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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只是江淹想出来的,能够比较贴切形容伤口状态的词,实际情况可能并非如此。

江淹收回菜刀,看见刚被剥开的黏液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靠拢,迅速盖住尸体面部重新裸露出来的部分。

差不多了解了那股诡异力量致人死亡的手段,江淹站起身。

老段絮絮叨叨一通后发现江淹没有回应,忍不住叫起来:

“小江?江同学?你说话啊?不说话,我又看不见,总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江同学?”

江淹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耐烦的开口道:

“别叫了,我在这儿。”

“哦哦,在就好,你只是应我一声也好嘛……”老段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江淹的声音明显不在身边,惊讶又疑惑的问道,“你……走哪儿去了?不是说不要乱动吗?”

江淹早已想好应对答案:

“那是针对你而言,我适应周围的环境变化以后,已经能够靠鼻子和耳朵来分辨大概情况了。”

如果说自己的视力恢复了,难免不能自圆其说,倒不如省去这个麻烦,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能力提升带来的身体改变……反正其他人也看不见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对哦,你的五感太敏锐了,应该是比狗还要厉害。”老段顺利的接受了江淹的解释。

“别把我和狗放在一起对比。”江淹面无表情的扯了下嘴角。

就在这时,边子明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声,试探着开口道:

“江淹?”

江淹扭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在一个个安全提示的最里侧。

边子明也一直保持着远离,和尽量与混乱保持安全距离的原则,还待在原本的位置附近。

“边组长,”江淹挑眉,并没有着急走过去,而是问道,“你还好吗?”

边组长咳嗽两声,声音除了有点虚弱以外还算正常,苦笑道:

“还好,还活着。”

他顿了一下,连苦笑都难以维持:

“但其他人的状况应该不怎么好,我设下的规则只有两条勉强起作用了,麦子……麦子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我按不到他的脉搏。”

“按按脉搏可以,别摸他们身上的黏液,那黏液很可能有问题……”江淹捡起地上的一个手电筒,对里头的位置照去。

老段也立马应和道:

“对对对,我先前就摸到一个人脸上的黏液了,他还死了……很可能就是那些黏液造成 的,你小心点……我草,那我不会已经沾上脏东西了吧?”

老段说着,连忙在衣服上用力的擦手。

“要是黏液能直接影响到人,你应该早就出事了……还有其他前置条件。”比如受伤,有明显的伤口,江淹在心里补充道。

可惜这是他靠眼睛观察到的情况,不能直接告诉其他人……想到这里,江淹无语凝视了一下洞穴顶。

从来没有这么有顾忌的做过事情……唉……

老段的动作顿了一下,仔细想想:

“你说得也是,要出事早该出事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在衣服上仔细擦了擦手,寻求心理上的安慰。

江淹用手电筒的光大概扫过面前的一个个人。

现在躺在地上,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队员们,基本都是原本身上就带伤的,遇上黏液以后,根本防不胜防。

他避开还清醒着的队员们往里走。

因为空间狭窄,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旁边人的身体,引得人立即应激似的就要做出攻击举动。

好在,他反应够快,力量也够大,可以轻而易举的反制住对方。

好不容易走到边子明身边,他第一眼便看见了还被边子明牢牢抓住胳膊的麦子。

麦子倒在地上,身体已经看不见任何活动起伏,面部已经被黏液糊住了,和其他尸体的死状相同。

江淹伸手抓住边子明的手腕,边子明本能的反手就要把他的手甩开,好在他还算足够的冷静,问道:

“江同学。”

“是我。”江淹沉稳的开口,将边子明的手从麦子的手臂扒下来,想了想,又把灯盏放到边子明手里,然后用力把边子明拉起身。

边子明紧紧的捧着灯盏,在如此的黑暗中,即使是一点光亮也能带给人希望和安全感。

“麦子……麦子怎么样了?”边子明犹豫着问道。

江淹瞥了地上的麦子一眼:

“不清楚,我又没办法看见,只是摸了两下,反正没心跳了……”

边子明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绪去分辨江淹语气中的冷漠,沉默下来,迅速调整心情,回到组长的状态:

“你靠着五感,是我们这些人里,唯一还能自如活动的人,把大家先都集合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再走出洞穴。”

还没开始工作,江淹已经觉得累了:

“好的,边组长……”

“这个灯盏……他们要是挣扎,你知道的,大家现在都草木皆兵,不能冷静的思考……你可以把灯盏放到他们手里,温度和光亮,以及大家都知道的封印物,可以大大缓解他们的情绪。”

江淹毫不留情的吐槽:

“我又看不见,如果放错地方了怎么办。”

“没关系,现在是特殊情况,即便你把人烫伤了,也不会有人生气。”边子明笑笑道。

江淹不置可否,耐着性子带边子明缓步往回走,先把边子明放到老段身边,然后又转身回去,做“搬运工”。

确实如边子明所说,队员的情绪都十分应激,把灯盏塞进他们手里以后,立刻起到了一定的安抚作用。

“你是……谁?”一个被江淹抓住胳膊的队员紧紧握住灯盏,沙哑着声音问道。

“我是江淹,江同学,小江……”江淹拖长语调回道。

对方顺着他的力道,小心翼翼往前走,同时问道:

“其他人怎么样了?”

江淹连视线都没转动一下:

“就那样吧,死的死,活的活,一半一半吧。”

队员沉默了,一直安静的被江淹带到老段和边子明旁边,已经恢复了理智和冷静,主动把灯盏还给江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