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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都是以你的钱买下的,当然可以!”当时也就十几万两白银就买下了那些矿,和四周的田地,毕竟都是山区,人烟罕至。

雪地上一个个箱子慢慢排整齐,张峰的方法就是让人将箱子直接抬进来,每个箱子都是四个壮汉用尽全力抬进来,脑门上的青筋让张峰明白,东西很沉,刚进门槛,一个壮汉手一划,箱子倒地,一坨坨黄橙橙的黄金洒落到地上,全是黄金,这一箱至少有千斤重,这有四百多箱了吧,张峰指挥着人将黄金捡起来,放进箱子里,但张峰忍不住朝车队后面看去,依然没看到车队的尾部。

“还是马车直接进来吧!”张瑞一边建议道。

“好!马车直接进入!”张峰指挥着,找了个空隙,转头问张瑞,“这得有多少车啊?”

“四百五十车!”

“都是这个?”张峰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九百万两!黄金!”张瑞叹道。

张峰是知道整个张府也就三千多万白银,每年益州外送来额外的百万银子,十几年来,都有两千万,而真正张府多年奋斗也仅仅是千万两白银,这外头的大掌柜就是自己身边这个小瑞子,他们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送来九百万两黄金,九千万两白银,加上之前的那就是一千多万两黄金,一个亿白银。

张峰咳嗽了一下,然后娓娓道来:“跟你们相比,西川张府好穷啊!以后小少爷步入仕途就该写着,家境贫寒……一条棉裤都没有……,压岁钱一个铜钱都没有……

张瑞噗嗤一笑:“峰子你太有才了,不过也没错,小少爷从小都是皮制品那需要棉衣棉裤啊?至于压岁钱都是用黄金珠宝当压岁钱,当然没有铜钱!”

两人一对眼哈哈哈大笑。

“父亲,以后弟弟长大,想读那个书院,包括太学,我都能安排!”

“我们商贾之家……”

“商贾之家又能咋样,你不一样有了公主做儿媳妇?”

“这倒是,这是我张府的荣耀,只可惜长公主的身份不能曝光!”

“婵儿也是你的儿媳!”

张世佳明白干儿子说的意思,不要称呼长公主,而是直呼名字就可以了,不然太见外了。

张任撇撇嘴道:“那不简单,未来弟弟长大,我帮弟弟娶个皇室女子为妻好了!”

张世佳眼睛一亮:“这允儿的事还是要公义多操心!”

“那是自然!”

“公义,里边请!”张世佳对于这些黄金没多少兴趣,只要没有失去这个儿子就好,这是自己的骄傲,虽然他实际不姓张,他是姬氏后人。

“父亲,你先!”

“公义,姑复那边张家的城堡已经修建好了,都是按你的要求修建的,山上有泉水,粮食也存好了,这张府已经过去了一部分人!”

“父亲,现在天下反贼不断,未来这益州也一定会有,为张家安全,还是进入姑复那边的城堡里比较好!”

“这大汉天下已经糜烂到如此地步了吗?”

“不是糜烂,而是皇权与世家争执,百姓是被牵连的,当然有些已经无法生存的百姓举起造反旗帜也很正常,但真正的争端就在皇权和世家,这么多反贼也只是他们争端的体现而已,这就是所谓的神仙打架,百姓受伤!”

张世佳点了点头,“好,过完年,我们就搬到姑复那边去!”

“那边我准备了五百精兵,可以保证我西川张家不受伤害!”

“谢谢公义,听说天子准备了一场比试,你参与了吗?”

“我拒绝参与了!”

“啊?为什么?”

“我都已经是太守身份了,这不是很好,代表鸿都门学不适合,代表鹿门书院也不适合。”

“我听说刘波也参加了,这几天刘家开心啊,欢声笑语!”

张任一愣,呃,说的也是,只是自己身份不同了!

“嗯,说到这,我要去刘夫子那里去一趟!”

“你啊!”张世佳一阵无语,自己可不敢告诉这小子,据说那黄琦瑛也到了雒阳。

张任也没解释,对于黄琦瑛,张任早已不记得了,这都十几年了,岁月就是最好的清洗,没有真正的交集,更没有真正意义上刻骨铭心的爱恋,那会在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呢?在张任心中那条蓝色的长裙才是唯一的记忆,现在张任心里都是筱雨,还留了部分是婵儿,嗯,还有秀娘,至于那条蓝裙子早已成永恒的记忆而已,或许是绿色长裙,呃,随着时间的过去,好像慢慢变得不确定了。

张府斜对门,那间私塾这时候冷冷清清,门紧闭着,张任提着一件礼物,慢慢的走到门口。

“张任?”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张任回头,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朝气蓬勃,也提着一礼品盒,感觉眼熟,自己这脸盲症又开始犯了。

“不认识了?是我啊,刘波!”刘波彬彬有礼,朝张任一拱手。

“菠菜?是你啊!变化真大啊!我都认不出了!”张任冲上去抱了抱刘波,刘波在家他母亲就是这么叫的,“波崽”,所以私塾里面的同窗就是这么叫刘波的。

“小不点,你个子比我还高了!”刘波笑道。

“没想到你真的进了太学,真让人羡慕!”

门开了,一个六十多的老人家将门打开,正好听到了两人对白,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得意门生,刘老夫子出来,看到张任故意在刘波之后,马上明白了张任的意思,也没点穿,“张任、刘波你们来了?”

