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买来一头几十斤重猪,用绳子缚住扔进水里。
这头猪,似乎感觉到自己小命今天交待这里。一入水,拼命游动起来。忽沉忽浮,还拼命嚎叫几声。
由于绳子让战士们抓在手里,不能任意游动。
这头可怜二师兄,在水中折腾四十多分钟。然后拽出水面,这头猪身上爬满密密麻麻的蚂蝗,蠕动身子。
肚子鼓鼓的,显然是吸满了猪血。蚂蝗这种生物一旦吸住目标,会把自己喂成一个圆球,像是玻璃球一样,才会自然脱落。
有人说蚂蝗会顺着伤口爬入人体,是不可能。但蚂蝗卵子在水里一旦被人喝入腹中。会孵出,然后寄生在人体内,吸食人的鲜血。
之后又是产卵,或是分裂繁殖。直至让人死亡,比血吸虫危害也不遑多让。
曾经有人渴急了,在河边喝了生水。吞入了蚂蝗卵子,最后是腹大如孕,却是瘦骨嶙峋,浑身无半点血色。
有庸医以肝复水治疗,然并卵。最终在痛苦中死去,在给死者换衣服时发现,其肚子依然蠕动着。有胆大者试其脉搏,无脉动。
看着密密麻麻的蚂蝗众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从随州城调来抽水机也到位。这是柴油机,二十五匹抽水机,只要有柴油可以二十四小时连续工作。
漂浮在水面上红色棺材,被工作人员用钩子钩到边上。用钢丝绳吊了上去,抬到营地仓库里。
经过多人签字,并由电影制片厂摄影师进行摄影见证。
因为这是考古,关系到财帛,可以说是一人为私,多人这叫研究考古。不是什么工作人员都可以升棺发财,缺少一道手序。就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麻烦。
棺材是分为棺盖与棺身,用大头钉定住。严丝和缝,密不透风。
张红军用凿子插进棺盖与棺身之间缝里,用锤子用力砸进。然后再用撬棍撬
大马猴早已到来,急得抓耳挠腮。用手拿撬棍慢慢撬全神贯注一脸庄重似乎是认真工作者,在干自己工作。嘴里唠唠叨叨念着:“呜呼哀哉,死者往矣。晚生囊涩,开棺取金。遇十取一,因果轮回。尘归尘,留金恩泽后人。“
张闫五道:“大马猴,你这是职业病。我们现在是公家人,考古研究者。你这搞的跟倒斗摸金,开棺发财一样。在前两年让你知道人民铁拳厉害,把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大马猴道:“牛鼻子,你知道个吊,别鸡巴啰嗦。行有行规,道有道法。”
张闫五听大马猴说到道有道法,顿时神色庄重,脸露宝像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侯施主有慧根,可皈依我道门,参悟三宝,可指日飞升。“
大马猴道:“滚犊子去,大家退后。我看这棺有点诡异,不像是主棺。提高警惕,以防有机关消息或是不好东西。”
宁可信有不可信无,大家退后很远。
大马猴与张红军一前一后,双臂一较劲,将百斤重棺盖抬在地上。
棺内发出一声长长叹息唉__似哭似笑声音。回荡在空阔的仓库里,众人闻之,心头有一股莫名哀伤。
大马猴与张红军像猴子一样蹲在地上半晌,警惕观察棺材。
张闫五又诵起经文。
大马猴又等了片刻不见有异常,站起身子探一看道:“晦气是一口殉棺,没有机关消息。“
张闫五道:“亡灵已去回归阆苑。”
众人才围到棺前,伸头看去,棺内一身大红色古装枯骸,静静躺着,头颅滚在一边。这是随车吊,或是抬到这里,震动而滚落的。
众人看见大红色古装逐渐变淡,一会功夫化作粉末状尖埃物。只剩白色发黄发黑骨骸。
棺内除了这具骨骸,没有其他任何陪葬品。骨骸腹部有一具小小骸骨状似胎形。
大马猴道:“万恶的旧社会,该死的封建主。这是以孕妇殉葬,以巫家之术用一种特殊手法,让孕妇腹中胎儿形成怨婴。也就是那鬼婴,惨无人道,惨无人道。“
张闫五道:“大马猴,你怎知道说不定人家是殉情。”
大马猴看见是殉棺心情是十分悲愤,又听张闫五这么一说。顿时大怒破口大骂:”假如你死了,你媳妇怀孕了,会殉情?你长再美,能美过肚子里孩子。
噢,就你长的这歪瓜裂枣,现在也不知道女人什么样子。”
张闫五怒道:“本仙长,身怀灵根,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再看看你长的跟猴子似的,你家婆娘瞎眼看中你。那是她喜欢溜猴。”
大马猴道:“牛鼻子你这样子这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就是个屁。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偷偷摸摸看《大众电影》里女演员,嘴水都流了下来。”
张红军看这两人这嘴斗没完没了,急忙打断道:“二位都是德高望重高人,研究所专员,不能如我们凡人这样,注重高人形象。”
二位高人哼了一声,整整衣领,端了端架子。
众人听了二位高人吵架,世界观崩塌了。这高人怎么与泼妇一样,又如街头无赖,就差点薅头发挖鼻子。
这时又捞上来两口棺材,抬了进来。和第一口棺材一样。鲜红色,没有任何装饰。
大马猴道:“我如果没有猜错话,这两口棺材应该与第一口棺材一样是殉棺。牛鼻子灭掉二十一个鬼婴,应该是二十一口棺材。”
谭馆长笑哈哈道:“都是为了考古研究,还原历史真相,揭开历史迷惑面纱。我们大家应该把精力放在这上。二位都是老同志,给我们年轻人作个楷模。
继续开棺研究。”
张红军与一个年轻考古队员,一鼓作气连续打开这两口棺材。果然与大马猴所说那样,打开一看与第一口棺材一样。区别是骸骨有大有小,但毫无例外是腹中都有小小的胎儿骸骨。
众人心中骇然,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的墓主人如此残暴。让这些年轻的孕妇,与其陪葬。
更加对这个大墓产生好奇。
大家怀着沉重心情吃了晚饭,有几个没有吃饭。
大墓封顶木,基本上全部吊走。大墓几乎全部暴露,除了还有一汪水。
这时正是土夫子,小偷小摸活跃无比时候。浑水摸鱼能顺手牵羊摸一两物件,很可能会咸鱼翻身。
于是地方与部队加大人手,严加防守。巡逻队几乎不能停下,全部是荷枪实弹。
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为了暴富挺而走险的人多的是。
这不凌晨丑时,在人们最有睡意时候。有一个土夫子摸了进来。
地面上几乎挤满了巡逻队员,最外围还有附近大队农兵。
这个哥们还是溜了进来,人才呀。怎么进来的?俗话说虾有虾路,鱼有鱼路。
土夫子自然是以自己方法进来,挖土打洞。在大墓发掘第一天,这个土夫子也在挖掘,他找了个隐蔽距离又远的地方向大墓东墓室方向挖去。昼伏夜挖,为了不惊动夜间巡逻队员,也不多挖。
两公里挖了几个月早已挖到大墓边,仅仅一层就可以打透。今天晚上正是好时机。
这个土夫子心道,感谢这些考古队,为自己扫平一切。那就不客气,宝贝我是取定了。
爬出地道,用铁钎斜插在地道系上绳子溜了下去。嘴里含着猪尿泡(在水下换气用),潜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