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李含娇,已经被体内的冤魂侵占心智。
李狂龙表情变得无比贪婪,伸出手,直接抓住女儿的右臂狠狠一拽。
咔!
李含娇右臂被硬生生拽下来。
奇怪的是,并没有鲜血溅射,伤口处也非常干燥,只有浓浓的如墨水般的黑雾在伤口缭绕。
李狂龙把这根手臂缓缓靠近自己的肩膀。
手臂断口处蠕动出大量的肉芽,与他肩膀的断口处熔接。
血管,肌肉,皮肤,渐渐相连。
半分钟过后,李狂龙断掉的手臂就恢复了。
他看着断臂的女儿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魔仆。”
李含娇脸色呆滞,“好的,主人,我是你最忠心的魔仆。”
李狂龙满意点头,绕过女儿,来到仓库门。
他推开门,看着门外的夜色,皱眉陷入沉思。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年,他和秦风的父亲秦战,是生意上的伙伴。
秦战第一次见到他妻子时,便好像发现了什么,坚持要给没出生的秦风和李含娇定下娃娃亲。
当时他很疑惑,甚至一度以为秦战是个隐藏的高境界武者。
但他仔细观察过好几次,最终确认,秦战只是一个普通人。
夜色朦胧。
天空中的明月被一层灰云遮掩着。
星辉也十分黯淡。
李狂龙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道:“秦风是炼气巅峰,但他的父亲,难道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
棋亚山。
一位身穿长袍的长发中年男子来到山下。
他抬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顶,冷笑道:“秦风,我就让你再多活几天,等我拿到这件顶级法器以后,再去找你算账!”
……
接下来的两天,秦风很听劝的待在家里,准备闭关突破。
考虑到自身安全问题,他把高雅、沈丽,还有酒吧里的程进全部叫了过来,安排住在自己的别墅。
但这些还是不能让他放心。
接着第二天早上,他又把金龙帮的手下安排在别墅附近隐藏。
还给每个人都配备对讲机,保证二十四小时巡逻待命。
秦风这严阵以待的态度,让沈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喂,辰楼是灵动下品,如果他真来刺杀,就凭咱们几个,还有你那些什么金虫帮的垃圾,根本挡不住的好吗?”
“其实你也不用紧张啦,咱头儿给你安排了一个金牌保镖,有他在,就算那辰楼真的来了,也绝对有来无回!”
秦风惊讶,“金牌保镖?哪儿呢?你吹牛的吧?如果他真有这种级别的大牛,为啥之前不用?比如上次,直接干掉辰楼不就行了?”
沈丽坐在沙发上喝果汁。
这个女人的胸口非常哇塞。
锡纸盒包装的果汁被她直接放在上边,低头就能喝一口。
“你看不到的,呵呵,这个金牌保镖,就是咱外勤组的组长,轲震!”
“他就隐藏在别墅附近,只要辰楼敢来,他就会出现保护你。”
“至于你说上次为啥不派他,这我怎么知道?”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咱们的单位可是天行盟,是整个华国最大的官方武者势力。”
“所以即便咱宁海分部只是一个边缘化的小分部,肯定也会藏着一些底蕴。”
“据我所知,轲组长,就是咱们的底蕴。”
秦风想了想,问道:“但我记得头儿说过,轲震只是炼气中品,对吧?他能打得过灵动?”
沈丽伸出两根手指。
“轲组长曾有过两次辉煌战绩。”
“一次是击杀两名炼气巅峰的邪修。”
“一次是在去外地执行任务时,亲手干掉一位灵动下品。”
秦风瞠目结舌,觉得这娘们儿在吹牛子。
“唉,我也不太懂,反正轲组长的战绩摆在这里,是官方记录的战绩,还能有假?”
“他可能有什么杀手锏,或者什么特殊手段。”
秦风想不明白,但大为震撼,同时内心也松了口气。
“喂,你真能在两天时间里,就突破到灵动?”沈丽问。
“应该没问题,不出意外的话,明晚你再见到我时,我已经是灵动了。”秦风自信道。
“可别吹牛,如果明晚我见你,你还是炼气巅峰,岂不是丢脸丢大了?”沈丽笑道。
“那有啥丢脸的?”秦风撇嘴。
“哦,我差点忘了,你这人根本就没脸。”沈丽拍了下脑门,暗讽秦风还没进单位就开始乱认义父的行为。
秦风恼火,一把抓起她胸口上摆放的果汁,然后嘬着吸管狠狠吸了一口。
“你,那是我喝过的!”沈丽怒道。
“我知道啊,我不嫌弃你。”
“但我嫌弃你!”
“我没口臭,不信你闻闻。”
秦风把嘴巴张大凑过来。
沈丽抬脚就把他的脸蹬回去。
“滚,臭死了,恶心死了!”
秦风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因为在别墅里,沈丽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没穿鞋。
秦风故作痴汉表情,在那只狱足上嗅了嗅。
“卧槽,你脚好臭啊,比我的嘴还臭!”
“秦风,你找死,快放开我,不然别等辰楼来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
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秦风揉了揉脸,透过落地窗看向院子。
院子里。
穿着黑色背心的程进如一座雕塑般站在客厅门口附近,他虎目圆瞪,时不时向四周打量。
小绿茶和高雅正在院子角落的菜园子里种菜。
“高雅姐姐,你如果累的话,就回客厅休息吧!”
程梓萌小小的身躯拿着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锄头,在菜园里挥汗如雨。
“累?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可是八品武者!”
高雅也拿着一把锄头,表情不屑。
“呵呵,那好吧,我就是觉得,高雅姐姐你身为客人,我不应该让你来下地干活的,这样不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
“我?客人?你们家的待客之道?”高雅瞪眼,然后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我……我说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高雅姐姐,我也是客人,这里是秦风哥哥的家……”程梓萌连忙摆手,故作惊慌,语无伦次。
高雅挑眉看着小绿茶,心说:
这丫头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为啥我感觉,她好像在点我。
爸了个根的,我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不然怎么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有这种奇怪的看法。
高雅继续拎起锄头,朝地面锄了下去。
突然,她发现这片土壤的质地很松软,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就使劲儿的锄了几下。
很快有一只腐烂的人手从土壤里出现。
“草!”
高雅被吓得心里一惊,大喊道:
“秦风,你家里怎么会有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