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收好拳套，回到自己的蜗居，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结果手里莫名其妙多了张小纸条。
左哲君：我快瞒不住了，什么时候能露底？
他掏出左哲君的小本本，拿起笔写道：现在没关系了，随时可以写。
左哲君没回话，嗯，他觉得有些事可以解释了，或者叫填坑。
这种小插曲就不算个事儿，苟德柱依旧保持自己的节奏，每天练功，种蘑菇，跳傩，偶尔在内往上窥屏，或者上小号和其他人吵嘴。
根本没有那种癫狂的要给组织和部队送物资支持的行为——这些由英灵负责，关苟德柱什么事？
很快到了腊月，盛大而持续的群体祭祀那是三天一小祭，五天一大祭，很多应劫者都学会跳傩，这段时间穿着自己的傩服，动辄就在街道上快闪式的跳傩。
据说因为某个应劫者跳傩技艺实在精湛，给她的录道人都带火了，那位录道人也很难理解，为啥他用什么AI生成的视频都是傩舞。但那重要吗？
苟德柱走在街道上，看着各式各样的傩舞很欣慰，心里暗道：西方过万圣节，咱腊祭的跳傩又何止万鬼神？
到了腊日，苟德柱和九星神、道法自然组合跳了傩，灵湫对此非常满意——他总算和十三小水平差不多了。
嗯，吃席够上小孩那桌了。
道法自然现在话已经说的很顺畅也很熟练，就是学会了很多不好的习惯，比如都是二刺猿，动辄喜欢喊喊招式的名字什么的。
苟德柱就见过，练习捕猎的汪德道大喊一声：“禁术·魅惑羊羊！”实际上是他娘的用套索套羊。
也算是物理魅惑？
应劫者跟买彩票一样，时不时就会被赐福，苟德柱则没了这种兴趣，他现在跟北斗绑死，其他鬼神是不会赐福他的，主要是不敢。
看看一九三四年的大事记，嗯？一月二十六日，汉斯和波澜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苟德柱摩挲着下巴恶意想到：不知道条约翻译成中文的话，里面有没有毫无波澜四个字？
三月一日清废帝会登基，这次就不去了，毕竟爆弹也挺贵的，没事儿放着玩被别人当小丑没意思。
这么一看，国内起码六月前都没什么大事，他准备继续搞搞大饥荒发生的地域。
没过几天，子弹来了…额，是毛熊的那位特使。
对于毛熊可以摸到势力老家这件事苟德柱根本就没感到惊讶，或者说他就没想着藏，因为没必要。
现在谁也不想捅他这个马蜂窝。
他在自己的蜗居接待了子弹，嗯，他住的地方挂的匾上写的就是【蜗居】，实际上有四间正房：卧室、书房、娱乐室、客厅。四间偏房都是客房，除此之外还有现代化的卫浴系统。院子有一百多平，是他练功的地方。
子弹很惊讶苟德柱的朴素：“你这么一个掌握强大武力和财富的人居然住在这样低调的房子里？”
苟德柱安稳的坐着，出尘忙活着沏茶倒水，闻言他很淡定的反驳：“这里不低调了，别忘了我就一个人，顶多带上一个徒弟，他还不睡在这里。广厦万间卧眠七尺，人不能贪心不足。”
“你没有仆人、马夫、管家、警卫等一系列佣人吗？”
“要那些干嘛？我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吗？”
子弹很奇怪的看着他：“作为大人物，难道不该有一个专门的生活小组来负责你的日常生活吗？”
苟德柱也奇怪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成为大人物了？我一直是个小人物好不好！”
跟随的两位书记员里一位在奋笔疾书，另一位则暗戳戳的夏姬八观察。
子弹避开了这个话题，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很是诚恳的夸赞：“好茶，地道！”
见苟德柱不接茬，他继续话题：“我已经完成了汇报，慈父同志希望与你私下会面，商讨交易事宜。”
“你知道我是个应劫者，慈父不怕跟我商讨是以身涉险吗？”
子弹无奈的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解释：“不要再骗人了，苟德柱同志。我们调查了所谓兔匪在发生饥荒地区的行为，他们做得的确很过分，屠杀了大量的旧贵族和资本家，但是你能解释一下白兔大规模建立大同小组是什么目的吗？居然还他妈的支持最高苏维埃？！”
苟德柱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才笑呵呵的问：“对于我的第一个礼物，慈父喜欢吗？”
“这个让他本人来回答你比较好。你上次对我进行了无耻的欺骗，对我进行了非常严重的恐吓，导致我传回去的消息大部分是错误的，所以，你需要补偿我。”
“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要点一本！”
最终子弹还是没吃掉一桌子，更别提一本，他告知了会面时间之后就醉醺醺的去客房休息了。
出尘淡定却快速的收尾，随后他找把椅子坐下，猴哥也闪身而出，正在抽烟的苟德柱看见猴哥问了个好，随后就被猴哥质问了：“你个苟东西上次跟那个人聊天都是威胁，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苟德柱弹弹烟灰，看了眼猴哥：“别急，坐下，慢慢说。”待猴哥坐下，才不急不缓的解释：“猴哥你呢，急性子，急脾气，本事大，所以倾向于一力破万法。但是吧，这有两个问题，首先力是有极限的，强如盘古——别管祂是真的还是假的，祂是力之一道的极限了吧？最终不也力尽而亡？这就要说第二点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一棒子打死了妖怪，反震力道大不大？还不是你吃下去？这就是代价。而凡人付不起这些代价，我们能掌握和支配的力量和资源都是有限的，所以路就变成了两条：力与巧。”
说完他揶揄的看了眼猴哥：“你不是也学会用巧劲儿了？”
眼见猴哥要掏棍子，苟德柱摆摆手求饶：“我为什么要跟毛熊冲突？没必要，我们没有本质利益上的矛盾，领土根本不算，因为毛熊的人口集中在东欧，那是他们的基本盘。在种花周围的土地自然条件恶劣，人口稀少且大部分不是主体民族，你猜卖掉他们对慈父来说很难决定吗？”
“按马哲的说法，毛熊的主要矛盾主要集中在东欧部分，而矛盾的主要方面是东欧部分的农业生产以及建立军重工业，所以其他不重要的次要矛盾是可以谈也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