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年被她这话给气坏了,指着胡春香的手都哆嗦:“胡春香,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沈永年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们全都一清二楚。我要是想偷钱,还用等到今天吗?
我们家是穷,但也不是什么钱都拿的。今天你要么拿出证据来,要么就还我一个清白。否则你再胡咧咧一句,我今天就跟你拼命!”
沈永年气的浑身直哆嗦,他这些年家里的日子过的确实不好。
在向阳村是被人经常指指点点的人,但那也是因为他一根筋跑出去找女儿,但是人品上他从来没有被人指点过。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这番话让胡春香的态度缓了几分,旁边赵家的几个媳妇也跟着劝道:“婶子,你先冷静一下。这事如果不是永年叔做的,以后你们这亲家还怎么处下去?”
“就是,而且大家想一想,这些年永年叔虽说家里日子过的不好,但我从来没听过他偷别人的钱这种事。再说了,他现在找回来的晴晴,人家赚钱厉害着呢。
在这种时候偷钱犯不着呀。”
“对对对!婶子,这事咱们得好好查一查才行。”
胡春香郁闷地道:“如果不是他拿的,那会是谁呢?当时这个家里就他一个人在家。可偏偏就是那个时候钱丢了。”
沈永年脸色气的惨白:“胡春香,你现在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怀疑你是为了骗我们那三千五百块钱的彩礼,想着以后再把冬雁给嫁出去,再赚一份彩礼!”
胡春香气炸了:“沈永年,你别在这里满嘴喷粪!我们家是穷,但我也不会卖女儿!”
沈永年冷笑一声:“你是不会卖女儿!那公社里的老光棍是怎么回事?”
这话把胡春香给堵的哑口无言,她气坏了:“沈永年,明明就是你们家不想拿这个彩礼钱,所以才会跟我来了这么一招!”
“你胡说八道!我们家晴晴现在赚钱厉害着呢,还用的着骗你们那三千块钱?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家晴晴现在赚不到钱,我也看不上你那三千块钱!”
沈永年平常其实在村子里是很老实的一个人,可今天这个事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是穷,但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赵家吵的这么凶,很快赵家的人便赶了过来,有好事的告诉了胡春香的三个儿子,一听说家里出事了,全都一股脑地跑回了家。
这老少爷们儿一回来,就有人把沈永年先拉出了屋,他和胡春香全都跟个爆仗似的,谁也不让着谁。
赵冬雁的三哥赵建军还是有些头脑的,他看着母亲道:“妈,我觉得这事还是跟县城的晴晴说一声比较好。她人聪明,说不定能查出这钱是谁给偷走的!”
其他人一听全都跟着同意,胡春香自然也不反对:“那就赶紧让她回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跟沈永年一起演了这场戏!哼,她要是想骗我,我胡春香可不是好惹的!”
沈永年在外面听到这话,直接就接上了话:“你要是敢动我们家晴晴一根手指头,看我不跟你拼命?!”
赵家人商量了一下,让赵建军和另一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去了县城。
不过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就听说沈向晴开着拖拉机和其他人去卖瓜子去了。
赵冬雁听说家里有事,着急地打听:“三哥,家里到底出啥事了?”
赵建军把她拉到一边,悄悄把丢钱的事告诉了她。
赵冬雁立即道:“不可能!永年叔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咱妈是不是把钱放错地方自己给忘了?”
她第一时间就不相信这件事,沈永年的品性她是非常了解的。
赵建军郁闷地道:“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可是那三千块钱是真的丢了。你也不想想,以咱妈那个性格,三千块钱没有了,那跟天塌下来有什么区别?”
母亲早就打算好了,三个儿子每人一千块,这样谁也不用攀扯谁。
而且这两天晚上就有人已经来提亲了,胡春香正高兴地想着将来的事呢,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她能不爆炸?!!!
三哥这话赵冬雁点了点头:“但是就算是钱真的丢了,也绝对不可能是永年叔拿的。”
“可是当时就只有永年叔自己在家里,钱也是那个时候丢的。连个证人都没有,咱妈现在根本不相信。所以我这不是来这里找沈向晴了吗?让她赶紧想想办法。”
赵冬雁道:“那我跟你们一块去。不过这件事你们可不能告诉婶子和景林。”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赵建军来的时候还是多了个心眼的,赵家人看到他来了,都跟他打了招呼。
但是赵建军一个字也没透露,只说过来看看。
赵冬雁跟叶美兰和沈景林打了招呼,便跟着三哥赵建军一起出了门。
知道他们要去百货大楼那里卖瓜子,三个人一口气骑到了地方。
结果百货大楼四周连沈向晴的人影都没看到。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沈向晴和陆行洲他们正在医院里跟那姐弟俩周旋呢。
赵冬雁纳闷地道:“不可能呀,他们好几个人呢,说要来百货大楼卖瓜子。咱们在这里等等再说吧。”
其实他们要是早点赶到百货大楼的话,就能碰到沈向晴和那个女人。
不过他们在百货大楼前也没等多长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后,便看到了开着拖拉机从医院出来的沈向晴。
看到赵冬雁和她三哥,沈向晴把拖拉机停了下来。
“冬雁姐,建军哥,你们怎么来了?”
赵冬雁和赵建军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沈向晴听完皱了皱眉:“不可能!我爸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陆行洲的脸色也沉了下去:“以沈向晴现在的赚钱能力,沈叔叔根本用不着去拿别人的钱!”
陆景衍也气愤地道:“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就因为住在你们家,他就成了偷钱的人?那你们家是不是就不能住人?”
赵建军一脸的无奈:“我也不相信是沈叔拿的钱,可当时就他自己一个人在家。”
兔子反问:“你怎么就能百分百证明,钱是那个时候被人偷走的呢?”
陆行洲看着赵建军反问:“你妈最后一次看到那三千块钱,是什么时候?”
赵建军想了一下道:“应该是昨天晚上睡觉前。”
沈向晴皱眉地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七八个小时的时间里,别人都有可能把这个钱给偷走。为什么婶子就非得认定是我爸拿的钱?这也太欺负人了吧?”