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机灵。”听到王回泽这解释,陈信倒是松了口气,即便是这种化神期修士,想查探自己底细,靠的也是这种逻辑推理,而非是一眼看穿。
只要是这样,陈信自己也就放心了。
“你说的伪装法宝嘛,你看看这个能不能用。”陈信将人王制伪形戒取来,让王回泽看了看。
“此等秘宝,绰绰有余了啊。”王回泽如此评价道:“足够,完全足够了,只要主人不要太过招摇,完全是没人能看出端倪的。”
“那君子谷也是大宗门,万一有大能看到呢?”
“大能也不会盯着主人您的,放心吧。”
有了王回泽这句话,陈信倒也是放心了一些。
“主人。”王回泽又道:“我又有了个主意,主人之后可以找一些有资质的凡人,将他们收入此界之中,在远古的一些功法中,有那些周天循环,天然吸收灵气进行外放的功法。”
“在不进行斗法,仅仅只是修炼时,这些功法每运行一周天,便相当于吸纳灵气再吐纳出去,如果有这些功法的话,让这些人都练这种类型的功法,主人都不需要找人监督了,直接分发灵石也就是了。”
“再说吧。”陈信摇了摇头,这有些太麻烦了。
反正陈信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杀害凡人的人,如果陈信真愿意肆无忌惮的发展灵界,那么也不会专门从正黎国抓邪修进来了。
大抵对于陈信来说,某些底线一旦突破了之后,行事也就越发肆无忌惮了吧。
至少现在,陈信依旧愿意以自己身为地球人时,所形成的道德观念,自我进行约束。
当然,也许未来境界高了之后,对这些也就不在乎了吧。
就像死亡那样,陈信一开始在九州时,认为人死了就是死了,灵魂究竟存不存在都是个千古难题。
可是到了归洪大陆,得到了更高层次的知识后,才知道人死之后还有冥界,还有轮回转世这一说,甚至圣鹰道人算是真正当着陈信的面展示了什么叫为转世身谋划。
当知道肉身焚毁之后,还有灵魂在以后,陈信对于凡人生死离别便不再那么有感触了。
不过正黎国这边的人,收集的是灵魂,那是真真正正要让人彻底消失的。
又跟王回泽聊了聊关于锁魔裂缝的事情以后,陈信便动身前往回桓国了。
回桓国的环境,其实跟束国挺像的,都是整个国家只有一个宗门。
君子谷便是回桓国的唯一宗门,不过回桓国灵气更为充沛,而且国土面积更大,因而君子谷也是一个比合武宗更强大的宗门。
像合武宗这种宗门,能够存在其实也有帝仙会的功劳,帝仙会为了维护归洪大陆的和平发展,严禁正道宗门之间进行斗法。
他们允许新兴的宗门出现,但不允许宗门之间无故的兼并,除非像合武宗之前那样是自愿合并,否则帝仙会基本都会插手管一管。
对于那些幼小的,如同合武宗这样的宗门而言,这自然是一个极为利好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帝仙会这不也是有意在打压宗门做大吗?
一直以来,帝仙会都标榜着自己不是宗门,自己只是个归洪修仙界的组织,但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帝仙会跟宗门又有何区别呢?
天资最卓越的修士,不还是都到了帝仙会去修炼吗?
有时候帝仙会甚至会专门到其他宗门管辖的地区,寻找高资质的凡人幼童,只能说帝仙会的这种,禁止宗门之间相互兼并的事,其实也跟推恩令是差不多的。
他允许新的宗门组建纳入帝仙会的庇护之中,又严格监管宗门与宗门之间相互的争斗,最终的结果就是新兴宗门组建的越来越多,而那些大宗门发展不成更庞大的地区性宗门。
灭邪宗便是例子,如果没有帝仙会的监管,以灭邪宗的体量,早该成为雄霸归洪北部的宗门了。
不过君子谷与合武宗却也是不同的,这个宗门算是一个,即便离开了帝仙会,也能自保的存在了。
陈信来到了虎啸城之后,便开始打探起了关于君子谷的消息。
这君子谷算是风评比较好的一个正道宗门了,虽然这里的修士们,并不像灭邪宗那里盛行正气修炼。
但宗门中的修士,却真就无愧于宗门的名字,不管说是真正的君子也好,还是装出来的伪君子也罢,至少这里的修士们还真挺深明大义对凡人也很友好。
整个宗门以剑修为主,对于样貌的要求也颇多,非得是样貌上佳者才能入门。
不过有资质修炼的人,本身也不会长得太丑也就是了。
这种宗门,对于向有仁而言,应该是他最讨厌的宗门吧,毕竟君子谷是出了名的世家弟子扎堆的地方。
君子谷不仅仅是对样貌有要求,修士们还要修身养性,琴棋书画不要求样样精通,但起码得有一样是会一点吧。
而这也就导致,那些苦寒出身的修士,或者那些凡人有资质修炼的修士,很难能够进入君子谷。
这种程度的筛选,自然也就让君子谷的弟子,最终大多数是以那些相互通亲,出身优越的世家弟子成为了主流。
他们出身高贵,而且富贵了多年,样貌自然也比普通凡人要强。
向有仁要是有本事了,成大能了,应该会把君子谷都全都图图掉吧。
如果是在九州时前几时的陈信,大概对此也会十分愤慨吧。
据说那些双修一道的邪修,最爱勾搭的便是君子谷的修士,毕竟人均样貌长得都不错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陈信对此倒是不在乎,有灵魂的存在,说起来肉身皮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消息打探的差不多,便静等跟君子谷那边的魔修间谍勾搭上了,大概是要让自己靠着君子谷这边的名额,混进锁魔裂缝之中吧。
时间来到了七月份初立秋之日,陈信来到了虎啸城城北,很快便发现了一个颇为普通的酒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倒并不像陈信想的那样突兀,算是开在了经常使用的道路上,说不上人来人往,但也能遇到不少凡人路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