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两个谁也没有睡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确定下来老人家就在旅店,霍长卿还是去找人,不过每天晚上都要回来。
“爷爷,我想登报行吗?”霍长卿一直在纠结这件事。
登报是盼着欣然被救走,救她的人或者她能够看到知道自己在找她。可是同时危险也是挺多。如果是坏人带走了欣然呢?
“你自己想清楚,登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欣然就是被坏人抓住,就算发现了报纸应该也不会再伤害她。”
“我怕会把欣然藏得更紧,我想要找她会更不容易。
可是如果有外人发现了欣然呢?没准能通知我。”
老爷子看着孙子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难受。心疼他,什么时候意气风发,骄傲的小伙子变成了这么迟疑,这么不自信了?
“长卿,可以登报,你说得对,要是外人有看到欣然给你提供线索也是很大的帮助。”
霍长卿点头,去写寻人启事,最后还写了两句只有他们两个明白的话,
第二天他并没有去山坳,而是去城里报社,也从邮局寄走了十多封信,都是给报社的,可以说国内的报社都寄过去寻人启事。
也就是在今天李欣然从空间出来,伤已经养好了,实在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能大概的确定下来肯定是穿越到了几十年前,具体哪一年还要出去确定。
还是穿上女孩的衣服,自己存的衣服实在是穿不出去。
顺着小路走,一个人都没有发现。看着远处的村子在迟疑,究竟要不要过去?
同事给自己讲过一些穿越小说,对于这个年代还是非常恐惧,要是还是战争时期会不会被当做敌特?
小山村的人太少,平时也不会有外人出现,贸然过去真不好,还是要去人多的地方,大隐于市,那样就不会显得特殊,也不会被注意。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知道怎么走,但是可以顺着走,想着画的妆心里踏实。主要是这姑娘长得真好。
清楚无论是在什么年代都应该低调,不能被人关注。太过于出众肯定会有问题。
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还真别说现在的环境真好,感觉天都比自己那个时代高,还有一种透亮的美丽。
走路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具身体也好,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也没有觉得有多累,就是穿着棉衣有点热了。
感觉这边空气有点潮,应该附近有水源,反正也没什么事。过去看看?
说实在的是她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还有一点是她有点害怕的,不想太早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想面对现实,所以才一拖再拖。
走了有一刻钟看着一大片水,真漂亮,远远地看着就是那种蓝绿色。
这是后世根本就没有办法比的,社会发展了,同样也破坏了环境,幸亏发现得及时,改正了错误,可是伤害还是造成了。
她并没有靠近水边,而是绕着河边走。
听到了隐约的女孩子的哭声,心里马上有不好的预感。
脑海中出现了女人想不开跳河的场景。
“谁在那边。”良知不允许她装作不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总是不能在知道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离开。
哭声停下来了,不过那个女人也没有说话,没有出来。
“谁在那边?我迷路了,走了很久也没有遇上人可以打听。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怎么回城里?”
李欣然已经小心地朝着哭声的方向走过去。
“好心人能不能给我指路,我害怕。”
都是女孩子,她相信应该不会吓到那个女人。
很快那边有动静,一个女人也站起来,李欣然松了一口气,是一个小姑娘。
“你好,打扰了,我怎么也走不出去了,去城里应该朝着哪边走?我已经在这边饶了两圈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你要离开水库边,去大路上,一直朝着南走就能到县城。”
“小姐哪边是南?”
“小姐?你想害死我吗?”那个姑娘说完又开始哭。
李欣然这个时间已经快要接近那个姑娘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口误,真的,你相信我。”
说着已经到了那个姑娘的附近,她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她的身边,真诚地看着她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那个姑娘继续哭,一屁股坐下抱着膝继续哭。
小心地坐在她身边“别哭了,原谅我这一次,我真的是口误。”
那个姑娘哭得更加的伤心了,她嘤嘤的哭声让李欣然差点暴走。
“你到底怎么了?来没人的地方哭有什么用?”
女孩哭得更带劲,她学过心理学,这种人八成没有勇气自杀。
“要不然跟我说说,咱们两个不认识,我也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倾诉。”
做知心人她熟练,毕竟律师一开始就是听当事人的倾诉。
“我不想活着了。”
能这么说的人没有勇气寻死。让她把心里的苦闷说出来就好了,不介意做情绪垃圾桶。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寻死?看你的穿着应该生活挺好,比你不如意,苦的人有很多,难道都要寻死?其实活着才不容易呢。”李欣然轻声放缓语调的说话,这样能让对方放松下来。
“我没有爹娘了,就剩下我一个,他们还都惦记我爹娘留下来的东西,想要霸占我的房子。还想让我顶替我堂妹去下乡,我听他们说要让我死在外面。”说完又哇哇地哭。
“你如果寻死了那不正好让他们如意?”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大伯家让我下乡,说去南方,我打听过那边一年四季都是干活。
我二伯家想把我卖给一个鳏夫,我姑姑想让我嫁给我姑父上司的傻儿子。”
李欣然叹气这姑娘究竟是什么命?这三个亲人各有算计,反正就是不能让她好。
“你自己怎么想?你可以去告他们。”
“我去了,可是他们说这是家事不管。”说完又开始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