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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错了,你别这样!”

温一依害怕极了,她缩在座椅上不再反抗。

凌越听后这才放缓了手里的力道放开温一依,减慢了车速。

宽宽的马路,车子很少,在没人的路段,他稍稍加快了一点,挂了空档轰了几下油门,嗡鸣声大,就知道能吓到她。

然而凌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做。

可他就是不能听到她嘴里说出找其他男人的话。

她还这么小!

这么纯白无瑕!

那天他看到她和祝川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有被敲打的声音,悄无声息地从裂缝中逸出,比他想象的还要震耳欲聋。

每次一想到温一依对祝川笑的画面,他便再也无法冷静。

那几天他做什么都不能专心。

从来不会主动和女生发信息的他,还是在发了一次又一次都得不到回复的情况下,他还想找她。

他感觉憋着一口气,那感觉糟透了。

后来他把被罚站的温一依领走,带她吃了饭,陪她回家。

而后,熬了通宵帮她制作开导她的小视频,在画室陪着她,开导她……

到最后收获到她给他画的肖像画。

特别是她说的【因为在我的世界,只有你是彩色的。】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压抑不住了内心真正的恶魔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掐着他的喉咙,他想从这种束缚中挣脱出来。

而这种欲望被他强行压制,那感觉几乎让他窒息,让他发疯!

温一依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朝着正在专心开车的凌越瞥去,她小声嘀咕:“哥哥是疯子。”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凌越敏锐地捕捉到。

凌越用余光瞥了一眼温一依,她像是真的被吓到,乖乖缩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很安静,没有再说话。

凌越也没有说话,他只是专注地驾驶着车辆,目光凝视着前方无尽黑暗天空中的两颗星星。

它们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却无比寂寥地悬挂在天空。

隔着无形的距离。

……

车子开到延庭湾地下车库,凌越才发现旁边的女孩睡着了。

他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

打湿的羽扇般的睫毛,随着轻柔地呼吸,微微地颤动着,宛如樱桃般红红的小嘴巴,在昏暗的车灯下闪着晶莹的光。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那么美好。

令人心生怜爱。

他不自觉地朝她俯低身,看着女孩,然后轻声问她:“依依,醒了吗,我们到了。”

而女孩只是挪了挪位置,好像他近在身侧的气息,让她痒痒了。

“哥哥,这里好黑,我要你抱。”女孩并未睁开眼睛,只是用那娇柔又带着慵懒的声音轻轻哼着。

凌越关上车门,打开副驾驶,人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温一依抱了出来。

温一依的手臂紧紧抱着凌越的脖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就算在电梯的强烈光线下,温一依也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更加抱紧了凌越,并且双腿缠上了他的腰身,不愿下来。

电梯从一楼而上,凌越在心里一层一层的倒数。猛然间,女孩在他耳边不舒服似的哼了一声,他条件反射地把她抱得更紧。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停住了 ,所有的声音和动静都消失不见。只有女孩的存在让他感到真实而清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他紧着双臂,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感受她的气息,倾听她的心跳声。

凌越沉着微乱的气息,大步走出电梯,当密码锁打开,整个房间亮起后,凌越直接脱了鞋,把温一依放到床上,想放她下来,却听到她小声娇娇地说:

“哥哥,你这里碰到我了,你是不是想和我那个……”

女孩的声音很软很甜还带着娇媚。

凌越顿时脸颊发烫,他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他心跳得很快,面对这样的窘境,他还是第一次!

他知道温一依又开始说胡话了。

他赶紧替她脱了羽绒服、棉睡衣和鞋,小心地帮她盖好被子,打开小夜灯,关上大灯,走出了房间。

门一关,把自己和里面的人隔绝开来,凌越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嗤笑了一声,笑自己竟然像逃命一样。

他慢慢低下头。

视线缓缓下移。

一股强烈的羞涩感涌上心头,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他身上爬行一般。

还有身体深处隐忍的那股欲望也如潮水般激荡着他的身体,令他心跳加速、无法平静。

“哥哥……我害怕。”

“凌越哥哥,你来陪我好不好。”

“凌越哥哥,我想你抱抱我。”

“哥哥!”

女孩的声音,紧绷着他。直到房间里的女孩没有再叫他,他才换了一种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

他想,女孩应该是睡着了。

凌越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一直看着自己房间的门。

等着自己缓过那个劲,他才起身加强了新风系统,拿出抽屉里的香烟,点燃了一支。

他站在落地窗前吸着烟,默默注视着窗外的街景,心中思绪万千。

片刻后,等烟差不多燃尽他才回过神。凌越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打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

又一杯。

……

啪哒——

啪哒——

某种声音在房外响着,被吵醒的凌越无法入睡。

他起身看了眼四周,他在客卧。

他又看了看床头的钟,凌晨两点十分。

凌越从床上起身,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喝酒了。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着赤脚的他,发现找不到拖鞋。

他起身下床脚步有点飘。

啪哒——

好像是桌子撞击地板的声音。

那吵着他头疼的声音还在继续。

凌越烦躁地打开门,看了眼温一依睡的房间,很安静。

然后他对着声音来源的书房,嗓子干涩地喊了声:

“谁在那?”

请的保洁和公寓管家都只有白天来公寓。现在这里除了自己和温一依没有其他人。

凌越警惕地拿起旁边的一个雕塑装饰品,向着声音的方向走。

走道很黑,只看得见尽头书房门底透出微弱的一簇光。

他越往前走,书房里传出的声音就越发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