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造反,要霸王硬上弓,要软磨硬泡……”
沈南书往前走一步,陆祁年就要后退一步。
“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咱俩就在这个天台待一宿。”
大不了,挨点冻。
“你这招跟谁学的?”
陆祁年纳闷,这人还挺多变。
你管我跟谁学的。
只要有用就行呗。
“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沈南书说完就后悔了。
悄咪咪去看陆祁年,看他脸色没什么变化,才放心。
就这点胆量,还想威胁自己,痴人说梦。
“你说了一堆你的要求,我应得的呢?”
沈南书有了前车之鉴,自然不会让他开口制定规则。
“小叔帮我做到那两件事,外加你是单身的情况下……”冰凉的脸蛋开始变得滚烫。
暗暗安慰自己只是合作,无关其他。
“小叔说什么我都答应,绝不食言反悔。”
说着,还举起四根手指发誓。
沈南书正好站在天台上的灯光下,微微扬起的脸庞,被光照的更显瓷白娇嫩。
明眸皓齿的。
陆祁年身上散发着不可侵犯的骄矜,唇边噙着深不可测的笑意,看向她的眸子更显深邃。
他蓦然上前一步,单手握住了沈南书的脖颈。
沈南书的惊呼还未出声,就被他压着向前。
旋即就是两唇的相碰。
他的唇瓣温热,仿若带着电流。
只是一下,沈南书的呼吸开始变得发沉,眼睫都在跟着颤抖。
陆祁年覆于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地游移。像是想克制,却又渴望万分,不满足于此。
唇上一痛,沈南书才紧跟着反应过来。
急忙抬手去推他的胸膛。
但是被陆祁年给反手握住。
脖颈上的手掌向上游离,托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控住她。
沈南书的感官顿时被放大,挣扎间,从唇中溢出暧昧的声音。
沈南书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唇上的感觉真切又酥麻。
“先取点利息。”
一吻结束,陆祁年将她摁在自己的怀里,混不吝道。
沈南书的两颊升起晚霞的红,呼吸不稳。
嘴唇红润带着光泽。
“你……”
沈南书欲要抬手去打他。
当触及到陆祁年的眼神时,还未平复好的心跳再次乱了拍。
她自暴自弃挥舞了下胳膊,“希望小叔不要再做言而无信的事。”
转身离开的步伐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天台上的风带着劲儿,呼啸而过时,陆祁年闻到了独属于沈南书身上的香味。
比香水要自然清新。
就像当年梧桐树下,笑颜明媚的女生一样,似雨打栀子后的纯洁淡雅。
裙角被风吹乱,驱散了夏天的炎热。
……
沈南书回到病房,就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脚步顿了下,眼眸轻颤带着不可置信。
坐在床边的人支着头无聊地摆弄手机,听见声响转头去看来人。
两人四目相对。
待看清那人的脸时,沈南书皱眉疑惑道:“小九?”
薄酒站起身面对着她,神情不变的挑了下眉。
“不认识我了?”
沈南书的惊讶只是一瞬间,听到那道久违又熟悉的声音,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小跑上前紧紧抱住薄酒。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你不会坐了一天的飞机吧?现在都凌晨了。”
沈南书喜极而泣,想到她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摸摸她的胳膊又摸摸脸,心疼不已。
薄酒拉着她的手坐下,道:“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沈南书扁了下嘴,“可能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不幸运了。”
薄酒戳戳她的脑袋。
见薄酒不说话,沈南书有些心虚。
夜里发凉,她下意识裹了下身上的大衣。
察觉身上的视线更凉,握住衣服的动作变得僵硬。
“谁的外套?脸为什么那么红?嘴唇为什么是肿的?身上怎么还有灰尘?”
一连四个问句,搞得沈南书瞬间不知所措。
薄酒本身就话少,看起来也是冷漠不苟言笑。
此刻眯着眼盯着她,又是不停歇地发问,比小时候被老师叫家长还要吓人。
沈南书立马将外套给脱下,扔到一边。
“刚刚在外面不小心摔了一跤。”
薄酒抱胸冷笑。
沈南书极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反正就是这样那样嘛。”沈南书抱着晃了晃她的胳膊。
而后又抢占先机,逮着她问:“老实交代,你只是出了趟国,怎么还‘变异’了呢?”
沈南书说着,就前倾身体,要去扒拉她的眼皮。
薄酒的瞳孔原本是琥珀色的,出了趟国,现在竟然成了蓝色。
先前的黑长直也剪短了,成了锁骨发。
清冷美人变成了高冷御姐。
就和小说里的科幻主角一样,又冷又飒。
薄酒笑笑,“好不好看?”
说着,还冲她眨了下眼睛。
沈南书抬手很轻很轻地摸了摸她的眼角,她的手很凉,但薄酒的皮肤更冰人。
良久,她才道:“好看。”
薄酒甩甩头发,“好看就行。”
“好了该说你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旋即,房门被人敲响。
走进一个身高腿长,气场十足的男人。
正常跳动的心再次失拍。
“你的手链掉了。”
陆祁年冲沈南书摊开手掌心,上面赫然躺着一条带着小玉环的红绳。
这是沈母给她求的。
沈南书下意识看了眼空荡荡的手腕,双手拿起手绳,检查确定完好无损才放下心。
“谢谢你小叔。”
薄酒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太过突兀,他淡淡和她对视一秒。
“你朋友?”
陆祁年突然问。
沈南书任由薄酒帮自己戴上,“是的。”
陆祁年走之前,想起什么,问:“你那有我几件外套?”
薄酒抬眼去看沈南书。
沈南书:……
“我会清洗干净,到时候一起给小叔送过去。”
陆祁年没吭声,迈着长腿离开了。
“哟,外套。还是好几件。”
“进展那么快?”
沈南书一脸无奈地摆摆手。
听完沈南书这段时间发生的糟心事,薄酒恨屋及乌,后悔没有和陆祁年动手。
“陆少延和许娰……真是婊子配狗!”
沈南书听到很少有情绪波动的薄酒这么骂人,嘿嘿笑了笑。
不愧是自己的闺蜜,骂人都一样。
薄酒越想脸越黑。
“等着,我给你报仇。”
沈南书来了兴趣,“怎么报仇。”
……
还在山里晃悠的陆少延,背着许娰绕了一圈又一圈。
兜里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不然他看到那条消息,定会更加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