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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怎么一生下来就只有半边耳朵?难道未来是个残废?”

“是哦,真丑,哈哈哈。”

“家传绝学的继承,需要完完整整的身体作为媒介,可她只有半边耳,甚至手脚也不好,就连最基础的潜力都没有……恐怕未来难以完整地学好《间源形态》,一个低能儿,家主位子,她已经没有可能了。”

“九子夺嫡!九子夺嫡!你连白一沐这个孩子都不打算放过吗?她才只有五岁!不过一个废物罢了。”

“这是……”白一沐像是沉浸在了海底,伸出手来,触摸着水波之上破碎的光晕。

“白一沐,从明日起,你就去龙虎山修道如何?反正你也学不了多少本事,去跟山里的老骗子学学怎么偷香火钱吧,哈哈哈。”

儿时的记忆,开始反复地涌现在了脑子里。

一串串的,一节节的,全部翻涌在自己的脑子里。无数的回忆,像是珍珠一般,各个闪烁着晶莹剔透,就这样子浮现在了她的视野。

白一沐的童年。

“凭什么,凭什么因为我有身体缺陷,我就在白家里受尽冷眼?”白一沐看着这些回忆,很显然,她眼里缀满了泪光。

这些回忆,都是她痛苦而悲惨的童年。

“一沐,可能这些只是对你的磨练,白家的家主,最终还是要看综合实力的,爷爷这么说,一定是在考验你,你的哥哥们,全都是需要经过各种各样的考验的。”年轻貌美的女性,伸出手来,摸了摸白一沐的头。

“你一直是最棒的。”

“娘。”

战火燃起,似与黎明争夺新生的光亮。

那位女性的模样,殆尽于滚烟之中,烧得一丁点都没有剩下。

“姐姐,吃!”

画面一转,牙牙学语的白一禾肉嘟嘟地跑来,她轻轻地擦净手中的葡萄,步履蹒跚,小心翼翼地送到了白一沐的面前。

葡萄擦得光亮分明,倒映着两个白色的脑袋。

白一禾从出生开始,就是第二太子。

第二的太子,那也是太子。

家主或许会因为颁布明面太子白楠麟作为诱饵进行掩护,可实际上最终太子之位还是会落在这位暗太子的身上。

家族手段而已,她年纪轻轻就清楚不过。

凭什么你出生开始,你就拥有一切?

而我则百般努力,最终仍然赶不上你的后尘?我在龙虎山天天挑水扫地干粗活,我受的这些苦,这些累,还不足以证明我的优秀吗?

我凭什么不如你?

“姐姐?”

白一禾皱着眉头,似乎是手臂举久了,开始摇摆不定了起来。

白一沐的脸色,已经遍布黑线,那一刻,嫉妒心占据了她的全部,她的一切怒火,最终交织在了白一禾的身上。

全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

我的不幸,因你而起。

“啪!!!”

一个巴掌挥下,空气似乎停止了三秒。就在下一刻,白一禾撕心裂肺地开始痛哭,刚学会走路说话的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朝着她扬起恨意。

哭吧,哭吧,你越哭我就越高兴,这就是你也该吃得苦果。

我从来都不比你差,白一禾。

哪怕是如今,我就算没有汪直,我也要全力以赴,证明我在你之上。

……

在训练场的露台。

被淘汰的汪直轻轻走着步子,来到了露台上边,他找了一张椅子缓缓坐下,然后戴起了小学生黄帽,看着还在观战的邹大山。

露台上,此刻已经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为什么要弃权比赛?”

邹大山一眼就看穿了汪直,他很明白以汪直的手段,只要把双感体发挥出全部实力,哪怕是正面遇上上帝能力者持有者,都能打个几分钟,更何况白一禾只是这种半入境的状态。

汪直轻轻叹气,美丽的睫毛弯弯,说着:“我跟一禾大小姐做了个交易,所以我放弃了比赛,打算这一场,赢者让给一禾大小姐。”

邹大山只是摸着胡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作为白一沐大小姐的贴身保镖,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比我更清楚,”许久之后,邹大山重新开口,他说着:“家族欠了她太多,她需要靠着一次次的成就,来浇筑她那脆弱的自尊。”

“这孩子,我也看着她长大……她过得太苦了。”

汪直同样也微微开口,说着:“不,您错了大山先生。”

“我汪直辅佐的,不是那位宗门里万教归一的教皇,而是白家大小姐,白一沐。”汪直低着头,他的目光垂落在了比赛的赛场,停留在了白一沐几乎奉死一战的表情。

白一沐为什么要今日提议友谊赛,汪直其实比谁都清楚。

她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有多强,证明自己比白一禾强而已。

依靠着无数的法器,依靠着自己的《双感体》,依靠着对方贴身保镖不在身边,就这样几乎天时地利人和集于一身的状态下,她要赢白一禾。

哪怕是胜之不武 。

这场企图,实在是过于明显。

“我之所以故意出局,是想让姐姐大人明白,这个世界,除了胜利以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她扫清自己真正的心结……她不缺乏努力,这一点汪直始终看在眼里。”

“她不比其他少主要差,至少在汪直眼里,她一直是最棒的。”

邹大山静静地看着汪直,汪直同样也回过眸来看着他。

“如果大山先生非要说姐姐大人不如其他少主的话,汪直会很生气的哦。”

邹大山仅是说着:“但是看一沐大小姐的状态,如果这一场输了,她会不会适得其反,更加地生恨于一禾大小姐?”

“会。”

汪直淡淡地说着,但他的口风一旋,很快就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着:“但这只是暂时的,一沐大小姐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自己这种恨而不得,才是阻挡她成长的最大阻碍,而并非来自于他人。”

“一禾大小姐,只是恰好是替罪羊罢了。”

“她所生恨的,只是身体残缺的自己,那个,不完美的自己。”汪直耐心说着:“月尚有阴晴圆缺,人又怎么可能完美无瑕呢?”

“汪直不需要她能成为万人之上的家主,也不需要她能有多么优秀的作为,只要她能够走出阴霾,”

“在此之前的任何牺牲,汪直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