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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内,的确是有孕妇。

可对于谢铮而言,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与纪明昭之间都称不上是“夫妻感情甚笃”。

所以,他不可能因为她而受到影响,更何况那孩子还不是他的。

既如此……

缓过了当下的“孕吐”后,谢铮稍微坐直了些,“当真……有这样的事?”

“确实是有!只是在下记不起是在哪本古籍上看到的,您若是想看,回头在下……”大夫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心开口。

未曾说完,被他淡淡打断,“不必了,可有什么缓解的法子?”

“这……在下可为侯爷写下一张方子,但……不敢保证一定有用,”身为医者,他见过不计其数的有孕妇人,来寻求缓解孕吐的办法。

但已知的那些法子,却不一定都有效果。

有些人或许几颗酸梅子就能解决,有些人可能需要捱过前面的几个月,到后面就会渐渐好了。

有些人却从怀孕开始,哪怕胆汁都吐出来了,用尽办法也于事无补,一直吐到生产。

因此,大夫也不能确定,面前的定远侯又或者他在意之人究竟属于哪一种。

“我知道了,有劳。”谢铮答应一声,眉心微蹙,想了想又问一句,“有孕的妇人通常会从何时开始孕吐?”

大夫已然走到桌边,正从药箱里取出纸笔,“这可说不准,有些人可能脉象还不显,就已经有了不适的症状。”

他“唰唰”地写起了方子,继续说道,“反正,何时的都有,还有那不孕吐的呢!”

听大夫如此说,谢铮在心中盘算片刻。

算算日子,小庶女的确极有可能怀上了孩子。

虽然这段时间,他嘴上很少会提起她,但心中一直惦念。

若小庶女真的有了身孕,他倒的确可能会因为对她的在意,从而感同身受。

只不过,他在京都内倒还算一切安稳,难受成这样总能想些办法,不知在外奔波中的她,又会如何?

*

“呕……呕……”

纪芜的手撑在树干上,将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尽数都吐了出来。

本以为吐完之后就能好受一些,没想到胃里一空,就感觉火烧火燎的,急需一些食物去添补。

然而,才动上一点点想要吃点什么补充一下的念头,胃里就再次翻涌起来,更想要吐。

她连忙将想要吃点什么的想法,尽数从脑海中屏除。

又干呕了几声,实在吐不出什么,这才漱漱口,含上一颗酸梅子。

终于是好受些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纪芜撑着树干站直身体,向一旁走去。

许是才刚吐过,总觉得身上的力气被抽走大半,感觉腿上都有些软绵绵的。

她没有想到,怀孕竟然是这样的滋味。

原本还想着,跟随商队一起去他们的故乡,现在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跟随。

毕竟是头一回怀孕,也没什么经验。

纪芜并不能确定,自己之后会是个什么状况?

倘若……她不继续跟随商队,留在此处的话,就得动用于婆婆留给她的铭牌。

虽然此处距离京都有些距离,商队足足走了月余,但若是用快马赶路,根本用不了多久。

纪芜不想被找到,也不想回去。

一时间,她心中纠结不已。

正迟疑中,隐约察觉到有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虽然似乎没有恶意,却足以令她警醒。

她从迟疑中回神,戒备地看向四周。

“吴小哥!”

就在此时,前方的拐角探出一张脸来,正是商队里向纪芜请教过易容术的少年。

在他出现以后,方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立刻消失无踪,就好像方才的目光是来自于这少年的。

“吴小哥,你不舒服吗?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少年一边关切地说着,一边向她走近。

“我没事,”纪芜摇了摇头,目光仍不动声色地向着四周打量。

直觉告诉她,暗处肯定还有人在。

可她并没能看见什么,也没再感受到任何异常,只好暂且将惊疑收起,与少年一起离开。

片刻后,一道身影落下,悄悄跟了上去。

亲眼瞧着纪芜进到商栈,回到房间休息,这才随意找了家商铺,写下一条消息,派人送回京都。

——

当纪明昭从房妈妈那里得知,她与谢琅私会的宅子里,竟连个下人都没有了,不由得勃然大怒。

“大姑娘,您现在怀着身孕,可不能这样生气啊!”

眼见着主子气得脸色都白了,房妈妈连忙劝着。

虽然她心里的确觉得,那人是为了躲避自家主子,才会故意如此。

可当着主子的面,尤其主子又气成这样,就算是为了她跟孩子着想,也得劝一劝。

“或许,是眼下有什么事情,他才不得不如此,等过了这一阵子,他一定会主动联系您的。”

听房妈妈如此说,纪明昭深吸几口气,慢慢冷静下来。

想到之前,侯府内有暗卫时,他们之间也曾有过减少联系、甚至不联系的时候,如今……或许也是这般?

这样想着,她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却也因此更加埋怨谢铮。

只不过,当着房妈妈的面,这样的情绪不好露出来。

纪明昭尽量调整着情绪,想起她回到伯府时,曾在母亲王氏的脸上,看到过一抹不自在。

不仅如此,房妈妈跟李妈妈的反应好像也有些奇怪。

于是,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声,“我进屋时,瞧着屋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可是伯府里出了什么事?”

“大姑娘放心,府上没什么事,”瞧见纪明昭脸上的关切,房妈妈心中一暖。

想到少年时一起长大的同伴,就这么没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

见状,纪明昭拉住了房妈妈的手,“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连我都瞒?”

“也不是瞒着姑娘,只是……”

见主子脸上的担忧更胜,房妈妈只得简单解释几句,说着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起来,当年大姑娘出生的时候,还是芳兰将您抱走清洗的,后来老奴也去帮忙,没搭上什么手,只记得您出生时,白嫩嫩的一个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