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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慢条斯理的把手洗干净,也不废话,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就是一顿猛炫,边吃边夸:“诶,好嘿,这批生灵会做饭,真好!”

苟德柱没敢有什么动作,虽然他没看到亨利贞给老爷子叩拜,但是连着挨了好多脚总算是明白了:这位爷惹不起!

等老爷子风卷残云的炫完饭,毫无形象的仰在椅子上,他很狗腿的端着亨利贞搜出来的可乐:“老爷子您尝尝这个。”

他也不客气,接过去就是一阵吨吨吨,喝完很顺畅的“嗝”完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再来!”

得嘞,您要喝咱就给您开。

老爷子喝可乐跟喝啤酒似的连炫了九瓶,然后才摆摆手,懒洋洋的一瘫,这动作倒是无师自通。

苟德柱刚想收拾桌子,老爷子开口:“你先找把椅子,是叫椅子吧?嗯,坐下,爷和你有话说。”

他掏出把椅子跟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坐好,示意老爷子可以开始了。

老头儿刚要开口,好像想起来什么,伸出手先是一顿掐,然后站起来高举双手张开五指又望了得有五分钟,这才又坐下,张嘴就是惊天秘闻:“我呢,按你们现在的说法,是上一纪多余存在,按你们的说法得起个名儿?”

“算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这次来呢是告诉你,最近比较乱,你得给整的更乱一点。”

苟德柱没听懂:什么叫比较乱我还得给整的更乱一点?

他还在懵逼,老头儿拍拍脑袋念叨着“怎么把这玩意儿忘了”,尔后起身走到苟德柱身前往他左肩上一拍一揪,拽出来一个人头,关自在同志既不出声也没反抗,跟个泥胎木塑似的就这么被老头给吃了。

嗯,吃了……

苟德柱呆愣愣的看着泥菩萨被当饭后甜点,很担心老爷子现在的状态:那什么,病从口入…

老头儿吃了和尚脑袋之后转身坐下,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开口:“嘿,道爷我从现在开始就叫关自在了,绰号泥菩萨!”

自顾自的说完又看向苟德柱:“谁赞成?谁反对?”

他瞬间福至心灵:“我赞成!没有人反对!”

关老头儿笑眯眯的拿手点指“孺子可教!”。

苟东西战战兢兢的问到:“关爷您吃牛肉吗?”

老头儿闻言一愣,仿佛在思考牛肉是什么东西,过了两分钟不确定的回答:“可以吃?”

苟东西来了精神儿,立刻敦促亨利贞在包里找到卤牛肉,也不切,打开包装就这么给关爷上了菜,关爷也没客气,抱起来就是一顿啃。

边啃还边念叨“哎哟不错这个好,再来!再来!”

苟德柱心放在了肚子里:吃牛肉就好!吃牛肉就好啊!

他这正伺候老爷子饭开二顿呢,顶缸哥阴暗的蠕动过来,还是很自来熟的开口:“你……好……啊……穿……越……者……”

还没等他说话,关老爷子一抬头:“啥玩意儿啊?”

看清楚指着顶缸哥之后对着苟德柱说:“这小子魂淡啊!”

苟德柱努力保持着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敢说话。

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顶缸哥见他不答话,开始跟复读机似的反复念叨“你……为……什……么……不……回……答……”

关老爷子被祂念叨的烦了,扭头就喷出个“滚!”但是顶缸哥视而不见。

这下可坏了,老爷子放下牛肉站起身,三步作两步就走到了顶缸哥前面,抬起右手就是一个大逼斗:“妈了个巴子的,听不懂人话是吧?”

顶缸哥能不能听懂人话不清楚,但是祂现在真的在滚,老爷子一巴掌就给缸呼碎了,缸里的脑子从另一方喷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多好多圈儿。

老爷子的逼斗关机法非常好使,组成顶缸哥身体肉块触须仿佛失去了束缚,噗噗散落一地,然后快速化成血水融入地面。

祂甩着手走到餐桌旁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抄起筷子继续开饭。

苟德柱都嘛了,这老爷子这么强力的吗?亨利贞说要躲的诡异一巴掌送走?

大头及时给出噩耗:“恭喜你,恶果到账。”

他应激似的高声叫唤:“什么?你再说一遍?”

关老爷子开口了:“我拍死那玩意儿算你的。”

苟德柱咬牙切齿:“丫他妈的确魂淡!”

这会儿牛肉也吃完了,老头儿扔下筷子,找了根细骨头当牙签剔着牙,慢悠悠的念叨:“你啊,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就你现在这情况没必要怕什么恶果。”

苟德柱听完就感觉心神一松,结果老爷子下一句就给他整不会了:“反正怕也没用。”

“怎么就没用啊?你不能为老不尊啊,吃我的喝我的还给我找事儿,最后还是我扛雷,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还有法律吗?还有天理吗?!”

关老头淡定的掏掏耳朵,皱着眉:“你先别叫唤,我这来不就是告诉你正事吗?你急什么啊?”

苟德柱继续跳脚:“能不急吗?你就说,能不急吗?我这利息都九个九了,还给我持续加码?我扛不住啊!”

“行了行了,别急,等道爷教你哈。”老头儿扔了剔牙棍儿,俩腿一盘跟上炕似的,开始唠嗑:

“首先呢,你得知道,你现在这个情况,或者说你们现在这个情况,叫应劫是吧?”见苟德柱点头,老头儿继续:

“你知道为什么应劫是从低到高,从现在到从前吗?”苟德柱摇头。

“道爷我估计直到现在你们都不知道应劫的代价是什么吧?跟你说哈,代价就是你自己。”

苟德柱懵逼。

“当你注入到某个世界,那么按你们的说法存在一个时空悖论,你穿越到的世界里的‘你和你的所有因果’和你穿越前的世界里的‘你和你的所有因果’的悖论。”

苟德柱不确定的小声哔哔:“主世界的我和任务世界的我存在悖论?”

“是的,没错,孺子果然可教。”老头儿很欣慰,继续解释“应劫的本质是杀死你注入世界的你的所有,以另一个因果填充。”

“所以每一次应劫,本质上都是一次自杀。”

他应激式的念叨:“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

老头很欣慰:“对,这是个好问题。一切,道,因果,法,一切的一切都是轮回。而我,包括你,不过是这轮回的一部分罢了。”

“而应劫,不过是尝试跳出这种轮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