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玩意儿竟能让人上瘾?”
陆清欢没有使用过玉容膏故而并不知道这款售卖的这么好,其中还有这缘由。
“可不是嘛,说不定其中混杂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一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贾姨眼眸划过危险的精光,“否则为什么其他东西卖的始终没有玉容膏好呢?”
“的确,玉容膏的复购率是凝珠楼最好最多的一款。”陆清欢黑蒙上一层冷意,“等我回去便仔细钻研钻研这里面究竟放的什么害人之物,省的无辜百姓们越陷越深,毁了脸也丢了性命。”
贾姑娘目光如炬,直视着陆清欢,“鲤南商行行走天下,认识不少奇花异草,怪石异物,若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去鲤南商行找他们老板娘问问,报出我的名号,他们老板娘自然会接见你。”
陆清欢眸子一亮,惊喜出口:“贾姨竟然还和鲤南商行的老板娘认识?”
“交情颇深。”贾姑娘抬起手指轻轻梳理着落在肩膀上的发丝,“不过也好久没见过面了,届时你再帮我给她送上一份贺礼吧。”
“贾姨不随我一起去找她吗?”陆清欢疑惑的眨眨眼,贾姨提到她的时候眼中带着几分想念,应该也是很想跟这位好姐妹再度相见的吧。
贾姨姑娘目光闪烁,可见内心挣扎,别有深意的望了陆清欢一眼,终是在那清澈莹亮的眸子注视下叹口气,笑着调侃:“算了,还是不见了,见面又当如何呢,总不能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怀念从前吧?”
关系极其深的好姐妹如今却不愿意见面,陆清欢还是觉得颇为惋惜,也猜不透贾姨的想法。
陆清欢在心总猜测,怕是贾姑娘不愿意连累她吧,她要做的事情后果很严重,若是被太后查到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让太后知道她与鲤南商行的人交好,怕是整个鲤南商行都会受到牵连。
这么想来,陆清欢眉头紧锁,迫切的想知道贾姑娘与裴寂川之间是否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合作,而且是足以威胁到性命的那种。
不行,为防止裴寂川做出些什么类似于刺杀太后之类的出格之事,这段时间她得好好的守着裴寂川,不能让他出事。
陆清欢眉头紧皱,心生忧虑,目光紧紧锁在贾姑娘身上。
思考了会儿,她坚定的对贾姑娘说:“贾姨的事我本是没资格插手,但清欢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恢复记忆,找到自己的过去,如今贾姨便是我最亲最值得信任之人,不管您想做什么,请您在行动之前想想清欢,即便我帮不上什么大忙,也绝不会成为贾姨的负担与累赘。”
贾姑娘喉头一哽,核销了生,“臭丫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你已经猜到我跟裴寂川最近有所行动,想做点什么了吧?”
“奴隶市场爆炸一事已现端倪,下一步便是其他了吧?”
陆清欢面色严肃,瞳孔微颤,表露出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像个长辈一样,贾姑娘伸手摸了摸陆清欢的脑袋,嘴角挂着温婉的笑容,“这些事不是你该插手的,有需要我一定会叫你,先回去好好应付凝珠楼的刁难,有需要的便来找我。”
意思已经很明显,她并不打算将自己与裴寂川的计划告诉陆清欢,她觉得也没有将陆清欢牵扯进来的必要。
知晓自己再怎么追问下去贾姑娘也不会告诉她,陆清欢也没有勉强,站起来冲着她行了行礼,“那清欢就先回去了,等手头的麻烦解决干净了,清欢再来陪贾姨喝茶聊天。”
“如此甚好,我就坐在这儿静候佳音了。”
“好!”
陆清欢点点头离开了醉春楼。
贾姑娘坐的位置靠近窗户,转头一看便能将街道上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看着陆清欢从视线中逐渐消失,她才将目光收回来,目光转向里面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人都已经走了,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贾姑娘将凝珠楼的胭脂水粉全部扫到一边,重新倒了杯茶。
房门被拉开,带着黑色面具,一身黑衣的裴寂川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边走边将脸上的面具摘掉:“看来她已经察觉到我们有事瞒着她了。”
“只能说这丫头太聪明,太会举一反三了,炸了奴隶市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引起旁人的怀疑?”
贾姑娘手托着腮,眼睛眯起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裴寂川,你这次行动太冒失,太冲动,没有任何计划准备就擅自行动也不怕惊扰了宫里那位?”
裴寂川冷哼,“我的存在对她来说本就是一种威胁,就算不是我去做,她也会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既然如此何不亲自动手?”
“年轻人就是喜欢逞一时之快,不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贾姑娘觑他一眼,‘啧啧’两声。
裴寂川眼皮子轻轻掀起,坚定的目光无惧任何权势地位,哽不惧任何挑战,“宸妃娘娘又怎知我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
喝茶的动作顿住,‘啪’的一声,手中的茶杯被贾姑娘用力捏碎,她展开手,面色冰冷的将茶杯碎片扔到一边,“认识这么久你也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那又如何?”裴寂川嘴角紧抿,言语冷漠,面对曾经荣冠后宫的宸妃娘娘也是丝毫不惧,“再厌恶又能改变得了你的身份吗?您自己又能摆脱,舍弃得了吗?”
“裴寂川!”贾姑娘手指蜷曲起来,紧握成拳,面色显得有些冷漠,她不满道,“至此一次,小辈就要有小辈的模样,摆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性,懂了吗?”
裴寂川拿起茶杯轻轻摇晃,盯了贾姑娘一眼,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来垂眸望着她说道:“对了,连朔大人传来消息,静皇后之女,先皇的嫡***,也就是您的侄女,很有可能还活着。”
“砰!”茶杯应声而落,茶水四溅。
贾姑娘无视喷溅在身上的茶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向裴寂川,“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