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东胜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老妈要给姚白竹找对象,“就她那样,哪个男人愿意要她呀,要啥没啥,又懒又馋,嫁出去还不够丢我们姚家的人呢?”
“不嫁出去,那待在家里,还不是要我们养活她?”
张英没好气的回。
“也是,那妈你赶紧找人说媒吧,快点把人弄走。在家里怪碍眼的。”
这个妹妹,从小他就不喜欢,既没有二妹聪明,又没有四妹可爱。
“知道了,明天我就托张媒婆给找找,对了,你过来什么事?”
“哦,秀秀腰痛,衣服你让老三洗吧,什么关节炎,我看八成是不想干活的借口,妈你别被她诓了。”
说完,姚东胜就走了。
张英虽然不高兴大儿子护着媳妇,但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姚白竹这妮子从小就力气大,身体好。
五岁的时候,发了场高烧,烧了一天一夜,没去医院,也没喂一颗药,都能挺过来,现在只不过下乡种地几年,怎么就浑身是病了。
肯定是这妮子又躲懒。
张英蹭蹭蹭走到客厅,让姚白竹去洗衣服,“今天你就是手断了,也要把衣服给洗了,不洗,晚上就睡大马路吧。”
原主最怕的就是这句话。
小时候,原主一但不合张英的心意,她就把原主扔到大马路上,漆黑的夜,空旷的街,被人抛弃的恐惧,还有刺骨的冷风,一下子全部围拢过来,原主又惊又吓,受了凉,直接发起了高烧。
好了之后,原主就对晚上睡马路,有了生理恐惧。
直到现在,听了这话,还忍不住抖了一下。
姚白竹看了眼垒的老高的一盆脏衣服,嘴角微勾,“行,不就洗个衣服吗?我现在就去。”
说完,姚白竹端着衣服就下了楼。
既然让她洗,那就要做好没衣服穿的后果。
家属院的筒子楼有个大院子,洗衣服都是在院子里,靠墙的位置有个长水槽,一溜的有十几个水龙头。
姚白竹下楼梯的时候,在楼梯间就将那衣服带盆,都放进了空间里。
洗,洗个屁。
随后人也进了空间。
三棵果树都开花了,地里的萝卜白菜小青菜也到了收成的时候,姚白竹将这些蔬菜都摘完、放到储物间,然后拿来了些辣椒、空心菜、黄瓜和西红柿的种子洒到了土里。
忙完之后,姚白竹洗了半碗樱桃吃,吃完才出了空间。
此时,姚家的人已经都睡下了。
看了眼空荡的客厅,姚白竹眼睛微眯,想让她睡客厅,门都没有。
走到姚白荷的房间门口,姚白竹一脚踹开了扣上的门,哐当一声,把床上的姚白荷吓了一跳。
赵秀秀听到声音,想要出去看看,却被姚东胜翻身压了下来,“别管,肯定是三妹又在瞎闹腾,有爸妈在呢,咱们赶紧办正事吧。”
赵秀秀被他说的脸热,“家里人都没睡呢,你猴急什么。”
姚东胜脱着衣裳,“你小点声不就行了,再说了,就算被爸妈听到又怎么样,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这是让他们早点抱孙子呢。”
两人自顾干起事来。
另一边,张英和姚东海也惊醒了。
姚东海不想起身,让张英去看情况。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发什么疯?”
张英吼道。
“让我洗衣服干活,不给我地方睡觉,你发的什么烧?”
说着,径直走到姚白荷的床前,将坐床上发愣的人拎了起来,往地上一扔,鞋一脱,躺到了床上。
看到姚白竹穿着一身破棉袄就上了她的床,姚白荷头皮发麻,爬起来就去拽她,“滚开,这是我的床,你要睡就去客厅,不许弄脏我的床。”
“你的床?写你的名字了吗?你叫它它答应你吗?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我是你姐姐,这床应该是我的,这些年被你占去了,现在我回来了,拿回自己的床,是应该的。”
说着,姚白竹扫了张英和姚东海一眼,“今天要是不让我睡床,那就去主卧找爸妈一起睡,或者去睡弟弟的床,反正都是一家人,我无所谓!”
姚白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张英鼻孔冒烟,她知道,按照她现在的性子,这疯癫妮子能做得出来。
哪有二十来岁的大闺女跟父母或成年的弟弟睡的,这要传出去,她老姚家的儿子女儿都不要结婚了。
“胡扯什么,想睡床你俩一起睡就是了,吵吵什么。”
姚白荷才不想跟她一起睡,被打的脸即使抹了药,还是泛着疼,跟打她的人睡一个床,我怕自己半夜会忍不住闷死她。
“我才不要跟这个泥腿子睡一起,脏得要死,会把我的床铺弄脏的,妈,我不要,妈,妈!”
张英被她吵的脑子疼,“不想睡那你去客厅打地铺!”,留下这句话,回了自己房间。
这年头,住房紧张,别人家的儿女,两三个睡一个床的都是常见的事。以前她和白兰睡一个床不也没事吗?
这小女儿真是被自己惯坏了。
姚东海跟姚白荷是双胞胎,自小就比其他人亲近,此刻见姐姐被欺负,自然不依。
走到床边就要把姚白竹扯下去,结果姚白竹一个猛拉,差点把他胳膊拽断,姚东海顿时疼的龇牙咧嘴,“你,你等着,明天我就跟爸说,把你赶出姚家。”
姚东海打不过姚白竹,只好暂时妥协,“四姐,你去我房间睡吧,我去客厅对付一晚上。”
“谢谢你,小弟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姚白荷白了姚白竹一眼,跟着姚东海出了房门。
两人在姚东海房里,吐槽了姚白竹好一会,姚白竹最后都听烦了,抬手敲了敲木板墙,两人这才住了声。
这两个人,隔墙有耳知不知道?
再说了,这木板一点都不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