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那么久,按理说应该知道没有人会成为我的软肋吧。”
“还有,陆少延你激我没用。”
陆祁年蓦地抬起眼,犀利的眼神为那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你现在应该考虑你自身。”
陆祁年虚虚抬了下下巴,冲着他身后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一改往日清冷禁欲不动的模样,薄唇冷冷勾起一个弧度,居高临下地看着戏。
掺杂着痞气和混不吝。
陆少延根本不知道沈南书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手足无措间,他怒瞪了下眼睛。
“陆祁年你故意的!”
陆祁年可不背这个锅。
“陆少延别太得寸进尺。”
陆祁年声音冷冽,他已经给过陆少延机会了。
确实是陆少延先招惹陆祁年在先。
只能说是他自己倒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本来还想惹恼陆祁年最好,没想到……
陆少延忍住怒火,转身又去找沈南书道歉。
“南南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南书双手抱胸,正好和陆祁年面对面。
注意到男人深沉的目光,沈南书头皮发麻,侧了侧身子,躲开正对着的他的视线。
“你猜。”
沈南书状似开玩笑一样,还冲他眉眼弯弯地一笑。
陆少延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甚至一时没有分清沈南书是真的没有听到两人对话,在给他开玩笑,还是故意阴阳吓唬他。
“南南,我就和小叔聊了几句。”
“应该不止几句吧?”
沈南书放下手,踩着轻巧的步伐,来到陆少延的面前。
微微仰头,气场相反得强大。
陆少延被沈南书给逼得后退几步。
“南南你听我解释……”
“啪——”
陆少延的脸被扇歪。
“听你解释怎么给我造黄谣吗?还是听你在这疯狗似地乱咬人?”
沈南书语气里装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质问他。
陆少延的嘴角被打开裂,渗出血,嘴角刺痛。
但是他没有去理会伤口,心下着急给沈南书解释。
“不是这样的……是我一时口快心急,所以就言不由衷。但是南南,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沈南书又给了他一掌。
哪怕是在老宅,沈南书也不畏惧。
从陆少延对沈南书的所作所为上来看,到底是陆家欠了她沈南书的。
“陆少延你真是无耻。”
陆少延两边脸上是对称的巴掌印。
他气急反笑,用拇指擦了下血迹。
“沈南书,你当真要在这撕破脸皮?”
“做错事的人是你,不是我。”
沈南书最佩服陆少延的一点,就是他总能无辜到将所有事情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唯留自己一身无辜清白。
陆祁年就这么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吵架。
陆少延眉心充斥着狠厉,上前一步,想要对沈南书抬起手。
陆祁年垂在身侧的手顿时握紧。
结果响起一道手机铃声。
陆少延烦躁地捋了把头发,看到来电人的名字,他明显顿了下。
被沈南书给尽收眼底,一下就猜到了谁。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了,陆少延还和许娰联系着。
“有事就赶紧走吧。”
陆少延将手机给关上,“南南我没事。”
“呵,给你机会走还不走,再晚一会可就来不及了。”
沈南书话音刚落,陆少延的手机又响起,而后又是一阵叮铃铃的消息提示音。
全是许娰发来的。
陆少延匆匆扫了一眼,越看脸越黑。
“南南我……”
“怎么,她又出事了?你不去不行是吧,不然就是见死不救了。”
陆少延皱眉。
沈南书又道:“她在海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亲人朋友,就指望你呢。要是你去晚了或者因为我的问题,导致她受了伤,我可不想给她负责。”
现在陆少延才明白过来,沈南书是将之前两人争吵的话尽数还给了他。
陆祁年还在场,陆少延只觉面子上挂不住。
“南南,如果你不想让我去,那我就不去。”
沈南书伸手比了个停住的手势,“别,可千万别。”
“我可不想做你们两人的千古罪人。”
“你就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之前不是这样给你说话的吗?”
沈南书歪头反问。
陆少延顿感心力憔悴,许娰那边又打来电话。
陆少延收起手机,怀有愧疚地对沈南书道歉。
“南南等我回来再找你请罪道歉。”
“受不起。”
陆少延纠结看她一眼,最终还是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等陆少延离开,两人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了。
沈南书拿着手机发了条消息,抬头见陆祁年还站在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微微抿唇,“小叔我先走了。”
“站住。”
沈南书停下脚步,但没有去看他。
身后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耳后。
这里是老宅,随时都有人经过,更何况陆老爷子的书房就在不远处。
沈南书惴惴不安,要走开,被陆祁年给牵住手。
问:“我让你走了吗?”
沈南书压低声音,“小叔想干什么?”
“想干你。”
陆祁年也压着嗓子,但其中的狠意让沈南书有种他真的要弄死自己的错觉。
“陆祁年你疯了!”
简直是疯子。
沈南书的眼睛突然被捂住,陷入黑暗后,身子被轻轻一推,又听“咔吧”关门声。
沈南书才惊觉两人进了房间。
但眼睛上的手依旧没有挪开。
沈南书很没有安全感,不仅仅是因为眼睛看不见。
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和陆祁年在一起就会没有安全感。
但是一旦有事发生,沈南书心中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就是陆祁年。
只是出神的几秒时间,沈南书莫名想到了这个……
她的耳尖粉红。
胸腔的震动,好像要告诉她一件秘密。
沈南书努力不去在意这个怪状。
“沈南书。”
“嗯?”
沈南水不敢轻易招惹陆祁年,他疯起来,比陆少延还要疯。
“陆少延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沈南书问完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有什么立场来问这个?
沈南书并不是很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陆祁年见沈南书迟迟没有说话,以为她在迟疑,捂住她眼睛的手更加用力。
沈南书只听“沙沙”一阵轻响,随后耳垂就被人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