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再回答。”
“不然你这些宝贝,我可就全没收了。”
秦风指着那些盆栽。
“你……”
曲鸿信脸色大变。
他刚准备起身。
却见秦风一脚踹烂其中某个花盆。
嘭。
花盆碎裂,泥土四溅。
“混账!”
曲鸿信气得怒吼。
“秦风,你太过分了。”
高雅也觉得秦风此举不妥,蹙眉呵斥。
“老东西,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秦风却面色平静,指了指自己的脸。
曲鸿信愣了下,终于从脑海中找到一张脸,然后和秦风的脸缓缓融合。
“你是秦战的儿子!”他惊讶道。
“嗯, 没错。”
秦风点头,弯腰从那些泥土里,翻出一根沉甸甸的东西。
他拿起来,笑道:
“一个退休的老干部,花盆里竟然藏着大黄鱼。”
“啧,这事儿如果传出去。”
“你猜会有多少人来找你麻烦?”
曲鸿信脸色彻底慌乱。
“这……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怎么了?”
“我干了一辈子警司,就不能买根金条享受享受?”
秦风嘴角抽搐,心说:
你这平常没少上网啊!
“只买一根的话,没问题。”
“但这剩下的呢?”
秦风说完,转身一脚一个,踹翻所有的花盆。
震撼的画面出现。
每个花盆里面,竟然都藏着金条。
这些金条,总价值可能要超过五百万!
一位警司处的大队长,年薪算上奖金,二十万左右。
宗鸿信就算不吃不喝二十多年,才可能赚到五百万。
“这,这……我儿子在外地做生意!”
“这些金条,都是他给我买的。”
宗鸿信继续狡辩。
“呵呵,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秦风冷笑,骤然冲来。
他一把抓住宗鸿信脖子,并抽出掩藏在腰后的短刀。
“老东西,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
“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
“否则我割了你的脑袋,你信不?”
秦风语气冰冷。
宗鸿信和罪犯打了一辈子交道,自然能听出这话真假,心惊胆战起来。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他语气颤抖道。
果然,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秦风松手,并收回短刀。
旁边的高雅也松了口气。
“你来问吧。”秦风看向高雅。
“好。”高雅点头。
“当年的失踪案,到底怎么回事?”
“说清楚一点,否则我保证,他真会割了你的脑袋。”
高雅语气严肃。
“失踪案……咳,秦战夫妇,的确是失踪了。”
“但他们的失踪地点,并非在高速服务站。”
宗鸿信目光复杂,陷入回忆中。
“什么意思?”
高雅疑惑。
秦风也是皱眉。
“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们不是在服务站失踪的。”
“而是在上高速之前,他们就已经提前下车,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宗鸿信语气渐渐变得平稳。
“当年我接到报案,就亲自去服务站那里做调查。”
“毕竟事关宁海首富……但我去了之后,很快就发现疑点。”
“服务站所有监控,都没有出现秦战夫妇的身影。”
“于是我推测,司机包力强可能在说谎,准备回去审问他。”
“结果,我刚离开服务站,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宗鸿信看向那些金条,表情愈加复杂。
“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
“她告诉我,不要再查下去,并承诺给我打五百万,让我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尽早结案。”
高雅拿着小本本,在记录这些话。
秦风目光闪烁,在仔细的思索这些话。
片刻后,秦风开口道:
“所以说,司机包力强也被收买了,对吗?”
宗鸿信点头。
“没错,他也收了五百万,也是那个女人给的。”
秦风继续问:
“但为何包力强要报警?”
“他拿着钱直接跑路不行?”
宗鸿信回答道:
“因为你父亲是宁海首富,失踪了,必定会引起轰动。”
“包力强如果拿着钱跑路,那么警司怀疑的第一目标,肯定是他。”
“到时候,哪怕他跑到国外,我们也有信心把他抓回来。”
秦风眼睛微眯,陷入沉默。
宗鸿信继续道:
“所以包力强不敢隐瞒失踪的事实,就主动报案。”
“对了,报案的流程,也是那个女人吩咐他做的。”
秦风顿觉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那个女人,会是谁?
难道就是那个斗篷男?额……不对,穿斗篷那家伙是个男的,从身材就能看出来。
但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她为什么要贿赂司机和负责案件的警司。
还有,我爸妈为什么要在上高速前,提前下车?
如果是那个女人绑走我爸妈……暂且就当是被绑走的。
那她完全有能力杀掉司机,甚至干掉宗鸿信。
也许就像这宗鸿信所说,我爸是宁海首富。
如果这起失踪案,演变成了绑架案,杀人案……
那必然会在宁海造成更大的轰动。
甚至牵扯出更高层的警司来调查。
所以那个女人不敢、或者不愿意闹成那种结果。
“电话记录还有吗?我要查那个号码。”秦风问。
“没有了,三年过去,我的手机早就换了。”
宗鸿信皱眉片刻,看向高雅。
“但我的手机号没换。”
“如果你们想查,可以去电信公司那里问问。”
“另外,对方转账的户头,来自国外,如果你们想查,我也可以提供给你们。”
三年前的通话记录,通信运营商那边会有保存。
警司处也有权限去申请调查。
接下来,秦风和高雅又询问几个问题。
但遗憾的是,没有再问出其它有用的信息。
“人家给你的五百万,你全买金条了?”
临走前,秦风疑惑的问。
宗鸿信脸色僵硬,旋即浓浓的叹了口气。
“这五百万,我是一分钱都没花,全买成金条放在身边。”
“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闻金子的味儿。”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
“到我这一代,终于出现个当官的。”
“我也真的是穷怕了,才会堕落到如今这地步……”
秦风嘴角再次抽搐,心说:您老可真是会玩梗。
“哼,你就是活该!”高雅发出冷笑。
“没错,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简直罪不可赦,高雅,这些金子我们分了吧?”秦风话锋一转,看向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