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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正是贾慈,他由大夫和贾管家扶着,从李良的身后走出来,见顾滟着急的模样,露出宽慰的笑容。

见人好好的,顾滟也彻底松了口气,等架好甲板,她亲自走过去,将贾慈扶上岸。

自然听李良讲了一番,贾慈迟来一天的原因。

“臭丫头,非要折腾我这一趟,好在我福大命大,没死在路上。”贾慈冲她抱怨。

贾管家在旁边“呸呸”两声,“什么死不死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又对顾滟道:“小姐您别听老爷的,听说您要接他过来养老,老爷当天晚上高兴得都没睡着觉。逢人就夸您有孝心,这一船的人,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你这老货!”

被揭了老底的贾慈骂他一句,还要抬脚去踢他,结果动作一大就咳起来。

“病了还不消停!”顾滟抚着他的背,用异能帮他舒缓呼吸。

异能升级之后,不用仔细探查,很快就能找到对方病灶,他这还是上次肋骨骨折把肺刺穿留下的病根,一直用泉水温养着看不出来,可等她离开,病症就一点点显露出来。

说到底还是她大意,没有帮他把身体彻底调理好。

他只咳了两声便止住,苍白的脸色也有了血色,令贾管家称奇,“老爷见到小姐一高兴,咳得都没那么厉害了,真是比什么药都好使。”

“要你多嘴!”贾慈又瞪他。

“行了行了,江边风大,赶紧上马车咱们回家。”

将贾慈扶到马车上,顾滟对李良道:“这次事情应当只是意外,没出事就万幸了,别再大肆检查伤了船员的心,训诫他们几句,让他们下次别犯就是。”

“小的知道了。”

她既然发话,李良也只能照做,但脸色依旧有些阴沉,显然还是想追查到底。

见他这样,顾滟也没多说什么,只要听他别搞大动作,弄得船上人心惶惶,她也懒得管了。

她又对他和沈掌柜道:“你们处理好手边的事情就过来,记得叫上杨掌柜。”

“是!”

这一幕都被马车上的贾慈和贾管家看在眼里。

等顾滟上了马车,贾管家不禁感叹,“一段时间不见,小姐比以前更有威严了。”

“也不看看是谁徒弟。”贾慈一脸与有荣焉。

顾滟和贾管家对视一眼,都不禁无奈摇头。

他们到家之前,已经有伙计先一步把消息带到了裴家,等他们到的时候,赵氏、江氏和裴双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贾慈一下车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意越和蔼。

这么时间不见,几人站在门口就寒暄起来,一直到顾滟催促,众人才迈进院中。

坐到前院正房的东次间里,贾慈捧着裴双双亲手端来的热茶,身边围坐着一群小辈,他脸上笑呵呵的不见以前的严肃阴沉,和蔼的如同一尊弥勒佛。

“年儿和景儿今日刚出贡院,没来迎您,老先生见谅。”赵氏说道。

贾慈笑道:“无妨无妨,让两个孩子好好歇着,等晚上还能陪老朽喝一杯。”

“你想都别想。”顾滟直接打破他幻想。

这话让贾慈一怔,又不敢跟她争,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

赵氏和江氏毕竟是女眷,也不好多待,说了会话就去厨房忙活了,直留顾滟和裴双双跟在贾慈跟前说话逗趣。

从船上下来,没有了颠簸之感,咳嗽也没那么严重,贾慈渐渐有些困倦,打起瞌睡来。

自从听到贾慈要来,赵氏和平娘就把前院的东厢房和耳房给收拾了出来,见他困顿,顾滟就让贾管家扶着他去休息。

“你也不用守在这里,也去旁边耳房休息休息吧。”顾滟对贾管家道。

贾管家口中说着无妨,但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去休息去了。

等安顿好贾慈,顾滟就打算回房换身衣服,刚进院子就撞上从房间出来的裴修年。

“贾老先生接回来了?”见到她裴修年便问,“出什么事了?”

顾滟简单跟他说了一番,又道:“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旅途劳累,现在去睡了。”又见他面色还有些发白,不由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你迟迟不回来,我睡不踏实。”裴修年走近她,低声道:“贾老先生平安到达,你也能安心了。”

他一走近,顾滟就不自在起来,往后撤了一步道:“我去换身衣服。”

见她匆匆进了房间,裴修年笑着摇摇头,却并未离开,而是伸展了下四肢,就站到了院中的海棠树下。

换了身家常衣服的顾滟推门就看到了他颀长的背影,没料到他会在这里等着自己,犹豫一下还是朝他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裴修年扭头对她一笑,“沈掌柜他们也该到了,咱们去前院。”

见他抬脚要走,顾滟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等他扭过头来,她到嘴边的话又有几分犹豫了。

“滟滟有话说便是。”

话是这么说,裴修年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妙,因为她脸上苦恼之色明显,他怕她说出的话又是自己不愿意听的。

看着他柔和的目光,顾滟轻叹一声,说道:“李良来的那天,我见过方玉辰了,他的病并非不能痊愈,可我看他那样子倒希望自己不要痊愈,明显存了死志。”

治愈异能可以缓解他的情绪,可也治不了人心,她想了这几日,实在没什么好法子,只能跟他求助。

裴修年没想到她说的会是方玉辰的事情,听完之后更是诧异,在他印象当中,方玉辰一直拖着病体,却几乎从不缺课,可见他也是个心志坚定的人。

旋即他便想到他这段时间的遭遇,无缘乡试,刘氏又疯魔至此,也就不意外他的颓唐。

“你是想让我去开导他?”他立刻猜到顾滟对他说这番话的用意。

见他猜中自己的心思,顾滟立刻颔首道:“我对着他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只怕我越说他越是不想活。你和他多年同窗,总要比我了解他,你劝他,他应该会听的。”

“既然是滟滟所托,我当然义不容辞。”

顾滟知道他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会尽力去做,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