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哨处气氛紧张而凝重,一群训练有素的特务如临大敌般紧盯着缓缓驶来的那辆黑色汽车。
当汽车靠近时,他们迅速冲上前去,将其团团围住,并用力敲响了车门,大声喊道:“您好,请立即下车接受检查!”
坐在驾驶座上的陈深面色沉稳,他身旁的宰相则显得镇定自若。
两人对视一眼后,一同推开车门走下汽车。陈深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到前来检查的特务手中。
特务接过证件,仔细审视着上面的每一项信息,不敢有丝毫马虎。
与此同时,另一名特务则围绕着汽车展开了全面细致的检查,甚至连车底都不放过,生怕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严密的查验,特务们终于确定证件毫无破绽,汽车内也未发现任何违禁物品。
陈深和宰相这才松了一口气,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哨卡。
随后,他们驾车一路疾驰返回上海,径直抵达了繁忙的码头。
码头上人来人往,喧闹声此起彼伏。
陈深眼尖地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皮皮,急忙带着宰相迎了上去。
三人会合后,匆匆登上了一艘即将开往香港的豪华客轮。
随着汽笛声响起,客轮缓缓驶离港口,向着远方的目的地进发。
而在另一条道路上,一辆轿车正风驰电掣般朝着无锡的行动处狂奔而去。
车内坐着心急火燎的刘二宝,他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恨不得能瞬间飞到目的地。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毕忠良一脸肃穆,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局势的发展。
没过多久,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无锡行动处的门口。
毕忠良一下车,就快步朝里面走去。
刚走进大楼,迎面碰上了急匆匆赶来的陈恪。
陈恪见到毕忠良,连忙打招呼道:“毕处长。”
毕忠良微微点头示意,紧接着表情严肃地问道:“陈处长,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恪赶忙回答说:“陈深把宰相带走了,扁头已经带领人手前去追捕了。”
话音未落,无锡这边的负责人也匆匆赶了过来,向毕忠良汇报道:“我们无锡的行动队也已经紧急出动,全力追击过去了。”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城市被一层淡淡的黑色所笼罩。
此时,无锡的行动队成员们终于风尘仆仆地归来了,而一同回来的还有扁头他们。
当他们踏入房间时,发现两位处长正端坐在那里等待着消息。
扁头见状,赶紧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向毕忠良汇报道:“处座,我们……没能追到目标人物。”
接着,他详细地讲述了整个追踪的经过以及遇到的各种情况。
听完扁头的汇报,毕忠良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疑虑,质问道:“你们为什么没有往上海方向去追?”
扁头一脸疑惑地回答道:“往上海跑?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嘛!”
听到这个答案,毕忠良顿时感到一阵无语,心中暗自思忖这扁头的脑子是不是不太灵光。
他二话不说,迅速起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熟练地拨通了 76 号的号码。
待电话接通后,他语气严肃且果断地下达命令:“我是毕忠良,马上通知行动队的其他分队,立刻全面检查所有的车站、码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干脆利落的回应:“是!”
挂掉电话,毕忠良走出办公室,对着陈恪说道:“陈处长,我这边先回去安排后续事宜了。”
陈恪连忙应道:“一起走吧,毕竟人是从我手里跑掉的,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毕忠良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迈开大步率先朝着门外走去。
无奈之下,陈恪只好乘坐无锡方面提供的车辆,一同踏上返回上海的路途。
回到上海之后,陈恪马不停蹄地赶往李默群的办公室,准备向其简要汇报此次行动的情况。
尽管人是从自己手中弄丢的,但实际上他所承担的责任并不大。
毕竟,成功救走宰相之人乃是陈深,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此时的毕忠良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他需要全力追踪陈深与宰相的下落;
另一方面,他还要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向李默群做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毕竟这次任务失败,他难辞其咎。
夜深人静时分,毕忠良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灯光昏黄暗淡。
他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按住太阳穴,用力地揉搓着额头,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头痛。
想到回家后不知该如何向自己的妻子刘兰芝解释这一切,毕忠良的心情愈发沉重。
与此同时,在毕忠良的家中,刘兰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入眠。
一种莫名的不安笼罩着她的心头,仿佛预感到即将有大事发生。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刘兰芝瞬间从床上惊坐而起,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口。
只见毕忠良缓缓走进房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忠良,你回来了。”刘兰芝轻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关切之意。
毕忠良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嗯,还没睡呀?”
“你迟迟未归,我又怎能安心入睡呢。”刘兰芝忧心忡忡地说。
毕忠良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刘兰芝的手安慰道:“没事,快睡吧。”
望着妻子那憔悴的面容,毕忠良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将陈深叛逃的事情告诉她,生怕她为此担忧受怕。
接下来的几天,毕忠良一直忙着追捕事宜,结果显而易见,陈深早已经逃之夭夭。
不过为给上头交代,抓捕一些可疑分子,还有以前交代的抗日分子,来到了刑场。
其中就包括,之前背叛宰相的安六三。
陈恪不知道毕忠良是怎么摆平上面的,上边没有处罚毕忠良,宰相逃走的事情,不了了之。
唐山海的家中,徐碧城将之前在火车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唐山海,唐山海听后眉头紧皱,陈恪识破徐碧城,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危胁他们安全。
陈恪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