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孔渗透测试等等一系列的检测需要不少的时间。
但是从目前的几项测试方昊心里对硬石的各项性能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
结合起来就只有一句话：生物融合液需要稀释使用。
这是达到利润最大化最有效的办法。
至于具体稀释的程度如何，这就要之后不停的测试了。
方昊悄悄地让一灰记下了实验室内的设备仪器的型号，并且将它留在了实验室学习。
别人也没多想，只是以为留下一灰是记录损耗的器材的。
而方昊则是带着二灰邀请了夏晓峰一起吃了顿中饭。
下午两点十五分。
位于杭城警备区营区内的大会堂外，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了进去。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军工产品招标会，而整个东南战区的招标项目都在这里举行。
来的人很多，有相熟的人操持着夹杂地方口音的普通话相互交谈着。
方昊在这个圈子里就是新人，一个都不认识，他领着二灰安静地坐在会堂内第三排的左侧座椅上。
会场的四周走动着女兵，她们都是为了这次会议特意从通信营调来的，负责会场内后勤的任务。
方昊感觉被电视剧给忽悠惨了，电视剧里总能看到那些女兵们扎着马尾辫，尽显青春活泼。
而这里数十名女兵都是剪着统一的齐肩短发，穿着夏季丛林迷彩服。
不过，倒也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很快，一位女兵端着两杯茶水放在了方昊两人面前的桌面上，在登记完了一些信息后发给了方昊一张数字编号为17的牌子。
距离招标会的开始还有15分钟，方昊心情愉悦的和二灰聊着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只是这个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耳边响起了一道他等待多时的声音。
“你来这里做什么！”
方昊撇过头看着声音的来源，这人方昊认识，正式杭耀的现任厂长周明海。
方昊之前还在找他人，没想到对方反倒是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呵呵，凭什么我就不能来？”
周明海的形象很普通，顶着个地中海，个子也不高，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就是一个猥琐的糟老头。
“方斌明呢！他怎么不来，是不是不敢来见我了！”
方昊不怒反笑，“笑话，谁不敢见谁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么。”
方昊说着站起了身，足足比周明海高了一个半头，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让周明海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
方昊的声音也同时响起，“看来周大厂长最近的生活过的挺滋润了，怎么今天没收到法院的传票？”
方昊一句话瞬间让周明海的肺都气炸了，不提还好一提他都能跟兔子急。
在他心里，方昊就是一个小王八犊子，短短三个半月他就收到了8张法院的传票，都是他被告上了法庭。
理由相当的丰富，从拖欠工资到诽谤他人声誉等等。
没错，对他来说这些理由都是不痛不痒的，可架不住烦人啊！
见到方昊翘起的嘴角，周明海顿时冷静了不少，嘲讽道：“你也就这点能耐了，有本事天天告我啊，我一天不签署竞争协议免除书，你老子就别想在机械行业里混。
咱们就耗着谁怕谁！”
“嗯……也是。”方昊又露出了那副轻描淡写的表情，有些欠揍的模样回道：“周厂长倒是提醒我了，律师也是要休息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请两个事务所，这样子应该就能天天告你了吧？”
说着方昊还很无赖的问道：“你说，对吧？”
对！
对你大爷！
“你你你……”
周明海气的不行，可没等他说完，方昊冷下脸说道：“别把你的爪子抬起来，信不信晚上它就不归你了。”
“哈哈，你听到了没！”周明海一乐转头对着一旁的人问道：“你听到这小子说的话了吧，他要砍我手，这是人身威胁，方昊，你就等着传票吧！”
方昊压根就不在乎，斜眼扫了周明海一眼，“得了，这种小把戏咱们也别耍了，你给背后那人传个话，别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就算躲也得躲个好点的地方，躲一头猪后面吃屁么？”
方昊赚足了口头之争，自然不会再去和周明海瞎扯淡，继续冷冷说道：“告诉姓严的，屁股没擦干净就别惹事，哦，对了，听说最近他和他哥在争家产？啧啧啧兄弟相残啊。”
方昊的一番话让旁人听的云里雾里，可周明海的脸瞬间就煞白了，大夏天他的额头也止不住的向外冒冷汗。
他背后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听从严东的话才找上了方昊父亲。
原本只是想从侧面打听方昊的技术，可方斌明也不蠢，无奈之下他才选择用激将法，想要刺激方斌明。
可是令周明海没想到是，方斌明这么硬气，直接辞职不干了。
让他心惊的是方昊的话里面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这个时候严东可是在争家产的关键时期，要是爆点什么严东的黑资料出来，那对严东就太不利了。
他是严东的人，严东倒台了，他还能捞的到好？
“少拿虚头巴脑的话说事，我也不跟你扯，别以为有了点技术就不得了了，告诉你，军工不是你能够染指的。”周明海不敢多说其他的了，放了一句狠话后直接扭头走人。
方昊看着周明海背影嘴角再次翘了起来，慢慢地坐回了座位上。
没错！
只要有我在，军工确实不是你的能染指的。
下午两点半，一行人从后台走向了主席台依次坐下。
主席台上坐着几人中方昊认识一大半，当方昊看向主席台上的时候，那位孙工也看到了方昊。
他微微侧过身子对着李副主任轻声说道：“老李，方昊也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等会别忘了部长交代的的事。”
李卫国说完，孙工恍然大悟，“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啊，我说呢怎么招标要求突然变了，你们摆明了是要捧他起来啊。”
孙工也不管发言人在讲话，挪动下椅子，凑近了问道：“说说这里面什么名堂？”
李副主任向方昊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部长交代的。”
孙工听完闷闷的不再说话了，而会堂内，发言人的声音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为了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确保总指挥的战之既来来之必胜的指示，提升现代武器装备的技术以是刻不容缓，也不可懈怠的重要工作。
同时为了删选出更优秀的军工企业，优化军工企业的技术水平，此时招标将推行新的招标方式。”
发言人话音刚落，背后的投影屏幕亮了，公布了新的招标方式。
会堂内突然安静了不少，这是什么模式！
承诺保障制度？
军方提出产品要求，领下任务的企业按照这个方向研究，而后根据研究的进度拨款？
这确定是咱们这些军工代工企业的事？
明明是那些军事技术研究院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