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份不安,我们也只能和这女香客一起跟着小和尚上山。
杰少林远他们还好,我并没有告诉他们这女香客认识我的事儿,他们也都还以为这女香客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客而已。
而我也只能在上山的途中祈祷着、祈祷这女香客不会影响到我们要办的、张均的事儿。
直到随着我们的上山,我也这才发现小和尚之前说的都是真的,这上山的路与其说是路,其实就是被人长年累月踩出的一条通道,比如林地中最宽的缝隙,陡峭的山岩上还算平坦的巨石。
所以,昨天这小和尚在接纳我们时并没说谎,这上山的路,光是靠描述,我们根本就没法找到,而即使找到,昨天那狂风大雨,我们也没法安全通过。
就这样,跟着这小和尚走了有一两个钟头,我们终于在穿过一片林地后,到达了这大山的山顶区域。
也只是一眼的仰视,我们便纷纷停下了脚步,因为我们都看见了那位于这山顶最高处的如来殿。
与山腰的地藏殿不同,这如来殿大了数倍,里面的寺庙建筑威严矗立不说,还在这雨过天晴的阳光下泛着一片片耀眼的金光。
那是刷在里面寺庙顶上的金漆,毫不夸张地说,单从外表来看,不亚于外面任何的名胜古迹。
只不过,问题也来了,我身旁的林远、在仰视这如来殿的瞬间便皱了眉,也用只有我们五人能听到的低声开了口。
“我也没听说过这边的山里、有这么宏伟的寺庙啊……”
林远这句话自然话里有话,因为按照这如来殿的宏伟程度来看,它应该会在这当地非常出名,甚至成为一个景点才对。
可这如来殿的名气似乎在这当地并不大,至少林远完全没听说过。
这自然有些不对。
而也随着林远这话语,郑仇又同样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低声接过了话,说了一个“看”字儿,便示意我们瞧向了这如来殿所在的山顶区域四周。
我顺着一瞧,也这才发现,至少在我目之所及的范围内,这如来殿所在的山顶四周,都是如我们身后一样的茂盛树林。
那么,如果这如来殿四周其他方向的山顶区域,也都是这种林地的话,这种林地也就形成了天然的围墙,将这如来殿包围在了其中。
换句话说,这如来殿非常的隐蔽,不管是从山下还是山腰,都因为这些林地的遮掩,根本就无法看见。
“操……”杰少也在环视了四周林地后低骂了一声,“这寺庙……怎么像个监狱一样……”
也随着杰少这句话,我再想到张均他们四人和这寺庙里的僧人们、有可能的“狼狈为奸”,心里。也多多少少地有些不祥了起来。
或许这如来殿建于这林地的遮挡中,就是为了不被外界发现。
至于原因,也说不定就与张均四人在这如来殿里的“辟谷”有关……
也在这时,我只瞟眼瞧见,一旁跟在我们最后面那女香客,在看到这如来殿的瞬间,便双手合十地拜了起来,其模样神色皆非常的虔诚。
这又让我想到了昨晚、三更半夜时,她在那地藏殿的大堂里跪拜地藏王雕像一事儿。
由此可见,这女香客对于佛门,确实是非常虔诚的。
但这又不对了啊……
这女香客对于佛门这么的虔诚,又怎么会做出让别人“帮忙”的事儿?并且按照她昨晚所说,这寺庙里的很多僧人,都帮过她的忙……
我只觉得有些头大,但也提醒杰少林远和郑仇老奎,与这女香客一样,当着这小和尚的面,朝着这如来殿拜了拜,以不让这小和尚起任何的疑心。
拜完之后,这小和尚也就带着我们继续向这最顶端的如来殿靠近。
也就在这如来殿的正下方,终于出现了人为修建的石板台阶,我们也沿着台阶而上,到达了这如来殿的寺院大门。
门口正有一个打扫着石板的和尚,在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后,明显地蹙了蹙眉,也瞧向了领我们过来的小和尚。
小和尚行着佛礼的招呼了一声“师兄”,也告诉了这和尚,我们想参观参观这如来殿。
这和尚也没多说什么,收起笤帚同样朝我们双手合十的念了一声佛。
随着我们的回礼,小和尚也就带着我们进了这如来殿寺庙之中。
一进这寺庙,那女香客就朝着庙里的各种佛像拜了起来,小和尚则领着我们、一一介绍着这寺庙中种种的、参观起了这寺庙。
也因此,我们便和那女香客暂时分开了。
见那女香客掉了队,我是更加的稳了心绪,或许她跟着我们来这如来殿,也真的只是想来参拜佛像而已,没有其他的心思。
直到这小和尚、一路跟这寺庙里的僧人们、打着招呼地带着我们参观了最宏伟的如来大殿,我和杰少老奎郑仇,也纷纷在暗地里对林远比划了大拇指,更加的赞同了他今天清早得出的那个计划。
因为光是这“参观”的途中,和这小和尚打了招呼的、这寺庙里的僧人,便不下十几人,更别说其他没有发现我们进入的僧人。
那么,我们直接在这白日里动手,自然没有夜晚再潜入这里面方便。
也就在小和尚带着我们参观了这最大的如来大殿后,小和尚也随即带我们穿过了这如来大殿的后方,进入了这寺庙的后院。
“咯,这就是香客们辟谷的地方,”小和尚指着这后院中的一片木屋建筑,“香客们进入其中辟谷后,便会一直待在里面静修,短的一个星期,长的半个月都不会出来。”
我顺着一瞧,只见这后院中的木屋建筑差不多有七八间,而也正好,此时,其中靠中段的四间,都紧闭着房门。
我心中一动,随即就要看向身旁的林远他们,因为张均四人,当然正好四人。
可也就在我转头的瞬间,我身旁突地传来了郑仇快速的低语。
“别表现出异常,屋里有人在盯着,很可能是张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