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震慑得差不多了,欧阳珩一脚将他踹开,“滚!”
欧阳珩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那个被称为辉哥的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黑暗中,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也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有的还因为受伤而一瘸一拐的,但他们都不敢有丝毫的停留,生怕欧阳珩会改变主意,继续对他们动手。
转眼间,道路上就只剩下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被破坏的东西和斑驳的血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晚风吹过,卷起路边的碎石,在乔菲菲那双沾了血渍的帆布鞋边打了个旋,然后又缓缓飘落。
乔菲菲站在原地,望着远处那几个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影,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公,我们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会不会放虎归山啊?”乔菲菲的目光转向身旁正在擦拭钢筋的欧阳珩,轻声问道。
欧阳珩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分明,线条硬朗,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和张力。
“放心吧,菲菲,”欧阳珩的声音低沉而自信,“这人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还敢直接冲过来拦住我们,说明他身上肯定有通讯器,而且背后肯定还有人指使。不过,我已经在他身上放了一个追踪器,等会儿我再去追上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
说着,欧阳珩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件,在乔菲菲眼前晃了晃。
知道自家男人另有打算,乔菲菲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紧接着她又不禁开口问道:“那我们还要去锦泰小区吗?”
就在这时,乔菲菲突然觉得黑夜里的高楼仿佛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怪兽,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而周围的环境更是异常安静,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欧阳珩似乎察觉到了乔菲菲的不安,他将手里的东西收回到口袋里,然后伸出手,轻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污渍。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上面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动作的温柔。
“不去了,先送你回家。”欧阳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乔菲菲却并没有因此而妥协,她执拗地抬起头,直视着丈夫深邃的眼眸,坚定地说道:“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欧阳珩凝视着自己的妻子,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关键时刻也能替我守护后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乔菲菲的信任和赞赏。
乔菲菲听了这话,开心的咧开嘴说道:“所以,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欧阳珩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乖,别脏了你的手,那些腌臜事交给我就好。”说完,他将乔菲菲紧紧地搂进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乔菲菲的脸贴在欧阳珩的胸口,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鼓点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她的心房。
与此同时,她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儿,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独特气息,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在这一刻,周围刺鼻的香粉味儿似乎都被自动过滤掉了,乔菲菲的世界里只剩下欧阳珩温暖的怀抱和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乔菲菲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她心里很清楚,欧阳珩作为一个男人,有着强烈的保护欲和责任感,他想要为自己的妻子遮风挡雨,这种决心是无法动摇的。
乔菲菲心想,或许自己也没有必要那么倔强,非要去承受那些本可以避免的危险。
与此同时,出于对欧阳珩的恐惧,辉哥艰难地支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拐过街角。他的步伐显得十分吃力,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停下来喘息着说道:“快,送我去医院,我感觉自己全身都疼得厉害。”
然而,他的一个手下却提醒道:“可是老大,医院里已经没有药了啊!”
辉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是缺药的人吗?只要医院的检测仪器还能用就行。”
手下见状,便不再多言,心里暗暗祈祷着老大能开恩,顺便也给他们检查一下身体。毕竟,他们这一行人都被欧阳珩打得惨不忍睹,现在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
欧阳珩将乔菲菲安全送回家后,突然觉得一个人有些不方便,于是决定去锦泰小区看看郑广他们的近况。
下班回来的郑广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地走在路上。突然,他的目光被前方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个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
郑广加快了脚步追上去,越走心里就越发肯定。
“珩哥,真的是你啊?”郑广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和疑惑。
欧阳珩听到有人叫他,转过头来,看到了郑广那一米八的大个子。
然而,他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因为他注意到郑广瘦得不成人形,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一起往家走去。当欧阳珩看到自家的大门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那扇门微微变形,显然是遭受过某种外力的撞击。
事已至此,郑广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深吸一口气,向欧阳珩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另外几个兄弟趁着郑广不在家,悄悄地来把他和李威的存粮和饮用水都搬走了。
欧阳珩的瞳孔微微扩张,“他们怎么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愤怒和震惊。
郑广苦笑一声,解释道:“现在我们都被打散派了不同的任务,他们家里人多,情况可能更困难一些。但他们做得太绝了,一点余地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