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蛇的小孩子?”霍振邦脸色微沉,这一看就不怎么正经,还拿蛇吓长辈,这像什么话?!
他对那三个孩子顿时没什么好印象了。
车里。
霍云州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你们爷爷打电话过来了。”
青青拿过他的手机说,“爹地你给我,我帮你接……”小家伙拿到手中就按了接听,里面传来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
“云州你回来了没有?我和你爷爷都已经到家了。”
“爷爷你好,爹地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青青用自己最甜美,最软糯的声音回答他。
霍启良突然听到一个小女娃娃轻柔软糯的声音,还有那一声自然亲切、又甜美的‘爷爷’,听得他愣了好几秒!
这么好听的声音,真有老妈和那个张悠悠说的那么坏吗?
“咳……嗯,那你们什么时候到?”他语气不自觉的夹了几分,生怕说硬气了吓着那个软糯的声音。
“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我和两个哥哥也很想见到您和太爷爷呢,我们还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哦。”青青对他说。
霍云州听着闺女这软糯的声音心都要萌化了,不知道老爸有没有被萌到?
闺女太会撒娇卖萌了,光听声音就软了啊。
霍启良见小丫头这么会说话,还一点都不认生,没见面都觉得很讨喜,他看了眼坐在斜对面,依然严肃浑身霸气的老爹,没管他,又夹着声音问,
“你们还准备了礼物?是什么啊?”
对面沙发上的人都盯着他,他在跟谁说话?这语气他们听着都起鸡皮疙瘩了!
“爷爷等会儿就知道了,我们要进别墅了,那等会儿见。”青青说完就挂了电话。
霍启良也挂断了电话,老太太看着他沉声问:“你在跟谁说话?”
“孙女。”他说。
“孙女?我可没承认那三个孩子是霍家人,你也别被他们给迷惑了,他们跟那个江南一样,心眼儿多着,你别被骗了。”
老太太对儿子刚冷哼完,外面花园倏然驶进来一辆车,停下后,霍云州带着三个萌娃下了车,在走到客厅门口,三娃不自觉都停了下来!
眼神都直愣愣的看着一身威严军装的霍振邦和霍启良,眼睛顿时都晶亮晶亮的眨了眨——
原来,太爷爷和爷爷都是军人啊?!
他们穿军装好帅的说!
霍振邦和霍启良打量的目光也都看了过去——那两个男娃娃简直和云州小时候一模一样,长得又帅气又可爱漂亮,一身黑色小西装,衬得他们像个小大人一样稳重大气。
那个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头长直发,额间留着几缕空气刘海的女娃娃,长得也极是漂亮,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天生长长的睫毛,皮肤又白又嫩,看着都灵气逼人。
惹人喜欢得紧。
那个姓江的女人,竟然生了这么漂亮的三个孩子?
两父子都有些惊讶到了!
三个小小一只的娃回过神,一点都不认生,也不恐惧他们的直接跑去了他们身边,仰着小脑袋,看他们的眼神里全是崇拜,又亲昵又拍马屁的叫了声:
“你就是太爷爷吗?你穿军装太帅太威武霸气了!”北北小手放在他有些褶皱苍老的手上,拍马屁。
“太爷爷和爷爷比我在电视里看到的老将军还威武呢,我们从小到大都很崇拜我们国家军人的,现在见到你们,好激动好崇拜呢。”州州握住他另一只手拍马屁,不过,他们心里是真的很崇拜啦。
“爷爷好年轻啊,我刚才在车里还在想,爷爷会是什么模样,现在见到了,我觉得爷爷都可以和爹地做兄弟了!”青青软软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说。
三个萌娃的一顿糖衣炮弹,把两父子哄得都傻了,完全找不到北了,这又软又萌的娃来哄人,谁受得了?
“你们别被这三个孩子骗了,我第一次见他们时,他们可不是这样的!”老太太见两父子都快被三孩子忽悠了,气呼呼的赶紧说道。
霍振邦低头看着这两个娃,故意拿开他们的手,冷声问:“是谁教你们来讨好的?”
“没有人教我们,我们是真的很崇拜军人,太爷爷要是不喜欢我们,我们会离你远点,不会打扰到你的。”北北委屈的看着他说。
“不过,第一次见面,我们还是给太爷爷准备了礼物,希望你喜欢。”
州州说完就去爹地手里拿了卷成筒的一米多长的宣纸,和弟弟一起展开,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
厚德载物!
这四个字笔画多,字形复杂,就算是喜欢书法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写好,但州州和北北却写得字字珠玑、清新飘逸、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书法是妈咪请的一位中国老师教他们的,妈咪说他们是中国人,必须要学会写毛笔字哒。
至于送这个,当然是爹地说,太爷爷很喜欢书法,也喜欢有个性才学的人,所以他们才写了这副字送的。
这四个字是霍云州想的,是指道德高尚者能承担重大任务,很配身为军人的爷爷和父亲。
霍振邦看着这四个笔走龙蛇的大字,眼睛瞬间瞪大了,立马问:“这四个字是你们俩写的?”
霍启良看着宣纸上的四个大字,也很是惊讶了,这字写得比自己都好啊!
“是的,前面两字是州州写的,后面两字是北北写的。”
霍云州对老爷子说,当时他看着儿子拿着大毛笔写出这样气势磅礴的字时,也惊讶极了,江南很用心在培养他们。
“这字一看就不像是小孩子写的,他们还没桌子高呢,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云州哥哥你想让他们讨好霍爷爷,也该送个像小孩子送的礼物才是!”
张悠悠嘲笑说,一点都不相信这字能是两个四岁多孩子写出来的。
“我看这字也不可能是他们写的,肯定是在外面买的吧?”老太太也不相信的冷哼。
“你们要是不信,我和弟弟可以再写一副的。”州州看了眼她们说。
“好吧,那你们就再写一副给我看看,不过,不能再写这上面的字。”老太太很想拆穿他们的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