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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室内。

“说!你的上级是谁?”特务扬起鞭子正朝小丫身上招呼过去。

此时的小丫被铸铁铁链五花大绑着:“说了多少遍了,我就是一卖花的,你们偏不信!”

“叭叭叭”的脆声响起,是皮鞭落在小丫身上的声音。

“这小丫头片子,不给点颜色瞧瞧,还当这里是闹着玩的。”打她的特务嘴里骂着,手也没停,又挥了几鞭子。

一顿皮鞭下来,小丫浑身被打得皮开肉绽,可她硬是牙齿都咬出血来都不吭声。

刑讯室里,墙壁和天花板上的新旧血迹交错,浓郁的血腥味笼罩着每一个角落,让人窒息。

勇见她这么不识时务,走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瞧瞧,多水灵的一姑娘。”

小丫瞪了他一眼,眸光里透着厌恶至极,她瞬间又别开伤痕累累的脸颊,小小的身躯,透着大大的倔强......

“哼!这才是开胃菜,接下来的大餐继续!!”高勇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小丫面前,面露凶光:“小姑娘,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你的上级是谁,有什么任务,我就放了你,不然......”

“我就一卖花的...”小丫无力低下了头。

“好好好!”高勇似乎失去了耐心,高喊一声:“铬铁烧红喽!”

特务听到命令,忙不迭将一旁炭火拔开。

那根长长的三角铬铁搁在正烧得旺碳火上......

而此时的小丫早已经被打得奄奄奄一息...

特务们也没闲着,忙着将泡好的辣椒水用木棍搅了搅。

高勇示意特务们往小丫身上泼辣椒水。

辣椒水泼在小丫伤口上,火辣辣地疼......

“啊!”小丫再也忍不住吼出了声。

“说!你的上级是谁?医院那个人是什么身份?”高勇近乎咆哮朝小丫喊道。

无边的黑暗袭来,小丫当场晕了过去......

“抬冰水来!给我泼醒!”高勇气极,脖颈青筋直暴。

特务赶紧端来一盆水,“啪”的往小丫头上淋下来。

“咳咳咳”小丫被冰冷的水一刺激又悠悠转醒。

她身上流出的鲜血和着夹衣混为一体,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眼睛由于疼痛而紧闭着。

“说,还是不说!”高勇走到小丫面前。

小丫艰难睁开眼睛,盯着高勇一字一顿说道:“我...我只...只是...是个卖花的。”

高勇抓住她辫子猛地往后一扯,盯视着她,再次逼问:“快说,你的上级是谁?医院里住院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小丫已经十分虚弱:“我只是个卖花的,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眼前这个已经被打得褴褛不堪的小丫头片子,高勇拿她一点也没办法。

旁边炭火上的三角形铬铁烧得正通红.......

单反玻璃面前。程明远眼见审了那么久还没有审出一点结果:“站长,我进去看看。”

“明远,看着点他们,下手要有分寸,别把人给弄死了。”蔡站长叮嘱,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突破口,轻易把她给弄死了,那多划不来。

程明远稍一颔首,便去了刑讯室。

“程队长,这女共党嘴真硬,都这个样子还不招!”特务见程明远冷着一张脸进来,赶紧上前解释。

程明远并没搭他的话,径直走到那盆碳火面前,拾起三角铬铁,走到小丫面前晃了晃:“小丫头,如果这个铬铁铬在你脸上,你猜会怎样?”

他话说得轻松,眼神却阴鸷,一眨不眨盯着小丫的脸颊。

“...我...我只是个卖花的,你们抓错人了...”小丫无力回答......

铬铁并没有往她脸上招呼,而是往下移了移,猛地一戳,程明远冷声道:“嗯,还是烫这里比较合适。”

疼痛一下子如排山倒海袭满全身,小丫紧咬牙关,只是垂着头。

她心里有一个信念支撑她:那就算是死,也绝不叛党!

程明远恼羞成怒,再次抬手,三角铬铁往刚刚的地方再次烫去...

“啊。”小丫忍不住一声惨叫,痛得再次昏死了过去.....

程明远还不解恨,通红的铬铁又一次铬在她身上。

滋啦~铬铁烫在她的肚子上,那股被铬铁烧焦皮肉的气味和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刑讯室。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哥,现在怎么办?”高勇着急。

“怎么办?找个医生给她上药,等醒了再审!”程明远一扔三角铬铁:“想死,没那么容易。”

高勇赶紧去医务室找医生。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她松开?赶紧的,抬到那边去!”程明远指着一旁地上的木板子。

特务们这才七手八脚将小丫抬到木板上。

程明远抓了抓脑袋,很是头疼的出了刑讯室。

“那小丫头的骨头还挺硬的。”蔡站长摇了摇头:“共党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站长,是明远无能!”程明远一脸惭愧。

“明远,这也不怪你,这些共党都被洗脑了。不急,只要她不死,总有人会来救她的。”蔡站长小眼睛缩了缩,透着一丝凶光。

“还是站长英明。”程明远是打心底佩服蔡站长。

“至于这块硬骨头,还是交给柴靖他们去啃吧~”蔡站长用手敲了敲办公桌,顺势拿起桌上电话,略一思忖,拨通了一个电话:“处座,我是蔡家云。”

“是家云呐,我现在有事,你稍后给我打电话过来。”电话那头有着明显的吵闹声,徐处长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烦躁。

“处座,我们抓到一个共党的女交通员。”蔡站长还是锲而不舍。

“什么?女共党?”电话那头的徐处长总算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是的,我们审了她很久,她一个字也没吐。”蔡站长这才小心翼翼汇报着。

“这样,明天我叫柴副站长过来。”徐处长此刻正忙着打发他的四房太太们。

听到徐处长这样一说,蔡站长和程明远相视一笑。

这正中下怀。

总算这硬骨头有人接手了。

“是,处座!”蔡站长语气很严肃,心里却似卸下了千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