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人畜无害,走到跪着的阿飘面前。
“别紧张,你是病人,既然是来看病的,那我肯定的好好招待。”
阿飘声音止不住的哆嗦。
“道长,我没病,你放我走把。”
陈峰面色一冷,道:
“没病?那你来什么诊所,逗我玩?”
阿飘哪里敢说自己是被陈峰的肉香味引过来的,见陈峰一副吃人模样,连忙改口道:
“我有病,我有病,道长快帮我看看。”
阿飘要是有脸的话,此刻一定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自己没事,怎么就找上了龙虎山的道士。
见状,陈峰很是满意道:
“快说说病情吧,我好帮你看看。”
阿飘惊恐的身体忽然一顿,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的道。
“脑子?”
陈峰:“……”
“要不,我们先谈谈诊金?”
这也是陈峰郁闷的地方。
要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进了这道门。
别说腰子,就是给这些小鬼肢解了都行。
可惜,系统的牌子挂出来了。
有规矩,只要鬼怪不触发规矩,那就是他的病人。
陈峰没法动粗……
阿飘伸手擦了擦头发下的眼泪,连连道:
“道长要什么请说就是,只要奴家拿的出来一定给。”
陈峰眼前一亮。
“真的?”
不知为何,看到陈峰那一脸兴奋的模样,阿飘突然嗅到了一丝危险。
扶起阿飘,陈峰指着一张墙角,和蔼可亲道:
“你先山手术台吧,我先帮你看看。”
这道长,可不像是什么好医生。
虽然感到不安,可碍于陈峰威严,阿飘还是颤颤巍巍爬上了那张破桌子。
说是就诊所,可环境简陋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说是手术台,但那也就是一张缺了腿的桌子。
要阿飘是正常体重,保不齐爬的时候就得散架。
阿飘躺在桌子上,扭头就看到陈峰跑到一个箱子旁,一顿翻找。
就在阿飘犹豫着,要不要向陈峰问问她到底得的什么病的时候。
陈峰一个转身,可把阿飘吓头发都竖了起来。
陈峰手里,多了一把三尺长的锯子。
手掌宽的锯齿上,密密麻麻的锈迹。
特别是望见她的眼神,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道,道长,你这是干嘛。”
阿飘慌了,她都有些没弄明白这到底谁才像鬼。
陈峰舔了舔嘴唇,一步步走向手术台。
那一身白色大褂,血月照射下的修长身姿,加上藏在锯齿后的笑容。
看起来瘆人无比。
“嘿嘿,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温柔?糊弄鬼呢。
阿飘就是再傻,她也没法把温柔和这把破伤风大锯联系到一起。
就当她寻思要不要拼了的时候,阿飘发现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
她动不了一点……
于是,在阿飘心如死灰的注视下,陈峰开始了手术。
手掌宽大的锯齿落在阿飘腰肢,随着锯齿划动,阿飘那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血肉。
宛如豆腐一般破开。
对于掌握诡异就诊包的陈峰来说,取个腰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阿飘隐藏在发丝下的瞳孔,流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
宛如看向来自低于的恶鬼,悲鸣的嚎啕声不断从喉间发出。
“你竟敢肢解鬼,你绝对不是那群道貌岸然的臭道士。”
“恶魔,你是恶魔,老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峰撇了撇嘴。
感情你现在像个人似的。
他手底下动作一点没落,来回挥舞着锯子,刨开阿飘腹部。
凝练的血肉被活活刨开,加上视觉上的冲击。
阿飘口中爆出一阵又一阵的凄厉惨叫。
奈何,恐怖复苏的世界,诡异掌管夜间。
这喧嚷的叫声,不过是为这寂静夜空,平添几分哀怨罢了。
随着锯子的晃动,阿飘终于放弃了哀嚎。
宛如被失贞的小姐姐一般,放弃挣扎,任由陈峰宰割。
“哎,醒醒,快醒醒……”
等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陈峰一个劲在她身边摇晃。
阿飘扭动脑袋,涣散的瞳孔逐渐凝固。
我,不是应该被肢解而死了么。
当阿飘看到陈峰手中,那吊着的腰子时。
阿飘眼眶暴跳,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竟活取了她的腰子?
“畜生啊,畜生,你还我腰子,呜呜……”
陈峰翻了个白眼,说道:
“别那么小气嘛,这玩意不是都有两嘛。”
说完,陈峰有些意犹未尽的看向阿飘另一个腰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话说,像你们这些鬼鬼,少两个腰子应该也没事对吧。”
“你还想干嘛。”
阿飘一个激灵。
卷缩在桌子角,跟撞见阎王似的,哆嗦道:
“你这恶魔,你也不怕遭天谴。”
“连鬼的腰子都要,简直丧心病狂。”
“迟早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陈峰翻了个白眼。
瞧瞧,这话说的多新鲜,是你的台词么。
说完后,阿飘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能动了。
就当她想调动头发,和陈峰拼命的时候。
阿飘竟然发现,她引以为傲的头发,没了。
不知什么时候,被陈峰剃了个光光。
“啊,我的脸。”
好似记忆深处的伤疤被揭开,阿飘发出一声尖叫,捂住脸庞躲向墙壁。
“不是,一张毁容脸罢了,跟谁没见过似的。”
“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陈峰这句话,一下挑起了阿飘那痛苦的根源。
此刻的她,宛如失智的恶鬼一般,张牙舞爪就要扑到陈峰面前拼命。
“定。”
言出法随激活。
阿飘那扑到陈峰面前的身姿,凝固在了半空中。
陈峰笑了笑,一个嘴巴子扇在阿飘脸上。
“不喜欢这张脸,我可以给你换回去。”
“在我的地盘动手,你还嫩了点。”
“再敢动手,我直接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陈峰再一挥手。
强加在阿飘身上的禁锢被解开。
再次恢复自由,阿飘眼中彻底没有了半点反抗。
陈峰带给他恐惧,绝对是她出道以来最为恐怖的存在。
阿飘似乎察觉到什么。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蛋,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那触目惊心的划痕,已经消失不见。
记忆中,那曾经光滑的触感,再次感受到了。
“脸,我的脸,治好了?”
一时间,阿飘喜极而泣。
她脸上划痕,乃是阿飘一身怨气凝聚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