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贡觉带着3000骑兵到达伏俟城北,列阵挑战。
伏俟城大城主扶桑看着衣装不整,穿得如乞丐般的贡觉骑兵,不由得心生鄙视,这是个只认马刀不认人,弱肉强食的地区。
扶桑吐了口唾沫,看着敌军还是有所警惕的,他观察着敌军阵型,虽然有点乱,但还算是个整体。
自己人数和对方差不多,硬拼不合适,不如等大部队来了一起抢了贡觉的地盘更稳妥。
没想到贡觉单骑骑到城门外,翻身下马,对着城头掏出云长开始尿尿,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士可忍孰不可忍。
扶桑立刻就绷不住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大喊道:“贡觉,你大爷的,今天我不把你的二两肉切下来,我誓不为人!
去一千人把贡觉给我抓回来!”
城门打开,一支千人队向贡觉杀来,贡觉狼狈地提上裤子,熟练地翻身上马就往回跑,“慌忙”组织队伍向扶桑的骑兵冲去。
只是一个照面,贡觉的骑兵就被冲散了,爆了一地装备转身就逃。
看着四散奔逃的敌军,扶桑哈哈大笑:“贡觉!都说你个人物,我看你就是个菜鸡!
还等什么大部队,老子一个人就能灭了你!全体集合,留下二百人守城,其余都给老子杀出去。
捉到活的赏羊千只,死得也赏羊五百,今天贡觉必须死!!”
随着扶桑的命令,三千多骑兵挥舞着马刀,嗷嗷地向贡觉追击而去。
越追越远,追出20里后,扶桑觉得有点不对劲,始终被吊着就是追不上,可能前面有埋伏。
扶桑一抬手,部队相继停了下来,有趣的是,贡觉的部队也停了下来,双方就这样对峙许久。
明摆着前面有埋伏,不能再前进,但后撤又把背后交给了敌人,肯定吃大亏。
最终扶桑留下500人垫后,自己带着大部队向伏俟城退去,只是当他回到伏俟城的时候,伏俟城已经变换旗帜,城被偷了。
就在扶桑追击的那一刻,八百夜鹰空降伏俟城,伏俟城的守军哪有看过从天而降的打法。
以为是天兵天将,纷纷跪地叩首,嘴里叨咕个不停。
扶桑嘴唇轻颤,满眼都是怒火,缓缓拔出马刀:“儿郎们,不杀出一条血路来都得死,跟我……”
扶桑的鸡血还没打完,伏俟城城头响起扩音器的声音:“投降免死,分地、分牛、分羊,取消奴隶制,人人平等,放下兵器者宽大处理!
投降免死,分地、分牛、分羊,取消奴隶制,人人平等,放下兵器者宽大处理!
投降免死……”
一遍又一遍的广播声传遍整个伏俟城,扶桑彻底怒了,撕心裂肺地喊着:“特么的,什么妖法,能把声音喊这么远!有种单挑啊!”
扶桑的队伍瞬间就懵了,很多人觉得自己触怒了天神,下马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祈祷着。
扶桑用马鞭抽打,甚至用刀捅死几个人也没有任何效果,队伍瞬间乱了。
而就在此时,贡觉最精锐的修罗带甲骑兵赶到了,整齐的铠甲,平举着闪闪发光的马槊震人心魄。
贡觉单臂高举马槊,大喊道:“为了荣誉!为了国公爷,杀!”
全体修罗齐喊:“杀!杀!!杀!!!”
贡觉槊尖指向扶桑:“国公爷万岁!修罗军万岁!”话音落,一马当前直杀敌阵。
后面五百披甲骑兵紧跟着贡觉,高喊着万岁,直冲敌阵,烟尘四起,杀气冲天,地动山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修罗的冲锋了。
扶桑军队本身就减员超半,这一次被冲击,诠释了什么叫一触即溃,扶桑军被贡觉的骑兵反复几次冲锋彻底趴菜,投降者不计其数。
后军赶来打扫战场,扶桑被活捉,三千多人投降者超过两千人,反抗战死者寥寥无几。
几乎所有阵亡的敌军都是死于乱军中,被踩踏死,被马踏死,被马撞死的。
500对3000,没有冲起来的骑兵战力甚至不如步兵,贡觉完成了碾压式胜利。
帮扶桑殿后的500人,大部分也被活捉。
……
翌日清晨,伏俟城又开始了分牛、分羊活动,得到消息的牧民从伏俟城的四面八方赶来。
翌日中午,公审大会正式开始,作为伏俟城最大的奴隶主,扶桑所犯罪孽罄竹难书。
随着第一个人上台申述自己被欺凌践踏的事实,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哭诉。
最后扶桑被处以石刑,被牧民们乱石砸死,作为受害者亲自参与行刑,受害者悲愤异常,纷纷下场,一解心头之恨。
最后彩蛋环节,还是分牛羊,士兵先分,剩下的分给伏俟城周围的牧民。
这一把效果太好了,牧民一看当兵打胜仗真给分东西啊,情绪直接拉满。
俘虏兵也纷纷报名参军,参与选拔。
以前都是被拉去当兵,被迫的,现在是想着法的去当兵,生怕自己选不上。
......
杨沃衍站在伏俟城城头远眺南方,湛蓝的天空宛如一块澄澈的巨大宝石,轻柔的白云恰似棉絮般飘浮其间,二者交相辉映。
极目远眺之处,茫茫的草原像一片绿色的海洋,成群的牛羊如繁星点点散落其中,微风轻拂,牧草摇曳,恬静而美好,令人心醉。
杨沃衍轻声和贡觉说道:“下一个会是谁?”
贡觉腼腆一笑:“现在咱们也有8000人了,加上夜鹰,不怕他们了。”
杨沃衍摇摇头:“国公爷说过,人口是最宝贵的财富,生长期太慢,遇事要多用脑子,少拼命。
存人失地,人地结存。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能抓活的就抓活的,能争取过来就争取过来,为己所用。”
贡觉点点头,恭敬说道:“先生说得是,咱们下一步要布防南山吗?”
杨沃衍眼睛微眯,轻舒一口气:“南山七里沟山谷,大概长五里,绝大多数地势还算开阔,而且比较平缓。
只有中段一处较为狭窄约两丈,地形比较适合骑兵冲锋,但这次你的修罗军不能上。”
贡觉疑惑道:“为什么?”
杨沃衍笑了笑:“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堵口。”
贡觉满脸问号:“堵口?”
杨沃衍嗯了一声:“适合骑兵冲锋,但他们也是骑兵,对砍伤亡太大,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后,巴族的主力就到了。
王子叔已经在布置了,你把部队整编好,注意士兵的士气,这会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