“学生向夫子请安!”刘波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学生向夫子请安!”张任也随着一礼。

“进来坐吧!”刘老夫子转身,慢悠悠的朝里走。

张任和刘波一左一右将刘老夫子搀扶着往里走,依然是那个书堂,只是十多年过去了,更为陈旧了,但依然散发着书香,现在堂中一个人也没有,两人将老夫子搀扶坐在堂中,张任和刘波倒是在第一排坐着,当年张任就是最小的,就是坐第一排。

老夫子看了一眼张任,却问道:“刘波啊,听说你要代表太学出战天子主持的比试?”

“是的,夫子,学生代表太学高年级组出战!”

这时代,太学就是最高级别的学府,多少士族想将孩子往里面塞。

“好啊!四大名校,最杰出的人才,没想到你也是其中之一了!”

“老师,是三大名校,听说鸿都门学主要学习音律、字画之类的,不等登大雅之堂!”

别看鸿都门学是天子创办,而且就在太学旁边,但是太学学生看不起鸿都门学很正常,太学乃历代国家培养英才之地,岂是一帮玩物丧志之辈能比拟?

“听说颍川书院荀彧大才,号称王佐之才,不容小觑!”

“张任你也知道啊!”刘波愣了愣,“我太学杨德祖也不差,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素有机智之名,贾衢才名也是太学中有名!”

“太学果然是太学!”张任赞叹道,张任并不是言不由衷,实际上太学的实力属于一直是顶尖的,只是这个时代颍川书院和鹿门书院出了几个妖孽。

“张任,京城里也有个张任,现在也很响亮,真是同名同同姓啊!”刘波突然想起来,这年代姓名大多是两个字的,三个字的都是贱籍,两个字重复的就很多,同名同姓很正常,只是张任那时候太小,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字,而在私塾,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字,因为一般字是冠礼的时候,父亲取的,更何况那个传说中的张任和自己所熟悉的张任相差两岁。

“哦?刘波你说说那个张任怎么回事?”刘老夫子瞟了一样张任,却没有点穿,这小子从来不说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跟自己透露了拜郑玄为师,还有两年前雒阳大婚,那还是圣旨邀请自己前去观礼,羽林军前来保护,说是乐师貂蝉嫁给张任,后来老夫子由于身体原因没有参与,但后来慢慢回味起来,一个小小乐师嫁出,那需要这么大排场么?需要羽林军来川蜀接送?能做到这点,想不出名都难,所以很是好奇,这小子不说,就让知道的人说来听听。

刘波一笑,慢慢说道:“听说这个张任,十余岁京城羽林军和虎贲军擂台上,大放异彩,力挽狂澜,让羽林军一举战而胜之,当所有人以为他会因此而进入天子眼帘,平步青云,没想到,他倒是去了边陲,成了平城县令,那时候大家都觉得,没戏了,没想到,定远保障关一役,杀敌近万,传说越来越多,后来说杀敌近十万都有,听说与中常侍毕岚关系要好,光和六年,他升迁为中牟县令,次年中平元年,抵御黄巾军从东边的进攻,杀敌数万,中平二年升迁为南阳太守,上任后尽显杀机,一举抓了世家中人六十三人,诛赖氏满门,连审三天二十二案,双手沾满了鲜血,一时间南阳世家怨声四起,各大世家陆陆续续搬离,后来十二位县令同时挂印以示抗议,没想到他直接将十二位县令一撸到底,这十二县世家震动,南阳上下同时都在卖地举家迁徙,现在传说南阳饿殍遍野,人间地狱,由于天子袒护,连庾刺史都看不下去,宁愿辞官回归故里!”

开始的时候听的刘夫子笑眯眯的,但是听到张任到南阳所作所为,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看向张任的脸色也不客气起来,忍下一口气转向张任问道:“张任,你觉得你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张任经历和关羽的接触,也大致知道外面的说法,也知道夫子的意思,给自己一个辩驳的机会,不然就是直接逐客了,于是朝夫子一笑拱了拱手:“夫子,学生正好知道一些,刚才刘波所说估计是坊间传闻,几个问题,第一,这张任既然已经进入天子眼帘,又有战功,需要走中常侍毕岚的关系么?而且那么大战功,从平城到中牟都是县令,算是平调而已,需要毕岚帮助么?既然能灭蛾贼数万,加上之前的功劳,天子隆恩,升迁南阳太守,只是升一级而已,至于南阳,赖氏一案,赖家五子轮奸民女刘氏,轮奸后杀父女两人,后宗正卿证实,刘氏父女皆为皇族之后,这本来就算不诛九族,也至少夷三族,灭赖氏满门算是轻的,赖氏五子之父赖书自己亲自将田地、财产上交给武当县令言曲,自己带着家人去刑场,这是百姓都看得见的,至于连审三天二十二案件全是轻判,这么多世家还不能告倒一个没有背景的张公义?没有一个告御状,可见世家心里自知理亏,至于南阳饿殍遍野,人间地狱,知道大汉天下,世家最少的租赁为五成,大汉国税一成,也就是说百姓每年总共最少六成上交,知道南阳那些世家交出来的土地归皇家所有,皇家一律守租赁和国税总共三成,百姓可留七成粮食,还会饿殍遍野,人间地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