽国王的复杂心思。
他点点头道:“岳父放心,小婿只信眼见为实,不会粗心大意给扶桑机会。”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老夫也就放心了。”
这边翁婿二人正聊着朝中的事。
而在尚书府的后宅中,吴夫人也正拉着女儿聊着一些过来人的话题,却见自家闺女还跟个未经人事的傻姑娘一样啥也不懂,不由心中起疑,低声问道:“昨晚上……你们……嗯……有没有那什么?”
王英眉没想到光天化日的,娘亲能问出这样大胆的话,一时被羞的小脸通红,有些羞不可抑的低头道:“娘亲……娘亲怎么说这些?”
吴夫人把眼一瞪:“我是你老娘,有什么不能说的?娘且问你,临行前娘给你的那白布你可用了?”
“白……白布……”
王英眉一脸懵,说实话,若不是娘亲提醒她,还真把这事忘了。
不过昨晚相公只是亲了她一下,她就羞晕过去了,新婚之夜该做的都没做,用来验清白的白布倒是也没用上,如今娘亲用言语逼问,王英眉只得红着脸道:“娘亲说什么呢?昨夜,昨夜相公没有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