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清才怪,少年嘴里被堵的大石头块啊!
沈绒溪伸了个懒腰,刚收起躺椅,就觉得周围一滩水,她疑惑的抬头,看着结界,“漏雨了吗?没有啊!”
然后就看到穿山甲抬头,哈喇子流了下来。
“你……”沈绒溪诧异。
这家伙,不仅能流泪,还能流口水!
“你睡觉还流口水啊?不是,你个魂体,你觉得你这样浪费灵力正常吗?”沈绒溪不理解。
流泪控制不住情绪能理解,流哈喇子……
穿山甲擦掉哈喇子,羞红了脸,“那个……那个肉好香……我就没忍住……”
可不好意思了,声音小到听不见了快。
玄一也睁开眼,这小馋货,真的是从没见过这么馋的小兽。
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沈绒溪也笑了,它不早说,她昨晚吃的,它到现在还在流口水,怕不是做梦也在梦见她吃的灵食吧?
她一挥手,变出好多灵食。
都是玄龟刚做的,空间的馋鬼们还没吃到,就被沈绒溪连盘子都端出来了。
空间众兽哀嚎,玄龟无奈轻笑,“别叫唤了,我再做就是了!”
他现在真的变成个大厨了,天天产量极高,感觉都要把沈绒溪库存的肉都给吃光了!
穿山甲惊喜的看着一桌子美食,“都……都给我?”
沈绒溪点头。
穿山甲兴奋的跳起来,站在桌边用手抓着各种美食胡吃海塞起来。
好香……
“好香好香,太香了,好好吃……”
吃着东西都堵不上它的嘴。
此时一个被囚禁了一晚上,被雨淋的差点冻死的男人,默默流下了眼泪,同时也流下了口水。
卧槽……
怎么可以这么香!
当然,沈绒溪好心的打开了结界,男人鼻孔里充斥着美味的香气,真的要受不了了。
他眼睛赤红,费劲咬碎了石块,吐了出来,感觉牙都要崩了,“你个妖僧,你为什么吃肉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要疯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爆发的潜力,竟是咬碎了石块,看来他太想批判沈绒溪这妖僧了!
沈绒溪看向男人,我去,居然有种破碎感!
这种风格的男人,好适合伤心破碎小奶狗剧情啊!
沈绒溪摸着下巴,盲猜他以后会遇到个姐姐,然后被姐姐各种伤害,却甘之如饴,“哇咔咔(ヾ(˙?˙)?哈哈哈哈哈……”
沈绒溪笑得像个疯子。
玄一不了解师叔祖脑回路,但是尊重,只是静静坐着,等待师叔祖吩咐。
沈绒溪看着男人又馋又饿又破碎的又惊恐看向自己的样子,嘴角微勾,然后走向了男人,“我都妖僧了,吃点肉怎么了,我还吃人肉呢!”
她幽幽说着,蹲下来,摸了摸男人白嫩的脸蛋,舔了舔唇。
“啊啊啊啊……疯子,疯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敢碰我,我师父一定会杀了你的……”少年麻了,感觉被妖僧摸过的地方不干净了。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
沈绒溪挑眉,依旧逗他,“呦,说来听听?哪家宗门的傻徒弟,这么不长眼,敢在爷爷面前班门弄斧!”
“我是太虚宗青爻仙尊的徒弟,你你你,怕了吧,快放了我!”少年很努力仰着脑袋,想让自己表现的凶残一点。
“太虚了?你哪虚?是因为虚,所以才拔剑四顾心茫然,一头栽进我法器里?”沈绒溪真诚发问。
“你!”少年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你太过分了!你居然诋毁我宗门!”
沈绒溪眨眨眼,“我可没有,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听到你说你是太虚了宗,是肾虚还是哪虚?你还没说呢!”
“……”男人气的无语了,紧咬牙关不说话了。
沈绒溪也不再逗他,而是看向已经酒足饭饱的穿山甲,“跟我走吧!”
穿山甲点点头,乖乖跟上沈绒溪,沈绒溪收了桌子,然后带着玄一跟小兽,离开了。
离开了?
少年瞪大双眼,“妖僧,你回来!你放开我……”
没有回答,只有回音。
“啊啊啊啊啊啊……”
没人管他的哀嚎。
等走出好远,沈绒溪突然想起来,不是,她的捆仙绳!
而且这男人欺负她,她还没抢劫呢!
这么想着,沈绒溪拉住玄一衣袖,“等我一下!”
她说完,身影如鬼魅,迅速消失了,然后跑回来快速摸宝贝。
“什么人?什么东西,别碰我……啊啊啊啊……”少年吓得要死,什么东西摸他啊,他还年轻,不想死啊,“臭妖僧,不要让我再遇到你,不然你死定了!”他仰天大喊。
沈绒溪顿了一下,很是不爽,把东西都捞完了,然后又将男人衣服给脱了。
法术真是好东西,掐个诀,无需自己动手,男人已经不着寸缕。
“啊啊啊啊……流氓鬼……是人是鬼你给我现身!”少年看不到沈绒溪,只以为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趁人之危,少年要疯了,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沈绒溪看他要晕,一巴掌呼了上去。
少年脸红了一半!
打出血来了。
哎呀,打重了!
欺负我,当然是报应嘞!
沈绒溪拍拍手,然后再次走了。
刚刚让伙伴在空间看过了,男人身家不错,而且也有捆仙绳,那她的捆仙绳,就送给男人好了。
礼尚往来!
今个真不错(???)
开心!
等着的玄一看着沈绒溪回来时,笑得那个开心,也跟着笑了,有的时候,师叔祖表现的就跟孩子一样,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师叔祖又会表现的很成熟。
他希望师叔祖永远开心,永远无忧无虑,就跟现在一样,而不是总充满伤怀。
他站了起来,“师……我们下一站,往哪走?”
玄一想叫师叔祖,顿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总归还是不太习惯叫师叔祖为小徒孙的。
“哎呀,出门在外,当然是叫我大名席容喽!”沈绒溪说着,便席地而坐,开始了自己的化妆神技。
她将自己的道印和眉心痣隐去了,又给自己眼睛改了妆,原本平静淡漠的双眸,被她画出了上挑的狐狸眼,左眼之下,点了泪痣。
细看差别跟原本的她无大差别,但是就是会让人觉得,不是一个人。
神奇的东方邪术哦!
穿山甲惊呆了,别说这样真的好像妖僧!
还是个小妖僧。
沈绒溪换了套红色的法衣,雌雄莫辨的美,让人遐想。
“你是女的?”穿山甲这才后知后觉的问道。
“得,是我长的太男人了,欺骗了你眼睛!”沈绒溪叹息,她也很无助,脑瓜子的毛不长了,能怪她吗……
“不是,你长的很好看,就是我没见过女和尚……”穿山甲摆手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哦,我只是没毛,不是和尚!”沈绒溪提醒它。
“大佬,我是不是太不会说话了……”穿山甲觉得自己不应该老揪着沈绒溪头发这件事说啊,感觉会伤一个女孩子的心。
沈绒溪摇摇头,觉得它还挺可爱,居然比好多男人都懂得尊重女孩子。
果然很多男人都不如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