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眼馋他们手里的这块蛋糕了。
想到这,郁寒青去打了个电话。
方正业以为自己死了,不然怎么一睁眼就看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于是,他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欧阳萱看他这副见了鬼的神情,狠狠掐了他一把。
“嘶,好疼,咦,我没死,我还能感觉到疼,我是不是没死。”
方正业慌忙要坐起来,谁知牵动了腹部的伤口,顿时疼的五官扭曲。
“该!”欧阳萱把他按在床上,“老实点,你要是再乱动,就离死不远了。”
吓得方正业立刻停止了动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很严重吗?我还能活多久,呜呜,我不想死啊···”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欧阳萱真想给他一拳,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烦死了。
“闭嘴!瞎嚎叽什么,又不严重,住个几天院就没事了。”
方正业赶紧擦了眼泪,恢复一脸平静,“哦,那你不早说,”
害得他出丑。
“对了,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寒哥呢,他怎么样了?”
“寒哥让我来的,他说你受伤了,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你。”
欧阳萱磨着指甲说。
“不可能!寒哥才不会喊你来。”
寒哥知道他最讨厌见到的人就是她了。
欧阳萱放下手里的锉刀,盯着他,似笑非笑,“为什么不可能?”
方正业不敢说实话,他要是敢说讨厌她,她就敢把自己摁死在病床上。
当初第一次见面,她以为他是流氓,二话没说,把他揍了个鼻青脸肿。
连个解释的时间都没给他。
要不是公安拦着,他估计连个澄清的机会都没有,就去见了阎王。
“那个,啥,你一个大小姐,又不会照顾病人。”
欧阳萱白了他一眼,“我又没说要照顾你。”
她拍了拍手,门口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李妈,给他擦擦,脏死了。”
“好的,小姐。”
李妈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上,利索地拿了水盆、毛巾去接水,又打了一暖瓶开水,兑成温水,给方正业擦了起来。
欧阳萱坐在椅子上,磨着指甲,指挥着李妈干活。
“手指缝里也擦擦,还有上身,也擦一擦,一股味。”
方正业一把攥住了自己的衣襟,“身子不用擦了。”
擦手可以,擦脸也可以,但是身子可不行,那可是他媳妇才能看得,怎么能被外人看。
“必须擦,李妈,把他扣子解开。”
方正业失血有点多,并没什么劲,李妈不费力就把他的手给掰开了。
眼看着扣子全解开了,她还端端正正地坐着,方正业忍不住了,
“欧阳萱!你个女流氓,男人的身子你也要看啊?你知不知羞,赶紧走给我闭上眼。”
欧阳萱不仅没走开,还翘起了二郎腿,眼睛直盯着他的胸膛看,“啧啧,又瘦又柴,连个胸肌都没有,白斩鸡一样,有什么看头。”
方正业双手捂胸,两眼像喷火一样瞪着欧阳萱,“没看头你还看得这么起劲,你个女流氓,不会是看上小爷我的美色了吧?我跟你说,你可别想打我的主意,小爷我可不喜欢你这种。”
欧阳萱撂下二郎腿,拿着锉刀,伸手扎在了他胸膛上,引得方正业哎呦一声。
“本小姐才看不上你这种弱鸡呢,两人都不够我打的。”
“对了,李妈,下身也给他擦擦。”
李妈惊了,“啊?”
“啊什么,怎么了,不会吗?”
“会会会。”
她一个中年妇女,什么没见过,儿子都有方正业大了,没什么可害羞的,只是,小姐还是大姑娘,在这看着合适吗。
“小姐,要不,你去外面坐会,我擦好了喊你?”
“不用,我就坐这,你擦你的,我坐我的。”
方正业还没从李妈要给他擦下半身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又被欧阳萱投下一颗炸弹。
他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裤子,“不行,不许,不让,我不擦,你们这对主仆流氓,赶紧给我出去。我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对流氓得逞。”
欧阳萱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不擦也可以。只是,刚才你说我什么来着?再说一遍,说的我满意了,今天咱就不擦了。若是不满意,我就看着李妈,把你从头到脚仔细擦一遍。”
方正业在心里狠狠骂了句女流氓,死变态。
面上却识时务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小姐,大好人,大美女,您大人有大量,刚才是我错了,原谅小的无礼之言好不好。”
“不好。”欧阳萱说,“刚才你不是说我是女流氓吗?还说我看上了你的美色?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不坐实一下,怎么对得起你的话。”
“没有没有,刚才是我发烧烧糊涂了。你才不是女流氓,你是女善人,我一个臭男人,能有什么美色。您,您才是美人,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要是觊觎,也是我觊觎您的美貌。”
方正业搜肠刮肚的想着赞美的词,终于把欧阳萱给哄高兴了。
见他嘴皮都干了,欧阳萱才放过他,“行了,本小姐累了,先走了,李妈你在这照顾他吧。”
终于要走了,方正业舒了一口气,应付她比被人捅一刀还难受。
欧阳萱走到门后,突然回头,
“对了,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方正业脸上挤出一个假笑,“大小姐,您这么忙,不必天天来看我。”
“不忙。本小姐有空得很。”
欧阳萱走后,方正业一声哀嚎。
他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遇上这个女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