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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沉鱼现在看中他这张脸想睡他,可是得到之后呢,要是不满意呢。

她是不是就能冷静地转身就走。

就像是离开贺家那样潇洒。

柳沉鱼哪儿知道眼前人想了这么多,她手里紧紧抓着这人的武装带,仰头看着他,说出的话天真又残酷:“好睡就再睡,不好睡就算了。”

他们如果房事不和谐,想必以后相处也不会和谐,柳沉鱼用近乎天真的语气说:“你忘了我最开始提出的要求么?”

秦淮瑾唇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一性二钱三情绪,短短七个字把这人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钱,情绪我现在都能给你,但是第一点不行。”秦淮瑾声音冰冷,“我得对你负责。”

他们一旦发生关系,只要柳沉鱼不像陈静一样,他就会负责她一辈子。

不发生关系也是对柳沉鱼好。

如果他们未来真的相处不好,她想离开,最起码也能清清白白的走。

她为这个家的付出秦淮瑾虽然不说,但是都记在心里,不管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他都会为她兜底一辈子。

柳沉鱼皱眉,“我不需要你负责。”

指望别人对自己负责,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柳沉鱼不是个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

她就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想要的东西,人,要立马得到才行。

比起上辈子,这辈子她已经好多了。

从京城到阳城,再到蓉省,她已经忍了好久了。

秦淮瑾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眉心紧蹙。

原来柳沉鱼说着话,手指穿过武装带,一下一下地轻摸着秦淮瑾硬邦邦的腹肌。

秦淮瑾把她的手拽下来,低头看着眼前精致美丽的女人,声音郑重,“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你确定你睡了我,还能全身而退么?”

柳沉鱼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但是他的想法,她好似根本就没在乎过。

柳沉鱼皱眉。

秦淮瑾声音低沉,弯着腰凑在柳沉鱼耳边,轻声说:“睡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以为军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诚然,柳沉鱼身后有贺家,但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

柳沉鱼浪荡的眼神因为这句话一下变得犀利:“我们当初说好的。”

秦淮瑾轻笑,跟严肃冷峻的他完全不同,这个笑意中带着丝丝邪气,“对啊,可你也没说你只是想睡我。”

柳沉鱼皱眉,“我们相处得不错啊。”

这么多天了,她连小手都没摸着,今天兴致来了,想直接全垒打,结果还被人拒绝了。

天知道她从小就没有被拒绝过两次。

她仔细端详秦淮瑾,这人又恢复了之前冷峻的模样,好像刚刚在她耳边说浑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秦淮瑾是个负责人的人,这点儿柳沉鱼在贺家的时候就领教过,他一直以来在柳沉鱼眼前都是这么个形象。

柳沉鱼想得也很简单,身边有这么个长相身材都对她胃口的,不睡岂不是可惜。

她承认她的心思不纯,就是想释放下来到陌生年代失去原有一切的压力。

至于她跟秦淮瑾的未来,柳沉鱼真的没想过太多。

照顾几个孩子现在被她当做一份工作,打工人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她觉得要是跟这人床上合拍,就先睡着,等到开放那天看他们当时的关系,再去想如何处理。

她认为她睡了他的人,照顾了他的孩子,也算两不相欠了。

可是这人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

这就有些麻烦了。

柳沉鱼瞬间收回想要睡他的念头,收回手,笑着说:“也是我被美色迷昏了头,你不是要去郝山河家里么,去吧,我睡了。”

说完,不等秦淮瑾反应,快速整理好两床被子,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拜拜,早点回来啊。”

柳沉鱼被子遮住半张脸,小手冲秦淮瑾摇了摇,好似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秦淮瑾被她这一系列的举动气笑了,看着又缩回保护区的柳沉鱼,他摇了摇头,“你睡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柳沉鱼在被窝里迷茫,说真的,睡一觉对秦淮瑾来说没什么损失,这人怎么就不能同意呢。

好好的一块肉,每天在眼前晃悠,能看不能吃,这真的很为难柳沉鱼。

柳沉鱼叹了口气,带着遗憾睡着了。

秦淮瑾出了堂屋,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已经下了种子的菜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明白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柳沉鱼这样的性格。

她似乎根本不在乎以后。

秦淮瑾长这么大,除了成年前那次重击,他自认为没什么能对他造成冲击。

可今天柳沉鱼确实让他压抑十来年的恶劣性格冒了出来。

他抬头看着满天星斗,一时间不知道拿柳沉鱼怎么样好。

当初如果没有贺家的事儿,他是不准备再婚的,柳沉鱼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

但是当时发生了,他肯定要承担责任。

他对柳沉鱼有感激,要不是她,孩子们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要不是她,他也不能安心地回去上班。

所以结婚之前,柳沉鱼提出的要求他都同意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贪婪了。

他想要更多。

秦淮瑾自嘲一笑,他这样的人,居然还想耽误柳沉鱼,他都看不起自己。

柳沉鱼不知道秦淮瑾纠结的情绪,睡不到人,柳沉鱼的热情瞬间下去,没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中会周公。

秦淮瑾什么时候回来的,早晨什么时候走的柳沉鱼全然不知。

她经过昨天晚上睡前三分钟已经想明白了,这人认真,一时半会儿还睡不了,但是她可以讨点利息吧。

摸摸小手,亲亲小嘴,秦淮瑾总不能追着她要她负责了吧。

她早起给三个孩子和自己一人挣了一碗鸡蛋羹,刚吃完,就有人来拜访。

柳沉鱼看着眼前的挺拔的军人,摸了摸下巴,这秦淮瑾手底下的兵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全是一表人才。

就眼前这个,身高一米八,跟秦淮瑾的瘦削不同,他一看就是浑身的腱子肉,长得更是两极分化,唇红齿白跟个小白脸一样。

“嫂子,我是刘传明,为我爱人钱桂芬的事儿特意来道歉的。”

刘传明说完,把手里的礼物放在餐桌上,他不善言辞,两手紧张地摸了摸裤线,“嫂子,钱桂芬混不吝,你要是有什么气就朝我来,别气坏了。”

他这两年收拾钱桂芬的烂摊子已经很熟练了,赔钱赔礼道歉一气呵成。

柳沉鱼一听他就是刘传明,顿时也明白钱桂芬为什么抓着这人不松手了。

“听说你母亲是钱桂芬伺候走的?”

刘传明想到去世都未见一面的母亲,情绪低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