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要身份有身份,要权势有权势,要钱有钱,找多少人侍候都不为过。
可偏偏就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秦家的后方专门有一片属于他自己的菜园,所有的事宜都是老爷子一个人打理,谁也不许靠近,爱惜的不得了。
吃的喝的,都是他个人劳动成果。
天天清淡,注重养生之道。
“爹,我就不在这儿吃了。”秦老二讪讪道。
“吃不惯?嫌弃我做的菜饭差?”
“哪有,我最喜欢爹腌制的小咸菜,熬的白粥了。”秦老二言不由衷,睁着眼睛唠比磕,“只是今天是娘的祭日,我得赶紧忙活忙活。”
“也是,一晃八年了。”秦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神色伤感。
八年一般不大办,只有本家人去坟上烧烧纸祭拜祭拜之类,不邀请外人,不动用外族亲戚。
大多地方是一年,三年,五年,十年比较隆重。
当然每个地方的风俗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爹,您想娘了?”
“毕竟在一起过了一辈子,不想是假的。”秦老爷子苦涩一笑。
“等过去这件事,我想去宁海看看老三。”
秦老二闻言,脸色一变,“爹,老三都没了,看不看无所谓。”
“再则我们答应了魏家人,违背了可不好。”
这段话听的稀里糊涂,难以理解,似乎里面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隐藏着当年深埋的秘密。
至少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比如秦百川为什么离开了京城?为什么脱离了秦家,安身在宁海?
当年发生过什么?
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来京城看看自己的父母双亲?
就连母亲的死,都没有来京城?不觉得很不合理吗?
不觉得一切太诡异了吗?
“不管了,老三离开家二十多年了,我为了信守承诺一面都没见过,如今老三夫妇都没了,难道去看看坟头墓碑也不行么?”秦老爷子激动道。
“魏家莫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我秦家不管不顾,全然放开,不信还不能咬他魏家一口。”秦老爷子硬气道。
“爹,魏家太大,我们惹不起啊。”秦老二相劝,就是不希望老爷子下宁海。
“不用废话,这个决定我想了好多天了,心意已决。”秦老爷子固执己见,毫不动摇,“也该见一见我那在外二十多年的孙儿了。”
秦老二低着头,眼中泛着寒光。
“爹,我先回去了,去不去等过完娘的祭日再做决定。”秦老二慢慢退了出去。
走出老爷子的小院之后,他紧紧咬着两排牙齿,面色冷峻。
“看老三?看那两米多的坟头草么?”
“孙儿?那家伙早就死了,三年前掉落悬崖,摔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屁都见不到。”
自从秦无双死后,秦老二就把眼线从宁海撤了回来,没有人手驻扎。
老三家都死绝了,派人在那干啥?天天拎着个脑袋看天么?
那不纯纯的傻比吗?
殊不知,秦无双已经回归半年多了。
今天还会亲自到访。
“哼,老头年纪大了糊里糊涂,为了所谓的死人不惜冒着惹怒魏家的风险,固执的不要命。”
“依我看呐,秦家也该换一换家主之位了。”秦老二野心极大,从只言片语中就能感觉到。
至于魏家指的是谁,又是何等的庞然大物,让京城响当当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害怕,可见一斑。
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隐世家族了。
上午十点左右,秦家聚集了上百号人,有男有女,这里面每一个都属于秦家一脉。
不是秦家的也没有资格去上坟。
最多的则是旁系。
秦老爷子这一脉只有十几个人而已。
“出发。”站在最前面的是秦老大,也被外人称之为秦大爷。
大爷不是公园晨练的大爷,而是排行老大,又有显赫的身份,所以喊他秦大爷。
相比较秦老二,这个秦老大就十分端正,长得相貌堂堂,浓眉大眼,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体重不下于一百八十斤,无比魁梧。
两兄弟站在一起,都怀疑是不是一个爹生的。
差距有点大。
秦家人浩浩荡荡出门,前往祖坟。
后面的人带着纸钱,金元宝,以及上供的必需品。
当众人来到大门前,全然停下脚步。
只因在门口站着一位年轻人,挡住了去路。
此人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身高一米八三以上,站在那里若是换上一身古袍必然是一世家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是谁?快些闪开,别站在那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耽误事,不识好歹的东西。”秦家一人出声呵斥道。
“我不闪又如何?”来人淡淡道。
此人是谁就不必多言了,不是秦无双还能是谁。
他来了。
说今天来,就必然会来。
“不闪?自找苦头。”秦家人冷笑道,“来人,给我丢到一边去。”
“秦家好威风啊,上来就耀武扬威。”秦无双讥讽道。
随之走出两位大汉,膀大腰圆,虎背熊腰。
秦无双站在原地风轻云淡,不慌不忙。
继而,两位大汉来到身边,一人抓住一条胳膊作势就要将其架走。
今天的日子不适合见血,更不易闹的太大,把人挪开不耽误大家的行程就好。
谁知两人根本抬不动,不管使多大力气都不顶用,不动分毫,一张脸憋的通红,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两人的力气可不小,怎么说也得五六百斤,一个人区区百十来斤而已,按理说轻轻松松。
结果却如同对抗泰山,坚若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