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时,三脚豹也耸了耸肩,“宏乐的人都已经被我们赶走,估计现在也已经回了海那边,但老海并没有受到损失,虎门那边他的地头依旧是他的地头……”
三脚豹说完,明显有些欲言又止。
“豹哥,你放心,”林远自然察觉了三脚豹的异样,“既然你昨晚在明面上已经和我们联手,已经一起赶走了那宏乐的大天,那么我们龙腾和青辉一定会认你们黑豹这个联盟,老海如果要对付你们的话,我们一定会帮,等我们以后搞定了老海,这虎门的蛋糕也一定会有你们黑豹一份。”
林远这么一说,三脚豹才笑了起来:“嘿~小远哥你多虑了诶~我三脚豹既然决定和你们站在一起,自然会全力撑你们,不会有二心~”
林远同样笑着点了点头:“那行,昨晚的动静弄得可不小,这短时间内,老海他们肯定不会再乱来。
我们也都避避风头吧,别再弄出更多的动静,要是让那些穿制服的注意到了,那可就不安全了……”
说到最后,林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冷:“还有一件事儿,也就是昨晚打给老海他们的那通电话……
各位,你们觉得,打给那老海的……会是谁?”
随着林远的问话,我们在场的大伙儿纷纷就沉下了脸,因为很明显,林远是想找出向老海他们临阵泄密的这个叛徒。
“这可不好找啊……”杰少摇了摇头。
我自然也知道,想找出这个叛徒肯定不简单,因为昨晚我们大伙儿和林远郑仇,乃至三脚豹率领的手下弟兄们,都有可能是这个叛徒。
毕竟按照我们的反制计划,我们手下的弟兄们,肯定都需要提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也就是说,但凡是昨晚参加了我们这反制计划的弟兄,都有向老海他们告密的可能。
“我们绝对相信我们手下的弟兄。”我当先看向林远说着。
“我也相信我们手下的弟兄,”林远点头,但又跟着耸了耸肩,“可确实有人泄密,不是吗?”
“那就要看,老海不除,依旧在虎门牵制我们,对谁最有利了。”郑仇沉着声接了话。
“那当然是在虎门的、其他的小势力,防止我们一起吞并,”我回着,但也同样耸了肩,“可那些小势力应该也不知道我们反制的计划,更别谈泄密。”
“所以,除了虎门的那些小势力,留下老海牵制我们,对谁还有利?”郑仇顺着再问,“或者说,还有什么人,是知道我们的反制计划,又见不得我们好的?”
随着郑仇这一次的再问,我们大伙儿和林远三脚豹都纷纷摇起了头,自然也都想不到会是谁。
那么,难道真是我们青辉龙腾和三脚豹的黑豹中,有老海安插的探子?
可现在细细来想,好像也不对。
因为那向老海他们泄密的人,可是临阵泄密的,而如果是老海一直安插在我们之中的探子,肯定早就告诉了老海我们反制的计划,老海也就不会失去大天和宏乐四少这两大援手。
我们众人沉默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想不出就算了吧,”这时,林远又耸了耸肩,“出来混,手下有二五仔很正常,只要以后我们指定计划时别让那么多人知道,谨慎一些,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林远说完,众人也纷纷点了头。
也就这样,我们也都赞成了林远的安排,在近段时间先稳着各自公司,不再搞其他动静,毕竟昨晚反制计划的动静确实搞得很大,也说不定我们已经被那些穿制服的注意上了。
这对我来说自然是件好事儿,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张罗玉珠姐的事儿。
出了酒楼,苏青便搂着我胳膊的沉了脸,自然是怪我昨晚那么大动静都没告诉她。
我笑着安慰了她几句,说如果告诉她的话,她又怎么会安心和我完成婚礼?
苏青白了我一眼,也直接将我推上了车,说后街那边酒吧和歌厅的重建,她会和杰少一起盯着,让我专心去找玉珠姐,早些把玉珠姐的事儿也定下来。
我当然应下了苏青,也开着车就去向了南城,只是在途中,肖玉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就在刚才,老海带着长发和老秃去了我们小酒店。
我心里一咯噔,赶紧问肖玉、老海他们有没有乱来?
“乱来到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们说很抱歉昨天没参加你的婚礼,也给你留了个礼物……”
“什么礼物?”
“我发彩信给你,你自己看吧……”
只是一会儿,肖玉便按照她说的发来了彩信,里面也正有张在我们小酒店大厅前台上照的照片。
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盒,里面放着一个纯金的小物件,看得我是瞬间就紧皱了眉。
因为这纯金的小物件,正是一口两指宽的金钟……
我看着,直接就调转了车头,一路回了小酒店。
肖玉正在一楼大厅的前台中,似乎在算账,我问她拿了那金钟,回到车上一脚油门就去了老海在这虎门最大的夜总会场子。
到达老海这夜总会场子时,老海手下、那与大伍打过擂台的长发、正好带着他的马仔们,在这夜总会场子的大门口拉着卷帘门。
我一脚刹停,拿着金钟就快步走了过去。
长发也发现了我,瞬间看向我沉了脸。
他身旁的马仔们也纷纷瞪向了我,一个个凶神恶煞、面容不祥。
而我理都没理他们,将这金钟重重地塞进了长发怀里:“告诉老海,这玩意儿还是留着他祝寿的时候用吧……”
我冷声说完,转头就回了车上,此时,长发身旁的马仔们终于反应了过来,直接就扬手指向了我这边开骂。
我抄起车里的烟灰缸,透过车窗就向他们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这指着我的其中一个长发手下马仔,直接被我这烟灰缸砸得迎头蹲在了地上。
而我也没再多看,一脚油门就驶离了他们这夜总会长街,去向了玉珠姐所在的南城。
昨前天,有那反制的暗里计划,我确实不会在明面上乱来,该忍就忍,所以才会在宏乐四少面前装孙子。
而今天这金钟,那就是老海他们对我和苏青婚礼的、明面上的毒咒,我自然不会惯着他们。
在我陈辉的字典里,也从来都没有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