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能会认为我还有通话的自由,情况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样的话,他会不会全力以赴?”
刘务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与赞叹:“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这一刻,所有的疑惑与不解都烟消云散了。
“那我马上打电话给他!”刘务挺急切地说道,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放在了手机的解锁键上,准备即刻行动。
“别急!”江翰宁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我还没有说完呢。”
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刘务挺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目光也随之转向了江翰宁。
“你还有什么话?”刘务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不明白为何江翰宁会在此刻突然打断他,难道还有比直接联系郑明挺更紧急、更重要的事情吗?
江翰宁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纷飞的落叶,沉声道:“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让马湘将你叫过来,难道就是仅仅让你给郑明挺打一个电话?”
“那还有什么事?”刘务挺有些不解道。
江翰宁转过身来,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说道:“还得打两个人的电话。他们的介入至关重要。”
“哪两个人?”刘务挺追问。
“一个是纪委一室的苏静珊!”江翰宁道。
“是她?苏主任!”刘务挺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
回想起江翰宁之前智擒鲍礼达的那一幕,不就是在苏静珊的家里上演的吗?
她闻知此事,岂能不管?
江翰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继续说道:“这还有一个呢?”
“是谁?”
“这一个吗?打给司法局的调研员沐果川!”江翰宁补充道。
“是他?”刘务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转为理解。对于沐果川这个名字,他自然也不陌生。
在官场的风云变幻中,沐果川的名字也曾与“陷害”“冤屈”等字眼联系在一起。
此人也是险遭陷害,差点儿锒铛入狱,与江翰宁此刻的处境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同病相怜之下,刘务挺相信,在这样的共鸣之下,沐果川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江翰宁出力。
不,他会不遗余力地去做,去证明江翰宁的清白。
想到这里,刘务挺不禁对江翰宁的选择暗暗点头。
这两个人,不,这三个人选择得好。
这样一来,他的不白之冤很快就能洗清了。
刘务挺不禁对江翰宁的选择暗暗点头,感到敬佩。
江翰宁的聪明才智与敏锐洞察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刘务挺心中还有一个沉甸甸、挥之不去的大疑问,它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他皱了皱眉头,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能拧出水来,目光紧紧锁定在江翰宁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疑惑。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为我解答。”
江翰宁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什么问题?”
“红荔是个关键的证人,而且她显然与两个歹徒不是一伙的。但是,她有可能是被陷害你的人收买或者胁迫的,对不对?”刘务挺显然对这个可能性感到不安。
“对!”
“那么陷害你的人,”刘务挺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吐出的,“难道不会想到杀人灭口,让你永远无法还原真相,让这一切成为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翰宁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那双经历了风霜却依旧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这个可能性不大,或者说没有。”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首先,对方既然选择用如此复杂且隐蔽的手段来陷害我,就说明他们并不想直接与我正面冲突,更不想引起过多的注意。”
“杀人灭口,无疑会大大增加暴露的风险,这与他们的初衷相悖。”
说到这里,江翰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刘务挺时间消化这些信息。
片刻之后,江翰宁说道:“当然,世事纷纭,人心隔肚皮,我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极端的可能性。”
“毕竟,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发生的概率,恐怕是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为什么?”刘务挺有些不解道。
“因为陷害我的人远没有到与我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那一地步。”
“他们的目的更加微妙且狡猾——他们想要的是让我身败名裂,让我在公众的视线中跌落神坛,最终落得个锒铛入狱,让我面临牢狱之灾,给开除我提供理由而已。”
“这样的结果,对他们而言,既满足了私欲,又避免了直接冲突可能带来的风险。”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内部那些贪腐分子所为?他们为了个人的私利,不惜牺牲一个正直的同事?”刘务挺惊讶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慨。
江翰宁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我之所以能够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无非是因为我坚持原则,拒绝与他们同流合污,无意间阻挡了他们贪婪的财路。”
“在这个过程中,我或许无意间触及了某些人的核心利益,这才招致了今日之祸。”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直觉告诉我,除了他们,不会有其他人有如此动机和能力。”
他暗忖,这事除了容少伟、孟明番外,不会有其他的人。
只是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而已。
说到这里,江翰宁又转到红荔身上,“腐败分子不到生死关头是不会杀人灭口的。”
刘务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缓缓道:“好!这个活证据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