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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独领一军、风翼、徐庶领一军,两路骑兵分别守住钖县两翼,如果有偷渡者,杀无赦,不准放过一兵一卒!”

“是!”三人身体一震。

“如果袁公路要逃跑,合兵一起,子龙领兵,元直辅之,痛击袁公路,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不过,要小心对方的伏兵。”

“是!”

“风翼带领你的重甲骑兵到汉中待命,子龙你留一部分你的轻骑兵策应四方!”

“是!”

“谢云,你领五千精兵去南郑一带驻扎,与风翼随时应对六关守卫问题,随时支援,以防万一!”

“是!”

“子敬还是镇守这钖县城!”

“是!”

“本太守就不陪你们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雒县看看老皇叔!”张任眯着眼睛,雒县传来消息,刘焉岁数大了,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点皮,血流不止。

张任早就将貂蝉和六个孩子送入蛇谷,并派了自己九个护卫和一千重甲骑兵在蛇谷附近镇守!

“是!”

第二天,张任就乘沦波舟带着秦廿两人两马进入绵竹附近的山谷之中。

绵竹,州牧府,近来州牧府无比压抑,这样已经数天了,只有州牧府几个核心人物知道老爷子快不行了,不就是破点皮么,至于血流不止吗?但就是这点流血,现在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法救治。

“公子,外面有个道士说,或许可以救治老爷!”因为现在益州州牧府,州牧大人的孩子只有最小的刘璋,所以所有人口中的公子就是小公子刘璋。

“那快请啊!”这时候已经不管是不是郎中,只要有人说能救老父,刘璋就马上请进来。

“是!”

一会儿一个面容道士模样的男人,手里一根一人高的棍子作为手杖,身着一身道袍,胸前太极,背后八卦,缓慢走进州牧府。

“道长,你真的有办法?”刘璋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道士说道。

“贫道昨天听城西辛大夫说起州牧大人的病况,或许贫道有办法!”张任看着眼前的刘璋,刘璋是一个小胖子,神色憨厚,嗯,有点憨,难怪先帝会选择他。

“什么办法?”

“这是一种病,这种病导致身体内部血小板减少,一直减少到没有,那就麻烦了!”

“血小板?”刘璋和身边人听得云里雾里。

“这么跟你们说吧!”道士指着刘璋手背上新的伤疤说道:“公子,手背的伤疤,刚开始的时候,血小板沿着血液到伤口,快速的粘附在伤口处,很快成团,醒着松软的止血栓子,然后加厚,凝固形成这坚实的血栓子,我们普通人叫结痂,但州牧大人缺少血小板,伤口处根本形不成大量的止血栓子,所以血流不止,由于州牧大人岁数大了,造血慢,但流血快多了,所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刘璋和旁边的都愣住了,没人听得懂啊,但总感觉感觉很有道理,分析很到位似的,很系统,刘璋点头称是。

张任这一套呢是自己作为销售主管的时候知道的,给客户做ppt的时候,一般朝两个方向去写,一般ppt两种都要有,一个方向就是通俗易懂,一点既透,因为客户要听懂,一个方向就是要很专业,最好专业到客户听不懂,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客户才会觉得你专业,最好加几个英语单词装装逼,但专业一定要真正的,不是虚假的,系统性的,要让客户感觉得到系统,这样客户就算听不懂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听不懂,一般都是点头称是,也就是皇帝的新装简易版。

“道长请……”刘璋很恭敬的说道。

张任慢慢的跟在其后……

益州州牧府很大,刘焉在中间的房子里面躺着,这段时间刘焉一直睡着,偶尔醒来,但时间不多,现在刘焉就是继续睡着,一只手搭着,一个盆子在下面接住滴下来的血液。

刘璋领着张任进入刘焉的房间,没有人敢拦住刘璋,纷纷让开。

“父亲怎么样了?”刘璋问刘焉身边的侍女。

“大人又睡着了!”

刘璋转向张任:“道长,你帮我父亲看看吧!”

“是,公子!”张任走上前,旁边侍女将珠帘拉开,让张任走入,张任走到床边,然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侍女将刘焉的的右手拿出来交到张任手里。

张任笑着说:“谢谢你!”等到侍女离开,出了珠帘

张任摸着刘焉的右手,手上一股真气正欲传入,突然,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天而降。

张任冷不防这股压力骤降,全身用上力气,气冲丹田,硬生生抗下压力,嘴里一甜,嘴里生生将一口血吞了下去,压力越来越大,但是张任却慢慢适应了,这股压力攀升到快半圣的时候,突然收回,一个声音在张任耳边出现:“咦,公义是你?”这股压力突然消失。

张任很无语,他也知道对方是谁了,这么多年,他躲在这里,有他在这里自己还真无法为所欲为。

刘焉慢慢睁开眼睛,这股真气输入,自己瞬间舒服了很多,看着床边的道士:“你是……”

张任抹掉脸上的伪装,露出真容轻轻的说:“好久不见,州牧大人,让他们出去吧!”

