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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您还是不方便晚点我再喊几名丫鬟去质子府上伺候您,绝对叫您满意。”

殊不知上了马车的暨兰安回头一双充满了煞气的眼睛看着阮绵绵,手握成拳:“英候客气了。”

阮绵绵:“???”

噶?

她安排的如此完美,为何这暨兰安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模样?

真是难伺候。

她今夜还需要赶工作业,自然没有时间多想暨兰安的事。

殊不知马车内的暨兰安,心里头是升腾无端的怒火。

“这阮绵绵果然对殿下您厌恶至极。她根本就没有变,还是和从前一样!看她宁愿中了春媚散冒着可能七窍流血的风险也不愿意碰您。去如今看您这般样子甚至家中有那般厉害的大能药师都不愿意让您入府!她肯定是瞧不起您,所以嘴上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无法隐藏她真实的内心想法。”暗卫愤愤不平的声音响起。

暨兰安靠在马车内,沉默不语。

直到身上的伤口全部包裹涂抹了药之后入了质子府之后,一个年轻穿着黑色暗衣的男人拿着之前的解药回来毕恭毕敬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回殿下,阮小姐给您的解药成份已经查出来了。”

“说!”暨兰安倚在软塌之上,胸前的衣袍慵懒的松散开,他面色带着几分虚弱,毕竟来到云国之后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

年轻男人寻烨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去:“回殿下,这药内含有慢性剧毒的成份。若是长期食用,便会内力尽失。”

榻上的暨兰安狭长的眼眸之中划过几分嗜血的气息:“哦?是么?”

“殿下,这个女人果然本性难移!”贴身亲信易森愤怒道。

榻上的暨兰安缓缓闭上眼眸,声音幽深低沉:“不重要,她迟早会死与我手不是么?”

幸亏,他从未彻底相信过阮绵绵这个女人,如今更觉得她虚伪至极。

阮绵绵对他莫名避之不及的态度他不是没有察觉,一次可能是忌惮,但是如今他即使有武力亦有势力但是在堂堂将军府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她何至于真的忌惮害怕的地步?所以那些避之不及,大多是厌恶的情绪在内。

暨兰安觉得自己不应该手软迟疑的,拿完解药得知阮绵绵的真实目的之后,便直接杀了她。

“您是要登上这世间最强位置的人,不必和这些小人炮灰置气。”系统却丝毫不在乎。

一个炮灰的讨厌,又怎么能够影响大男主的脚步呢?

开学的时间眨眼而至

贵族学子们蜂拥而至云学院,阮绵绵和阮经奇两人也同样身着云学院的弟子服饰抵达了学院门口。

“阮绵绵,你功课,真的补完了?”阮经奇不敢置信的问。

阮绵绵盯着面上两个黑乎乎的眼圈,无精打采的道:“五天,每天睡不够三个时辰,你说补不补得完?”

“妹妹真厉害…”阮经奇竖起了大拇指,接着目光看着阮绵绵身侧的箱子:“妹妹,让哥哥看看你的作业!”

阮绵绵直接拍了他伸过来的手,目视前方淡定道:“别想着偷偷换我作业。”

阮经奇心虚:“哥哥有那么没品么?”

阮绵绵转眸看着他:“你说呢?我还不了解你那德性?”

阮绵绵抱着自己的箱子就下了马车。

“妹妹如今都坐上了英候的位置,怎么还待在阮家啊?不应该去皇上私赐的私宅么?”一下了马车,阮轻轻的声音便是从前面传来。

她也是刚从马车上下来,目光看着阮绵绵,隐藏着十分不满的情绪。

别说她需要对阮绵绵恭敬,她也是阮绵绵的姐姐,阮绵绵难不成还敢对她如何不成?

“哎哟,这一大早上是那只鹌鹑在叽叽喳喳的乱叫个不停啊?”阮绵绵冷笑的目光扫过阮轻轻:“姐姐怕是不知道,皇上赏赐的私宅和封地待我冠礼之后才需要搬过去吧?不过呢,现在姐姐可不能直称我为妹妹了,请尊称一句女英候。在外面可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阮家如此的没有规矩…”

“你……”阮轻轻没想到这阮绵绵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阮绵绵冷笑看着她:“你什么你?不想一大早被我抽的话,就学着放恭敬点。毕竟现在本候打你,可是随随便便看心情的事。”

这阮轻轻,若是能一直安安静静不作妖,跟着阮家吃香喝辣的也能快活一辈子,偏偏就是不满足自己庶女想要争宠后期各种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害了整个阮家。

阮轻轻见阮绵绵是来真的之后,立马后退了两步:“我…不…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着便直接往学院大门快步走去了。

阮绵绵:“……”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真想让阮家被人看笑话说私宅不和。”后方的阮经奇也是不耐烦的目光看着那阮轻轻。

他们几个哥哥其实也想对阮轻轻好的,但是长时间以往便发现阮轻轻并不知满足。她只想霸占所有的好,不分给外人,亦从来不会换位思考,更不分场合的无理取闹。

所以才长期以往,冷淡了阮轻轻。

至于阮绵绵,虽然跋扈是跋扈,可是心眼却相对少很多,更从来没有暗示过他们要对阮轻轻厚此薄彼。

“走吧!这里面来说,可聚集了不少咱们的敌人。哥,你好自为之,我先溜一步了…”阮绵绵也是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云学府之中。

阮经奇立马跟上:“妹妹…不,英候大人,你可得护着我才行!”

她刚跑进了门院,差点就撞上了一道身影。

及时刹车,便看着男人胸前紫色的甲字胸牌刺绣,再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雪山般清傲的眸子:“太…太子殿下!”

月长卿的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女子,不着痕迹的退让开些距离,眉心微微蹙起显然的厌恶之色。随即又抬起眼眸错落在后方的某处,声音如泉水一般好听:“质子也来了。”

阮绵绵只感觉背部一道冷冽的目光锁定住她,悠悠回头,便是对上了一双犹如毒蛇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