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激战正酣之时,忽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转眼间,狂风大作,山谷中植被摇摇晃晃,随风作摆。
鹤老翁心中焦急,如果再这样毫无意义的防守下去,迟早会败在她手中。当下心念电转,不再守御,深吸一口气,内力源源不断汇入两臂,准备发出全力一击。就在这时,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从身后袭来,瞬间将他击飞出去。
竟是慕容离瞧准他不再坐以待毙,提气攻迎,于是先他一步点足闪至背后,鹤老翁正值汇集内力当口,背后空防,没料到慕容离迅疾之势,一闪身后,重重地朝他背心灵台穴一击。
鹤老翁在地上翻滚几圈,重重撞上一旁石块,这才稳住,只觉从后背酸麻感袭遍全身,登时手脚一软,瘫在地上。
“臭丫头偷袭我,这把不算!你且将我穴道解开,我们再来比过!”鹤老翁躺在地上怒骂道。
慕容离收起玉笛,盈盈走至跟前,看着他道:“便算是再拆上十回八回,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句话说的极淡,但在鹤老翁听来,却是大大的讽刺,张口又骂道:“呸!你个张狂女娃儿,老子纵横江湖几十载,杀人无数,凭你这点身手,老子一样灭得!”他虽浑身酸软无力,也并非完全不能动弹,这时气急败坏,急火攻心,屁股借力一扭一扭,欲重新站起,但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鹤老翁扭了一会,更觉疲累,渐渐不再动弹,一双红眼死死瞪着慕容离,恨道:“好,小丫头,你不解老子穴道,那便让我乖孩儿来解,左右你已经是他的人了,你夫君要做什么,还能反他不成?”
“你....”慕容离听他胡言乱语,右手两指一并,想要封他哑穴,手未抬起,忽地另生一计,说道:“你乖孩儿的武功,怕是解不得封住的穴道。不如老老实实地留点体力吧。”
“哈哈哈!”鹤老翁听罢,忽地大笑,面上一副得意的表情,“你怎知我那乖孩儿解不得?”
慕容离心头一紧,忙又问:“此话怎讲?”
鹤老翁躺在地上,抬头看天,只见云层密布,黑云盖顶,环抱两旁山间,半晌嘴角一咧,笑道:“我那乖孩儿随我,是个练武的苗子,虽修习时日不长,但天资聪慧。老道儿我需修得三年五载,他竟三五个月便能领会,你说,这不是奇才是什么?”
慕容离闻言,更是惊奇,到底是什么内功,能如此一日千里?但听他一边说梅大哥随他聪敏,一边又说他练功需得几年方成,梅大哥只需几个月,绕来绕去,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由得暗暗好笑。
梅剑之躲在洞里暗处,于两人对话悉数听了进去,此刻说起修习的内功,不禁一怔,心下蓦地紧张起来,屏气心神仔细聆听。
“那是什么高深的内功,可说来叫我开开眼?”慕容离道。
鹤老翁嘴一撅,不屑地道:“老子凭什么说给你听!除非你解开老子穴道!”
慕容离暗暗恼怒,心想这厮便算是行为颠三倒四,说话语无伦次,要紧的事情倒能做到只字不提,也不知是这疯病是装的,还是真是心思缜密。她急于知晓这鹤老翁到底给梅大哥练得是什么内功,就待问出,他却戛然扎住,不禁又气又恼,只想挥手掴他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