刘焉也瞬间认出了来人,自己和张任并不熟,先帝都是单线联系的,只有几个人大家都知道是先帝的人,但自己这种不会和张公义这种摆明的帝党有多少交集,所以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但也非常熟悉,毕竟这小子在雒阳也是名人,当年雒阳擂台上,自己就在台下,如何不知道?来到益州之后张公义这张容颜在这段时间的梦中经常遇见,他来了,这些人再多也没有用,还不如别伤害无辜。

“你们都出去吧!”刘焉弱弱地说道,这个声音可以让刘璋和那个最近的侍女听见。

“父亲……”刘璋不解。

“都出去吧!这个道长在这就行了!”刘焉知道,这张任来了,这些人在也阻止不了他什么。

“是!”刘璋带着所有人都出去了,然后侍女关上了门。

实际上张任也不敢怎么样,他知道那个高手依然看着自己,自己所说所做他都知道。

“州牧大人来益州多时,任一直无缘来拜见!”

“怎么?汉中危机了?”刘璋惨淡的一笑。

“汉中危机,我还会来这么?这点人还想破我汉中?”张任笑道。

“也是,汉中危机必然解除,不然你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呢?”刘焉笑了笑。

“先帝相信皇叔,所以开了州牧的先例,应该期盼着你和我精诚合作!”

“先帝相信老臣,就不会让老臣三子留在京城了,以至于老夫即将去了也见不到三子了!”

张任笑道:“皇叔接了这事,必定和先帝谈好,三子留京城,这才能让先帝放心将儿子和汉室的未来交给你,你说对吧!”

刘焉一阵沉默……,这道理自己自然懂,良响过后,刘焉慢慢问道:“三子刘瑁之死……”

“我派人干的!”张任没等刘焉说完,就马上回答。

“为什么?”刘焉没想到张任回答这么爽快,自己也是蛛丝马迹分析出来,最大可能性就是张公义,自己也只是问一问,他否认也就算了,毕竟没有任何证据。

“他跟着你进益州了,他应该呆在京城的!更何况他有个好妻子,拥有后命的好妻子!”

“你……你如何得知的?”刘焉一愣,这可是绝密,知道这事情的人只有两个,吴懿和自己,其他人都被偷偷处理了,包括那个相士,连刘瑁和他的妻子吴氏都不知道,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妻子有富态。

“你忘了,我师父是谁吗?我天柱山一脉看相天下第二,谁敢说天下第一?”张任笑道,实际上自己也不知道天柱山看相啥样子,但先师左慈是很厉害的,其他人,目前不知道,不过,自己在这时代看相或许比师傅左慈还准不是么?

刘焉一阵无语……,他师傅左慈自己很清楚,只是左慈啥时候见过自己儿媳吴氏了?

“如果他不死,到时候益州牧之争,你四子刘璋能争得过你三子么?”

“老夫只是希望膝下多一个子女能陪着我!”

“既然州牧大人不怕圣意,或者说州牧大人既然不怕,仙逝之后,立刻有一子跟随下去,那你怕他早几年下去么?”张任现在很清楚了,眼前的老人配合袁公路攻击自己实际上是为了儿子报仇。

“你……”

“到时候,你两子相争,吴懿一定会站在刘瑁一边,你幼子刘璋你很清楚,先帝选择他就是因为他懦弱,他简单,我若不出手先帝幼子如何可以继任大统?我若出手,你觉得会留刘瑁么?到时候死的何止一个人?”

“你……”刘焉颤抖着,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因为这张公义说的是大实话。

“刘瑁如果在京城,吴氏有凤命之身,或许董卓、曹操、袁绍都有可能会立他为帝,但跟着你进入益州,那时候不出手,就更没有合适的机会了,蛾贼,不是最好的吗?不让蛾贼出手就是我要在史书上的污点了!”

“你不怕我出手杀了循儿?”

张任微微一笑:“你不会!”

张任在历史上得知,不会,这刘循会活很久,甚至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何况有那个人在这,根本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刘循的生命。

“为什么?”

张任笑了笑:“因为王师已经在他的身边了!”

“王师?”刘焉眼睛一缩,马上想到循儿身边偶尔能发现一个保镖的人物,若即若离的,他当然知道王师是谁,先帝身边那位,永远守着先帝,没想到他早已经在循儿身边了,有他在,还真没有人伤的着他,或许当今天下无此人之敌了。

“同样,你州牧府也很安全了!”

“不,这世界最看不清楚的就是你,哪怕是先帝也看不清楚你!别人没办法,你张公义未必没办法!”

说到这个,张任也很惆怅,因为先帝也曾想杀自己啊!

“实际上越到死的时候,越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这些年是我僭越了,刘瑁的事情,我不会怪你了,但也不想再看到你,去汉中的兵我会调回来,我死之后,你就是益州从事,至于别架,等璋儿来给你吧!循儿还没有长大,等循儿十八岁的时候,你在让璋儿将权利给循儿吧,善待璋儿!”老人一脸黯淡,毕竟有杀子之仇,但是无可奈何,最重要他还占据道义的上风,无可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